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在得知我們已經搞定所有事情之後,樸總終於在趙北昕的陪同下現身,表達了他們對黎叔的萬分感謝。 結果這個樸總一張嘴我們全都聽出來了,敢情他並不是什麼真正的韓國人,而正宗的吉林朝鮮族人……
黎叔見到這種土豪時大多都會端出大師的範兒,表示除魔衛道是自己該做的事情。同時他也不忘提醒這個樸總說,“廠裡當年可有高人擺過聚財的陣法?”
樸總聽後立刻吃驚的說,“黎大師真是能掐會算啊!實不相瞞,當初我在這裡建廠的時候運勢不好,差一點經營不下去了。後來還是有位朋友給我介紹了一位風水大師幫我佈置了個聚財的陣法,這才扭轉了乾坤,有了如今的勢頭。”
黎叔聽後點點頭說,“這聚財的陣法的確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現在有個問題我必須和你說清楚,到時候你再想辦法聯繫當初爲你佈陣的高人,讓他將陣法適當做一下調整。”
樸總聽了一愣,連忙問黎叔是不是這個聚財陣已經失效了?黎叔聽後搖搖頭說,“並非是聚財陣失效了,而是因爲這個陣法除了聚財之外還可以辟邪……”
樸總聽後不解的說,“這難道不好嗎?”
黎叔這時輕嘆一聲說,“樸總,這個陣法辟邪的功效是隔絕外面一切的陰邪之物,可是卻不能阻隔陣內自生的……如果這種陣法佈設在範圍小的地方,如說一棟房子或者是一幢大樓裡都沒有問題,因爲他的範圍小,出現意外死亡的概率很低。可您的這個廠區太大了,儼然是一個小小的社區,一旦有人死在裡面,而死者又心生怨氣陰魂不散的話,會出現之前的接連害死工人的情況。”
樸總聽後臉色一沉,他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說道,“黎大師的意思是說,之前工人接連墜亡都是因爲這個鬧的!?”
黎叔點點頭說,“具體的原因我不詳細給你解釋了,不過我相信你把情況和那位高人說了,他自會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的。”
沒成想樸總聽後竟然面露難色的說道,“黎大師,實不相瞞,多年前爲我佈設陣法的大師早在兩前已經仙逝了,所以這次我纔會託朋友求到您這裡來……”
我一聽在心暗想,難怪呢,能布這個陣法的傢伙肯定不黎叔的本事小,樸總遇到這種事情自然應該首先去找那個人……敢情他已經死了兩年了,所以這纔會找到黎叔來做替補。
黎叔聽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那樸總有什麼打算呢?”
這其實是黎叔給他的一根可以往爬的杆兒,樸總這麼精明的人哪能看不出來,見他立刻一臉懇求的說道,“黎大師,您無論如何都要再幫樸某人一次,因爲我現在已經找不到您更有本事的玄學大師了!”
這馬屁拍的,黎叔聽後立刻笑呵呵的說道,“好吧,既然樸總都這麼說了,那我勉爲其難改一改之前那位道友所佈設的法陣……”
其實改動陣法對於黎叔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可難難在是要改動別人佈設的陣法。現在好了,之前佈陣的人已經掛了,那黎叔自然是想怎麼改怎麼改了。
要說黎叔在風水的造詣還是獨樹一幟的,經過他的改動,在沒有破壞之前招財陣法的基礎,去掉了辟邪的法器,這樣一來再也不會出現之前陰差進不來的情況了。
黎叔這一次可以說是賺的盆滿鉢滿,回去的時候嘴一直咧着笑個不停,看他那財迷樣我忍不住想笑,早把殺鬼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晚回家後,我們接回了幾天不見的金寶,這小傢伙見到我們後一臉的興奮,看來再怎麼沒心沒肺的小畜生也還是知道誰纔是它真正的主人啊!
我們這兩天睡在孟濤他們宿舍裡,連個澡都沒有洗過,回到家後我和丁一開啓了誰速度快誰先洗澡的模式……最後丁一以絕對的優勢贏得了第一名。當然了,主要是我也沒有真想和他搶,畢竟在忍受臭味的事情,我他的忍耐力要強一些。
洗完澡躺在自己的牀感覺是好,這種愜意的感覺讓我很快被“鋪天蓋地”的睏意擊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一個激靈從睡夢醒來,發現臥室的門半開着,客廳裡有一絲黯淡的光亮。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丁一摸着黑兒在客廳裡玩手機呢,於是我爬起來,想去把燈給他打開,因爲這麼玩手機對眼睛非常不好。
結果當我走到客廳的時候,見那一絲的光亮並非是丁一在玩手機,而是從電視裡傳出來的。我心裡頓時有些納悶,平時這電視只要我不開,丁一是絕對不會主動打開的,更別說像現在這樣滿是雪花的開着了。
我先是在客廳裡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丁一的身影,於是我對着他的房間門輕聲叫道,“丁一?”
可惜房間裡什麼反應都沒有,在我想要推門看看丁一在不在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惜聲。這聲音我之前在安慧潔的家裡聽過,於是我連忙回頭看去,這次卻清楚的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正背對着我站在客廳的落地窗旁邊。
雖然我看着這個女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她……於是我不自覺的將手伸到了後腰間,結果一摸纔想起來,剛纔睡覺之前我把金剛杵摘下來放在牀頭了。
不過畢竟這裡是我家,因此我也並沒有怎麼太害怕,於是我輕咳了一聲,然後學着黎叔的口吻說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怪?”
那個女人聽後身子動了動,卻沒有回過頭來,而是又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嘆……這把我給弄懵逼了,不知道這陰魂到底是個什麼路子。
尋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