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一個人在冰寒徹骨的沙漠之中行走,腳印深深淺淺,循着皮卡車輪胎留下的痕跡慢慢前行。
雙手各自輕握一柄軍刀,冰冷黑暗的沙漠之中充斥着各式各樣的危險,必須要提前做好防備,否則當危險發生之際來不及反應那就真的出了大亂子。
這一次駕駛皮卡的是張翰林,他先前說出了那麼一番話語,自然無法在讓王明家驅車,有誰會相信一個傻子竟然會駕駛F650,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張揚遠遠的吊在後方,不敢靠的太近,這羣阿拉伯人如果真的是僱傭兵的話,那麼自己稍微動靜大點了兒的動作都會被發現。
半個小時後,張揚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偏偏隊伍還沒有到達那片遺址,他不得不再次放緩速度,然後不停的在沙漠中蹦蹦跳跳,以增加身體的溫度。
";怎麼這麼冷!";張揚底罵,白天的時候太陽毒辣,到了夜晚,溫度驟降,如同寒冬臘月般冰冷徹骨。
不過他雖然很是不爽這溫度,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去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聽的運動,增加體內的熱量。
又過了半個小時,前方的隊伍停了下來,此時已然到了一片遺蹟,殘垣斷壁,恢宏以往,這是樓蘭古國的古城遺址,在黃沙的摧殘之下,變得破敗不堪。
";難道就是這裡?";張揚心中想道,通過望遠鏡,他看到了父親張翰林走下了車,在圍着一塊石柱轉圈,似乎思索着什麼。
而後,王明和陳茜也接連下車,此時的王明,臉上浮現的是一抹茫然的神色,就如同真的是傻子一樣。
";你們倆還真入戲了啊!";看到望遠鏡裡的一幕,張揚不禁啞然。
而此時,疤痕男那一班阿拉伯人也齊齊下馬,手中的AK步槍就沒有鬆懈過,他們小心翼翼的在周圍巡視了一番,便見到刀疤男來到了張翰林的身邊,詢問着什麼!
似乎在張翰林哪裡詢問無果,刀疤男從兜裡取出了一張古樸破舊的羊皮卷,仔細的看着。
";羊皮卷!";張揚眼神一凝,這羣阿拉伯人竟然會有羊皮卷?這羊皮卷是從何而來,怎麼會在他們手上。
一連竄的疑問,縈繞在張揚的心頭。
不過他並未貿然行動,這羣人似乎也是衝着隱藏於沙海之中的秘密而來,不過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大哥,那邊發來消息,說這一次日本的山島集團似乎也來了,讓我們小心一點,實在不行的就直接……";就在刀疤男還在看着羊皮卷思索之際,一名身形銷售,但是神色只見卻是透露着狠戾的阿拉伯人走了過來,在他耳畔輕語。
";山島集團?";疤痕男眼神一凝,嘴角浮現玩味的神色,";既然他們也想來插一腳,那我們得給她們準備準備禮物才行了!”
";什麼禮物?";那名狠戾的阿拉伯人問道。
疤痕男看了王明和陳茜一眼,笑了笑,道:";就是她們!”
";大哥果然英明!";狠戾阿拉伯人眼睛一亮,拍着馬屁道,";用病毒原體去毒死日本人,這招簡直就絕啦!”
";老爺子!您還是得跟我們進去!";疤痕男推開了狠戾阿拉伯人,對着張翰林說道。
";不!不!我堅決不去!我再也不想回到那裡,看到那些場景我就難過!";張翰林心中一驚,但是神色卻是變得惶恐。
";那可由不得你!";疤痕男冷笑,所有的阿拉伯人手中的AK步槍槍口紛紛對準張翰林,王明,陳茜三人。
王明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殺意,不知不覺中站在了陳茜的身前,強忍住將這羣人撕裂的衝動,裝傻道:";你們想要幹嘛!”
疤痕男沒有理會王明,目光在張翰林的身上不曾移開。
張翰林閉着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眼皮不提的顫動,良久後,他睜開了眼睛,道:";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兩個孩子!”
做戲要做全套,事已至此,只能被迫繼續演下去,否則,一旦這些人知道了自己在欺騙他們,那麼將可能迎來瘋狂的報復。
";這纔對嘛!";疤痕男大笑道,同時揮手讓手下將槍放下。
這羣人果然是訓練有素,對於疤痕男的命令好不違背,王明心中將這羣人的危險程度排上了號。
";好了,今晚蝮蛇和蜘蛛值班守夜,其餘人抓緊時間休息!";疤痕男大聲吩咐道,這一次到是沒有再說要趕路,畢竟他們也是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你們竟然敢休息!";在遠處的沙丘之上,張揚趴在沙堆裡,透過望遠鏡看到了一行人的舉動,被氣得不行,我可是在等你們趕路好不好,你們有點公德心好不好!
不過疤痕男他們畢竟聽不到張揚的心聲,自然也不會趕路,當然,就算知道了,估計天他們一會直接拿着槍給他一梭子。
爲了避寒,張揚不得不再次將自己的身體埋進沙堆裡,他在心裡默默的祈求希望不要由此驚動了沙蛇沙蠍這羣大神們。
身體埋進了沙堆裡之後,寒冷終於消散了不少,藉此熬過夜晚也不是不行,不過張揚想到了更好了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卻是需要有人配合。
在沙堆裡埋了兩個多小時,張揚身體輕動,將身體上的黃沙抖落,悄然的退後,待得身體徹底的隱於沙丘之後之時這才舒展身體,站了起來,快速的繞着沙丘奔跑起來,他的目標是遺址的另一邊。
沙漠之中地形奇特,若是存心想要躲藏的話,近乎無處可尋,此時的張揚,已然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張翰林等人休憩的右側,這有有座沙丘,同時有遺址的殘垣斷壁遮擋,絕對是絕佳的藏身之所。
半夜時分,又地處沙漠之中,被喚作蝮蛇和蜘蛛的兩人也倍感無聊,厚厚的衣服雖然可以幫他們抵禦嚴寒,但是卻無法抵禦他們內心中的那份寂寞。
他們的目光看着皮卡,似乎能穿透皮卡的鐵皮看到正在裡面安眠的陳茜一般,目光灼熱。
";媽的,若不是這娘們有病毒,真想把她拖過來上了!";蝮蛇用槍托刨着沙土,遺憾的說道。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總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蜘蛛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沒勁!";蝮蛇翻了個白眼,倒在沙地上,住手不覺間伸進了褲襠裡開始快速的聳動。
";噁心!";蜘蛛冰冷的目光看了蝮蛇一眼,起身走開,若非蝮蛇是隊友,他都能直接開槍爆了這傢伙的腦袋。
遠處,黑暗之中,張揚低聲咒罵,";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光天化日的,竟然就開始直接擼管!我的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