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啊!就這麼一次就讓她懷孕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跟慕容飛雲再有任何關係。
冷無心不是沒想過逃,先前是因爲沒錢,好不容易存了幾千兩銀子想跑了,又懷孕了,她是得有多倒黴啊?
“你現在身懷有孕,而且皇上又在慕容山莊,這段時間你還是住在雪松居好了!”慕容飛雲看着冷無心的背影說道。
“呵呵……”冷無心冷笑着轉過身,臉上帶着毫無掩飾的鄙夷與嘲諷,冷聲說道。
“我該對你說謝謝嗎,慕容莊主?”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慕容山莊因爲你我之間的矛盾而受到皇上的遷怒。”慕容飛雲柔聲說道。
看着冷無心臉上的鄙夷與嘲諷,看着她嘴角冰冷的笑意,慕容飛雲竟然隱隱有些爲她心疼,他知道她在慕容山莊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允的待遇都是因爲他的緣故,他也知道他不該把因爲皇帝賜婚惹得柳嫣然病倒的怒火發在她的身上。
但是……他在聽到柳嫣然病倒的消息後,急的立刻從錢莊奔回寒煙小宛,在聽到爲柳嫣然診治的大夫跟他說的那一番話後,他失控了。
一直以來,他以爲自己是愛這個身世可憐,身體羸弱的表妹的,可是當水無痕親暱地叫她的閨名時,他的心裡又有些難以言喻的煩躁,他討厭這種猜不透、看不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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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母憑子貴呢?”冷無心不屑地將目光從慕容飛雲的身上移開,看了一眼身後破舊的木屋,粉嫩的菱形小嘴微微向上揚起。
“我不想跟你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了,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能給我什麼報酬?”
眼前這個以商人口吻跟她說話的真的是那個冷若冰霜,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水天心嗎?不過……既然她開口提出,那就代表事情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千兩白銀還是珠寶古玩隨你開口!”慕容飛雲信誓旦旦的開口道。
“我要雪松居。”冷無心開出她的條件。
“雪松居?”慕容飛雲詫異地看着冷無心,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你說你要雪松居?”
慕容飛雲如論如何也沒想到水天心要的不是真金白銀、珠寶古玩那些東西,而是他居住的雪松居,他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捨不得?”冷無心反問道。
“不是捨不得,只是你爲什麼要一個對你來說完全沒用的院子呢?如果是想換個住的地方,那也還有別的院子空着。”
“我喜歡雪松居。”見慕容飛雲不問出原因不罷休的架勢,冷無心只能簡單的說出自己想要雪松居的原因。
聽到冷無心的話,慕容飛雲的心裡竟然有點小小的得意,他沒想到水天心對房屋的裝飾會和自己不謀而合。
不過……呵呵,雪松居給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好!”慕容飛雲沉思了一會,一口答應了下來。
“走吧!”
冷無心見慕容飛雲突然爽快的答應她的要求,不由得在心裡狐疑這個渣男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樣,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喜歡的雪松居已經屬於自己,倒也沒有去想太多而忽略了慕容飛雲眼中一閃即逝的算計。
冷無心交代琉璃與璃櫻兩人留下收拾東西,自己與慕容飛雲先行趕往雪松居。
雖然不願意與
慕容飛雲單獨相處,但是那兩個丫頭非要她先去雪松居休息,說什麼她現在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勞累,無奈下,冷無心只能暫時耐着性子跟這個她最討厭的男人一同在月下慢步。
皎潔的月光,星羅棋佈的繁星忽閃忽閃的排列在浩瀚的銀河中,陣陣微風迎面拂出幾許清涼,帶起冷無心水藍色的秀髮與慕容飛雲如墨的長髮隨風輕舞,飄揚的髮絲中有幾根頑皮的髮絲在兩人看不到的情況下纏繞又分離。
深夜的小路只聽聞細微的腳步聲和不知名的蟲兒的淺吟聲,淡淡的花香讓人感覺格外的舒服,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冷無心纔會覺得古代比現代好。
雖然沒有先進的科技,沒有電視、電腦可以解悶,但是這裡的蔬菜瓜果全都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也不用擔心有添加劑、防腐劑、色素之類的有毒物質,也沒有現代城市裡工廠、汽車的廢氣污染。
想起添加劑、防腐劑這些東西,冷無心感覺自己好像是在爲古代的這些綠色食品做廣告一樣,還純天然呢?
想着、想着,冷無心不由得輕笑出聲。
與冷無心並肩而行的慕容飛雲聽聞她的輕笑,詫異地側首看着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竟再也無法挪開視線了。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她淺淺的笑臉上,帶着幾分俏皮,水藍色的秀髮宛如碧波的海浪輕輕飄揚,不同於平日裡冰冷淡漠的水天心此時就像是九天仙女,彷彿脫離了塵世,置身雲端。
“怎麼了?”見慕容飛雲停下腳步,冷無心疑惑地回頭,只見他一瞬不瞬的凝視着自己,不禁開口問道。
慕容飛雲走到冷無心的跟前,癡癡地看着這張不屬於凡塵女子該有的容顏,擡起寬厚的手掌,輕撫着冷無心的臉頰,情不自禁的低聲呢喃。
“心兒……”
心兒?冷無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用力地揮開慕容飛雲的手,向後退出幾步,警戒地看着慕容飛雲,冷聲罵道。
“你有病啊?”說着,掏出隨身攜帶的絲帕,嫌惡地擦拭着慕容飛雲方纔觸碰過的地方。
直到冷無心拍打在手背上的輕微疼痛感傳來,慕容飛雲才從癡迷中回過神來,看着她嫌惡的擦拭着臉頰,慕容飛雲的心隱隱才抽痛的同時也隱含幾分怒氣。
“哼!我的觸碰就讓你這麼噁心嗎?”慕容飛雲寒着一張俊臉,緩緩地朝冷無心走去。
“沒有所謂的噁心,就算是被一條狗親暱地碰到,我也會擦乾淨的!”冷無心向後退去,淡淡的說道。
“呵呵……如果本莊主是狗的話,那你豈不就是狗夫人了嗎?”慕容飛雲怒極反笑道。
該死的水天心,竟然敢拿他跟狗相提並論,這個女人不止膽子夠大,也夠毒舌的。
“慕容莊主,我又沒說您是狗,您幹嘛要自己對號入座呢?看您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得了老人病呢?”
“什麼意思?”慕容飛雲咬着牙反問道。
時隔多日,他與冷無心的再次交鋒,口舌之上他竟然再次輸給了她。老人病?呵……這倒挺新鮮的啊!
“只有老年人才會得健忘症,難道您忘了慕容山莊的女主人乃是柳嫣然了嗎?還是說您根本就不像自己認爲那般的深愛柳嫣然,纔會故意忘記她已經成爲您妻子的事實呢?”冷無心擡起修長的手指,優雅地將被風吹在臉頰上的發
絲攬到耳後,譏諷道。
“本莊主自然不會忘記嫣然纔是慕容山莊女主人的事,但是在皇上沒有離開慕容山莊之前,你就是我慕容飛雲的妻子。”慕容飛雲置於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冷冷地凝視着冷無心。
“既然你以雪松居作爲報酬,那我自然會配合你演好這場戲,但是也請你在這段期間不要招惹我,否則……哼!”
淺淺的輕哼無不散發濃烈的威脅成分在裡面,慕容飛雲不是傻瓜,他自然能夠理解出冷無心口中的否則後面的話的內容。
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他越來越欣賞了,只可惜她是個女子,若是男兒身的話,他與她一定會成爲患難與共的知心好友。
慕容飛雲一路與冷無心並肩而行回到雪松居,站在門口處,看着門外沒有絲毫想要離去意思的慕容飛雲。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冷無心不耐煩的低聲吼道。
整整半個多時辰,這個男人就像陰魂一樣跟在她身後,他不嫌煩,自己嫌啊,真不知道慕容飛雲今天是不是腦袋被門給夾了,要不怎麼盡幹些讓人抓狂的事呢?
“不想怎麼樣,本莊主今天忙碌了一天也累了,要休息!”慕容飛雲無視冷無心的不耐,直接從她身旁越過走進屋中。
“要睡你不會去寒煙小宛嗎?別忘了,這裡是我的房間。”冷無心一把拽住慕容飛雲的衣袖,冰冷的說道。
“你不知道雪松居是誰在住?”慕容飛雲問道。
“我怎麼知道?”冷無心別過頭冷聲答道。
原本慕容飛雲以爲冷無心是因爲明知道雪松居是他住的房間纔會故意提出這樣的條件,現在看來她完全不瞭解啊,她之所以會要雪松居純粹是因爲她喜歡而已。
“雪松居原本是我住的……”
“那又怎麼樣?現在是我的了!”冷無心打斷了慕容飛雲的話,冷冷的宣告着這間屋子的主權。
“那麼你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是不是也要履行你的承諾了呢?”慕容飛雲好笑的看着冷無心。
“那是當然。”冷無心現在只想趕緊把慕容飛雲攆走,然後好好的睡覺,所以也沒注意去聽慕容飛雲話裡的含義。
“既然如此,在皇上沒有離開慕容山莊之前,我是不是還要住在這裡呢?”
“當然了!”冷無心順口應道。
才說完就發現不對勁,他剛剛說什麼?在水無痕沒有離開之前都要住在這裡? 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啊?放着他老婆不去陪,卻跑來這裡跟她搶雪松居,這個男人的腦子真的被驢給踢了嗎?
“你……說……什……麼?”冷無心面帶寒霜的凝視着慕容飛雲,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難道你不打算履行你的承諾嗎?”慕容飛雲走到屋中的桌邊坐下,慵懶地趴在桌上,很是委屈的問道。
天吶!冷無心真的是要敗給這個男人了,你說你一個二十大幾的男人了,沒事學小孩子賣什麼萌啊?賣萌也就算了,你丫的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做出來的委屈模樣,讓不明就裡的人看到還真會因爲她欺負了他呢!
他瘋了!他絕對是瘋了!不然他今天怎麼淨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呢?雖說是爲了皇帝駕臨慕容山莊不得不要她演戲,可是這傢伙根本就太入戲了好吧?
冷無心突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