戰後的勃蘭登堡恢復的很快,當那城門打開了之後,沒過上多久便表現出一副喬吉剛來時的景象。
原本在戰鬥當中被石彈打毀、巨龍壓垮的那些平房在短短的幾天時間當中,就被民工們給修復一新。
喬吉曾經仔細觀察了一下,那房屋的搭建工作。令人驚奇的是,這裡居然使用的是一種類似於模塊化的搭建方式。雖然因爲工藝與材料的原因,似乎並不能夠算得上有多牢靠。而且據工人的話說,使用的壽命似乎也比較短暫。
但是在勃蘭登堡這個,說不定哪一天會遭到戰鬥損壞的環境當中,卻顯得是那麼的相得益彰
。從這看得出來只有合適的纔是最好的,這個世界當中的工匠們的智慧真不可小窺。
勃蘭登堡從來就沒有逢集的日子,或者說在冬天裡這天天都熱鬧的交易日。因爲是農閒時節,臨時來賣柴賣菜賣肉類的挑子、小推車也是南門外來來往往的。
未被分割的整條街就像是個大的交易市場。賣蔬菜、乾果、蘑菇、木耳、野味,賣豬仔的,賣羊羔的擠在一邊。掌鞋的、補鍋的、剃頭的、縫縫補補的,雜七雜八樣樣都有。他們有的推車,有的挑擔,從早晨起就蜂擁而來。這一路上叮叮噹噹的好不熱鬧。
而那些原先在戰鬥前遷出去的商家店戶們,也立馬的就想要往回搬。即便是在那平房還未能夠修復完成的日子裡。像是洗衣房、理髮店這樣可以露天進行的行業,也早早的就在廢墟間、空地上開始了自己的營生。而從喬吉已知的情況來看,即便是有着臨時來的散戶搶生意,但業績似乎比剛來那幾天還要好。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就和穿越前的那種飢渴銷售是一個道理。在這場長達十多天的戰鬥當中,除了喬吉這樣的貴族,或者少數的軍隊高層之外。幾乎是沒有人能夠有時間,去好好打理自己的個人衛生了。即便是少數幾個有時間的,在那樣高強度的戰鬥環境與緊張的精神狀態之下,有時間的話都忙着補覺去了。
所以這期間積累起來的換洗衣物,可以說是堆積如山啊!蓄其的鬍子與糾結到一起的頭髮,更是令不少人瘙癢難耐。等到了洗衣房與理髮店重新入駐的當天,那可是排起了長龍。這可讓洗衣女工還有理髮師們,經歷了相當一段時間痛並着快樂的日子。雖然收錢收到手軟,但是幹活甚至幹到癱軟在地上。好在勃蘭登堡裡屬於軍管,治安在西大陸可是沒話說。否則的話,說不定他們賺到的那點錢,不知道會有多少不翼而飛了都。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爲火爆的,因爲酒館不像大多數的平房,能夠短時間內修復的原因。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勃蘭登堡的特種服務業工作者們,開始了近乎是全天候的工作。從每天天矇矇亮開始,到晚上本該是夜深人靜之時。各種皮肉之間的撞擊聲,男男女女的喘息聲,還有間斷着發出了嚎叫聲。近乎是24小時的充斥着勃蘭登堡中央的商道兩側。
而喬吉等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們,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多多少少可以算是一種煎熬吧!至於那些已經成年的騎士們,幾個小年輕們不敢問,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因爲看不上底下那些庸脂俗粉等原因,喬吉等幾人在這種環境當中也只能夠強忍着。
經歷了這場對勃蘭登堡而言,史無前例的大戰之後。士兵們積累的慾望需要得到發泄,同時那緊繃着的神經也需要得到放鬆。光靠軍法強壓着也不是個辦法。而心理輔導什麼的,軍隊當中更是沒有多少這方面的人才。擅長這種事務的在這個世界是鼎鼎有名的心靈術士,當然不是什麼好名聲就是了。
而且非超自然的,普通的心理輔導的效果如何,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單從穿越前米國大兵們在世界各地的表現來看,這似乎是並不能夠起到太好的效果。
勃蘭登堡的軍官們總不能夠讓手底下的士兵們,效仿著名的“底比斯神聖兵團”吧!雖然按照史料上記載“勝利後的腓力二世視察戰場,他停在300位勇士的屍體前,看到每個戰士的胸前都有致命的傷口,每兩具屍體緊緊挨在一起,於是知道這就是著名的全部由相愛的勇士組成的“聖軍”他抑制不住眼淚,說道:‘無論是誰,只要懷疑這些人的行爲或者經歷是卑劣的,都應該被毀滅。’”這樣輝煌的戰鬥結果。
當然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知道“底比斯神聖兵團”。可是把軍隊當作龍空山基建團來建設,也只有幾度喪失的小田君才做的出來吧!雖然據說戰鬥力會有着較大的提升,但是想想都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最爲重要的是這種情況,將有可能嚴重的影響領地的出生率。那在這個世界可是妥妥的反人類罪啊!
正是由於各級軍官的有意縱容,還有那提前分發下來的賞錢。使得兜裡鼓起來的士兵們,開始頻繁地穿行於平房小巷之中,爲提高當地婦女的地位與生活水平揮灑着自己的汗水。
終於,來自卡拉達的消息傳到。勃蘭登堡所有人的功勳得到了確認。慶祝活動在隨後的第三天如期舉行。
那夜擡頭仰望,只見在黑天絨一般的夜幕之下,億萬顆細小的鑽石灼灼放明,象河流中無數金沙在隨波盪漾,象透過墨蘭色海水的一片珊瑚礁在閃光,美的令人心醉。喝,是這些天來難得無雲的夜空啊!遠遠近近的大燈小燈燦亮着,人羣熙熙攘攘。街道好像是活了,窄了,熱鬧了。密密稠稠、挨挨排排的小吃攤,樹葉般在街口密匝、搖曳。一盞燈下一羣人,甜美、熱烈、沸騰的氛圍包圍了繁榮的街口,包圍了優哉遊哉的人羣。就像是靜靜地流淌的河水,沒有一朵浪花,偶爾幾個旋渦,載着細細碎碎的投影,如七彩的百花筒,旋轉着許多的顏色緩緩地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