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日子裡喬吉在卡拉達的生活都按照着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着,真的可以說是‘波’瀾不驚。
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的效率還是很快的。很快的他就拉來了一位名叫丹迪加夫尼的遊‘吟’詩人。這位20歲左右的小年青,在其打卷的黑髮之下的面龐還算得上是眉目清秀。
不過這個小傢伙可以算得上是學藝不‘精’的典範了。就以他擅長的風笛和豎琴來說,真心不適合在卡拉達這樣的大型都市裡面討生活。就算是在博勒姆領的普瓦圖城裡,光靠表演的話這位小兄弟也有餓死的危險。
好在那並不是因爲當純的藝術工作者,這就像是文工團員不僅僅是歌手一樣。能夠施法,即便是最簡單的戲法便可以將其和普通的詩人們區分開來。
舞光術與幻音術的結合能夠作出影人注目的表演,這可不比21世紀的鐳‘射’特效來的差。在加上魔法伎倆的配合,活脫脫還是能夠在平民區吸引到一些觀衆的。
再加上這些技巧的使用者對於普通的那些流氓地痞還是有着一定的威懾力對方收保護費的話也會繞過這些,他們眼中看起來有些神秘的傢伙。當然這樣要多謝某位喜歡在旅行過程當中使用戲法賺取過夜費的癆病鬼當初他的舉動使得西大陸上的所有人都不會沒事去得罪那些戲法的表演者。
當然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也僅僅是活得下去罷了。所以面對着伯特威爾斯蔡爾茲伸出的橄欖枝,對方可以說是興高采烈地通過這個踏板抱上了博勒姆家的大‘腿’。
不過就以任何一名合格遊‘吟’詩人的看家本事來說:破咒曲、清心、‘迷’魂、‘激’發勇氣這四樣裡面。對方僅僅是能夠正常使用清心與‘激’發勇氣。完全可以說是學藝不‘精’火候不到的典型。
對於這樣的殘次品本來喬吉還是頗有微詞的。雖然並沒有當着那位新人的面上講出來,但是伯特威爾斯蔡爾茲還是明銳地感知到自己這位上司的不喜。
不過伯特威爾斯蔡爾茲倒是給出了這樣的解釋:“大人這可是一分錢一分貨啊!這小傢伙的可薪水不高,且對方還同意前往博勒姆領的軍隊當中任職。再說了他現在的水平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人還年輕以後進步的空間大着呢!”
“不對啊!我記得我的好友格林馬登法恩思沃思年裡還沒他大的時候別說破咒曲、清心、‘迷’魂、‘激’發勇氣這四樣了,就連並不常見的戰鬥號角都學會了。就算是對方出於規則家庭的資源比這位多上不少,但是格林他也不是從小就學習這個的。他那是中途改變方向轉到遊‘吟’詩人這條道路上的呢!”喬吉對於眼前的這種說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質疑的。
因爲通常上來說自身天資相當,付出努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之下。貴族家庭的成員雖然能夠夠依託着更加豐富的資源與平民們來開距離。但是除了由血脈要求的傳承之外,剩下的差距並不會達到太過誇張的程度。要知道遊‘吟’詩人能獨當一面的底線年齡便是21歲,超過這個期限還無法將基礎打牢的要麼是天資不足要麼是偷‘奸’耍滑之輩,兩者當然都不容易被世人認可。
“凡事總是有特里的,像是丹迪加夫尼原先引他入‘門’的老師根本就是個半吊子。對於這幾種‘吟’唱效果的理解本來就有問題,所以他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也不能夠完全怪他自己。只要有人對他進行專‘門’的矯正的話,我想有不到太長的時間他就能夠步入正軌的。”說着伯特威爾斯蔡爾茲還特意的提醒到,“大人!他來卡拉達也有快半年了,如果不是這位原本有着這麼大的缺陷的話,哪還輪得到我們出手呢!”
“好吧!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們博勒姆領不是廢品回收站。所以人既然是你招進來的,就給我把他料理好。三個月內我要看到一個合格的入‘門’遊‘吟’詩人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的薪水也得等到正是入職之後才能夠發放。”喬吉覺得在賜予甜果的同時給予大‘棒’的威嚇對於駕馭下屬是一件相當必要的手段。
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立刻就苦着個臉,看樣子這樣的結局與其最初的預想有着相當的差距。不過這樣的答案似乎還遠沒有超過蔡爾茲的底線。
而對於丹迪加夫尼而言這卻是真正的天上掉餡餅了。獲得了免費繼續‘深造’的機會不說,‘深造’完成之後還很有可能獲得一張長期飯票這和傳說當中的定向委培生恐怕是差不多了。
丹迪加夫尼出聲在科魯茲王國王國本斯特德男爵領的一個自耕農家庭。在小的時候他就特別喜歡領地內的集市,因爲在那裡有着各式各樣新奇有趣的表演。他崇拜着那些藝人們因爲他們能演奏出歡快的音樂,他們知道許多或隱秘或動人的故事,同時能夠前往着加夫尼覺得神秘的外地。
不過那時候的加夫尼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將會成爲他們當中的一員。更不知道這些他心目中的偶像們僅僅是這樣職業的最底層,其中的心酸苦累不足以與外人道。而那些吸引着年幼的他的故事,除了少部分是口耳相傳的真實故事之外,絕大多數都是那些藝人們胡謅的。
本來丹迪加夫尼將會和他同鄉的那些自耕民家的幼子一樣。常年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之後,他們的皮膚將會變得黝黑髮亮,雙手雙腳將會長出厚厚的老繭。而等到他的父親死後哥哥繼承了土地,那麼他自己只能夠帶着一點爲數不多的錢幣去城市裡碰碰運氣。當然也有可能附一位領主從一名自由民變成領民。
不過這一切都在他八歲的那一年被改變了。持續的乾旱使得本斯特德男爵領的土地顆粒無收,枯萎的穀物就像是蔫了的茅草一樣癱軟在田地之中。那些平時看起來被男爵盤剝的很慘的領民們優先得到了救濟安排。但是像加夫尼這樣的自耕農卻已經要像往常那樣繳納賦稅。
而後丹迪加夫尼就這樣被自己的父親,以20枚金幣的價格出售給了路過的一位中年遊‘吟’詩人。當然這並不是奴隸‘性’質的販賣人口,而帶有僕人‘性’質的學徒工。還屬於那種教不教本事看師傅,並且要將師傅照顧到死的那種霸王條款。
當然這件事對於丹迪加夫尼而言好像是非常的不公,但是對於他的父親而言確認爲是一件合適的買賣。在這個年代當中平民的次子都屬於會被標上價格的商品。
而後的日子當中丹迪加夫尼便跟着那位遊‘吟’詩人四處漂泊居無定所。憑良心說其實他的那位導師對他還算得上是不錯,對於其的教導也算得上是用心。
如果說從最開始的發音訓練,到豎琴的伴奏指法這一系列藝術‘性’手藝的指導,還能夠說是那位遊‘吟’詩人想要利用丹迪加夫尼爲其賺取生活費的話。那麼接下來向他傳授那些超自然的奧秘,可就遠遠地超過了這個範疇。
而後的在一次演出當中,這對師徒捲入了與當地地下世界的衝突。丹迪加夫尼的導師生死,而他自己則在跳河之後活了下來。接下來的日子當中他倚靠自己那初出茅廬的表演技巧與蹩腳的法術能力在一邊旅行一邊養活自己。
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報仇,但是他明白以自己的實力那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而他不斷旅行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爲自己的表演在一段時間之後就對周圍的人羣失去了吸引力。爲了自己的生存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轉換陣地。
導師的意外身亡使得其自身的前進步伐失去了指引。依靠着記憶當中人就保留着的那一部分知識丹迪加夫尼可以說每一次前進都是舉步維艱。當然他不清楚的是,他和自己的導師在之前同樣都走了彎路。
卡拉達這個城市在他這些年的經歷當中可以說是屬於富足的都市。最得力的證明就是他已經在這裡生活了足足半年之久。不過最近他的收入已經出現了明顯的下滑跡象,他本來是準備過一段時間便離開這裡繼續北上換個地方討生活。
好在在這個時候與其無緣多年的幸運‘女’神終於頭一次眷顧了他。在與一位強大的半身人遊‘吟’詩人的‘交’談之後,他被一位貴族招攬了。不過後來看來關於招攬這件事情應該之自己前者的這位遊‘吟’詩人的自作主張。那位貴族對自己並不滿意。
不過這扇有可能改變自己一身的大‘門’並未就此關上,接下來自己將在這位看起來和自己與自己原導師都不是一個層次的遊‘吟’詩人的教導之下。進行一次爲期三個月的訓練來決定自己的最終去留。丹迪加夫尼發誓絕對會抓住眼前的這個機會,目的只是單純的希望自己今後能夠有個穩定的生活。最好還能夠成家立業,用不着像先前自己的導師那樣養學徒防老。
好在除了喬吉眼中那第一個不靠譜的‘詩人學徒’之後,伯特威爾斯蔡爾茲居然給了喬吉一個大驚喜。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也不知道是不是通過什麼坑‘蒙’拐騙的手段,還是伯特威爾斯蔡爾茲出賣了自己的‘色’相。喬吉對後者有着相當嚴重的懷疑,因爲他帶來了他自己的一位‘女’‘性’半身人同胞一位黑鉛階位的強大術士。
當然無論是對於伯特威爾斯蔡爾茲有着什麼樣惡意的揣測。面對這樣一塊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喬吉二就是要懷疑一下這裡面到底有沒有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後原本平靜的生活就此結束,緊接着就是一陣的‘雞’飛狗跳。
就像是之前瓦爾騎士在灰木鎮當中看上的幾位一樣,他最終並沒有對那兩位來自帕米爾地區的前奴隸騎兵成員發出招攬。這當中當然是經過了一連串的各式正面側面的考察。最終得出的結論這兩位因爲童年的慘劇與生理上那難以言表的缺陷,使得他們有些過於嗜殺。這對於一支講究紀律的軍隊而言並不是合適的士兵人選。
對於眼前這一位新加入的強力打手,喬吉總是抱着一定的懷疑態度的。任何來歷不明的強者總是令喬吉沒有什麼安全感。當然他也不能夠將自己的懷疑表現出來,因爲這樣就有可能將一位潛在的強力打手拒之‘門’外。
面對着可能加入的黑鉛階位的施法者,這同樣引起了博勒姆子爵與瓦爾騎士的高度關注。因爲這不僅僅是之前的那種小打小鬧了。雖然對於博勒姆領而言不能夠說是一場提升戰鬥力的及時雨,但是卻也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好機會。
隨後這兩者那維繫了多年的關係網開始了運作。甚至還呆在領地當中的那位預言系的大法師都參與了其中。這動作之大,不僅僅是伯特威爾斯蔡爾茲就連喬吉都沒有想到。僅僅是三天的時間,初步的結果就擺在了衆人面前
“阿瑪莉斯枝底,自稱爲自在而又瀟灑的半身人。從目前的情報來他她總是在試圖挽救一些錯誤,據說這樣做的主要原因是因爲她不喜歡看到他人受傷。當然具體的原意恐怕無從考證。不過從她過往的經歷來看也是說是一位具有很強烈的正義感的‘女’士,曾經僅僅是由於爲了幫他人打抱不平而攻擊另外一方。”在瓦爾先生讀完了他手中的資料之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博勒姆子爵隨之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就這些情報來看她應該是屬於‘混’‘亂’善良陣營的。這種人雖然做朋友可能不錯,但是招攬過來的話可沒辦法保證他們隨時都會服從命令。有些時候他們可是真的會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出格事情。”
“按照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的說法,阿瑪莉斯枝底‘女’士是他之前的老相好之一。呃!是之一沒錯。這次他們在卡拉達重聚之後便有了再續前緣的打算。他們現在似乎已經在爲未來的孩子取名字了。”講完這些時候喬吉不知道爲什麼有着一種‘成吉思汗’的感覺就算是吃軟飯也不帶這樣的啊!
“呃!據說那位‘女’士是在日食之中出身的。不知道爲什麼天生就帶着一種還運氣,而且其擅長只用預言系的法術。依舊目前的一次的可靠消息來看,那位‘女’士沒有做出過任何濫殺無辜的事例。這一點得到了勞雷爾的確認。”講着講着瓦爾騎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當然這當中可能會有些水分,畢竟多了一名預言系的高階施法者能夠減輕勞雷爾他相當多的工作量。對於法師而言他們並不是很喜歡俗事的打擾,對於那位‘女’士的加入他可以說是樂見其成的。”
喬吉有些羞與發言的說到:“同樣是來自於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的說法,阿瑪莉斯枝底‘女’士認爲是天生的幸運兒。相信自身的力量能讓她‘挺’過一次次難關,不過無法拯救朋友會使她背上沉重的負罪感。但是她把這種情感掩藏在看似樂天並充滿幽默感的表象之下。所以她變得樂於使用自身的魔力取悅他人並結‘交’朋友,而且喜愛小丑與孩童。”
可以說喬吉的這些內容全部都是來自於伯特威爾斯蔡爾茲的主觀判斷。雖然在真實之域的法術之下能夠保證他沒有說謊,但是這種消息的內容還是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的。
爲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喬吉連忙在後面加上了一句:“而就我這些天和她的相處來看,這位‘女’士總是急着評價他人。不過其他人若是耐心解釋的話,她看起來也算是很好說話。”
“也就是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讓她加入博勒姆領也不是一件壞事。當然看樣子是不能夠將其安排到軍隊當中的。反正領地當中的法術顧問還缺人,就先將她安排到那個位置上吧!喬吉你之前讓伯特威爾斯蔡爾茲作爲自己與下層人脈之間的聯繫的事情可就要先放一放了。過幾天你回領地的時候將他們都一起帶上吧!這樣也有利於穩定那兩位的情緒不是嗎?”博勒姆子爵在這時候拍板說到。
瓦爾騎士點了點頭說到:“您是說有限制聘用,在今後的過程當中觀察他們的是否有什麼別的目的?”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恐怕是最好的方法了。”說着博勒姆子爵把‘肉’轉向了喬吉,“這恐怕會打‘亂’你之前的全盤計劃,但是你也該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絕,對不會都按照某人的計劃來的。而且一名黑鉛階位擅長預言的術士,她的價值可要比那些所謂的‘藝術家’們所能夠搞到的情報重要得多。”
“您不用替我擔心,因爲我心中也正是這麼想的。”喬吉微笑的點了點頭。
瓦爾騎士調侃到:“既然這次會回領地的團隊已經增加了怎麼多人了。那麼我也捎帶上一位兩位沒什麼意見吧!”
“我想你是不會給我們父子出難題的話吧!”博勒姆子爵雖然沒有明說,但這與其卻明顯是答應了。
瓦爾騎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隊伍當中的其他人恐怕是會覺得有些彆扭吧!除此之外的話,恐怕也沒有別的什麼了。畢竟那傢伙自於一個盛產爲家鄉效力的聖武士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