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幸災樂禍
“葉彤彤,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的太早了嗎?”夏君昊的魅力第一次受到如此巨大的挑戰,讓他頗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
“夏總,我不希望影響我們之間良好的合作關係。”
幾番言語之間的博弈,最終夏君昊還是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君昊,怎麼樣?”尹嘯然似乎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一貫慵懶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嘲諷。
“你在幸災樂禍?”夏君昊明顯聽出了他那昭然皆知的意圖。他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在女人面前吃閉門羹,他還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我爲什麼不?沒想到你夏君昊也有這麼一天。不過我建議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向她示愛,這樣無論她答不答應你,葉彤彤都會成爲衆矢之的,也算是她辜負你心意的懲罰。”尹嘯然一邊打開了一瓶人頭馬,一邊說着風涼話。
夏君昊鄙夷地冷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葉彤彤……終有一天,你會求我要你。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會對女人心慈手軟。對於葉彤彤,說一點好感也沒有是假的,只是這個女人的倔強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回公司的路上,他又接到了顧涼芯的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這樣的邀約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麼,剛剛被葉彤彤惹出來的滿腔怒火還無處發泄,夏君昊便答應了她。
顧涼芯頗有些意外夏君昊會答應得竟如此爽快。
華麗的酒店,無處不在的兩兩相對,或相對無言,或含情脈脈,成爲城市之夜最真實的表現。
見夏君昊板着一張撲克臉,見面起就未展現過笑顏,反倒是一杯接着一杯酒喝,顧涼芯也能大抵猜到他的心情並不好。“君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她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道,唯恐會觸碰到他犀利的棱角。
夏君昊微微一怔,卻舉起酒杯隔空對着她搖了搖,示意她共飲,開口的話卻是絕情到了極點,“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他獵豹一般幽深的眸子沉了沉,隨即又痛快地喝下一口,彷彿他喝得只是白開水,而非烈酒。
顧涼芯整個人一涼,很明顯,夏君昊如今怒氣正盛。過去的無數次,她“有幸”見過夏君昊打發曾經癡迷他的女人,“拜託你們聰明一點,我從未給過你們任何保證。況且男人的甜言蜜語從來都是謊言。”明明是薄情寡義的話,而他卻總是說得那麼坦然。所以她一直努力表現地善解人意,表現得聰明伶俐,精明睿智,以博取他的好感。而今天他卻又指責自己自以爲是。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現在看來男人也是半斤八兩。
顧涼芯並沒有忤逆他,她亦迴應着喝了一口酒。
許久,她再不敢對夏君昊搭訕一句。他能夠答應自己這頓晚餐的邀請,對於她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你今天找我什麼事?”正當顧涼芯以爲夏君昊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夏君昊卻突然無比清醒地問道。
“沒有事難道就不能找你嗎?你就當作是我謝謝你吧。”顧涼芯濃妝豔抹下的一雙澈眸被濃重的煙燻妝籠罩着,連同她說話的時候都多了幾分誇張的味道,顯得有些不真實。
“謝我?謝我什麼?”夏君昊似乎酒已經喝夠了,纔開始優雅地拿起刀叉切起牛排來。
“謝謝你對我出道這麼多年的照顧。要不是因爲夏總,或許這次電影的女主角導演也不會選上我。”顧涼芯舉起酒杯,“這杯我敬你。”
夏君昊執起高腳杯,清脆地與之碰了碰,“這些你不用謝我。我是商人,我能爲你做這麼多,自然是因爲你能爲我創造出更多的回報。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應該謝謝你爲公司的付出。”夏君昊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說得格外漂亮。
顧涼芯絲毫未料到他會這麼說,心下竟生絲絲感動。紅酒的絲絲香醇還殘留在口中,透明的杯口留下她鮮明的脣印,紅的那麼妖冶。她將酒杯遞到了夏君昊面前,將留有脣印的那一側送至他的脣邊。
夏君昊卻不着痕跡地避開了,只聽得他幽幽道,“這裡是公衆場合,作爲藝人,注意公衆形象。”
顧涼芯悻悻地抽回手,又自嘲地自己喝了一口。她的目光始終聚焦在他身上,她敢篤定,今晚,夏君昊會是她的!
再次坐到夏君昊的車,顧涼芯有一種淒冷蕭索之感,還記得上一次被他趕下車的場景,她那樣狼狽。後來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是mt集團中國區的副總裁,難怪夏君昊會對她那麼殷勤,這也就不難理解了。
“你醉了嗎?要不要我來開車?”顧涼芯徵詢他的意見。
夏君昊並沒有回答便徑自做到了駕駛座上,然後便腳踩油門,一氣呵成。
當夏君昊的車開往紫竹苑時,顧涼芯心中便已瞭然。紫竹苑地理位置偏僻,而且通常是一些有情調的中老年才喜歡呆的地方。當然這裡也是一個貴族式的豪華會所,只是服務的對象偏古典和傳統一些。年輕人極少會來這個地方消遣。因而並不用擔心會暴露兩個人行蹤。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顧涼芯在車停下的那一刻便纏上了他。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完全滿足一個女人對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顧涼芯在他解開安全帶的瞬間攔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地將自己的吻送了上去。
夏君昊並沒有拒絕,他很快便反被動爲主動,肆無忌憚地與她脣齒交纏。
“這麼迫不及待 ?嗯?”他捧着她的臉,卻不再讓她靠近,“先進去把妝洗了。”夏君昊不喜歡她的妝,會讓他有種吸食化學物質、慢性自殺的感覺。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顧涼芯也早已習慣了他的各種癖好,各種規則。遂兩人隔了些距離,先後進了裡面的包廂。顧涼芯很快的卸了妝,然後再一次纏上那個令人癡迷的男人。
夏君昊直接就抱起她扔在了牀上,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