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衆人都能感受到,那並不是寒浞的真身,也不是所謂的身外化身,而是憑藉一縷神念塑造而成的虛影,不過儘管只是一個虛影,但是衆人也依舊不敢小覷,畢竟他散發而出的強大威勢可不是假的.
這個神棍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他真敢公然背棄神廟的誓言,干涉他國內政不成?
伏顯如是想到,於是前跨一步搶先對寒浞的虛影大聲道:“不知尊敬的太昊神廟大祭司今日來我西涼,有失遠迎,還望大祭司恕罪,又且今日正遇上國仇家恥,這個不懂事的二弟,也讓大祭司見笑了.”
一番言辭中肯犀利,表面看起來是一番客套,但實際上,卻是先聲奪人,一語挑破,封死了寒浞可能干涉的一切藉口.
“呵呵!”寒浞負手立於虛空之上,一臉如春風一般和煦的微笑,看着伏嗣伏顯父子說道,“在下寒浞,見過西涼國君上,太子,今日寒浞冒昧不請自來,還望君上和太子恕罪,不過實在是事出有因,事後寒浞一定登門謝罪.”
“大祭司無須多禮,不知大祭司今日到我西涼,有何貴幹呢?”西涼國君伏嗣頹然的說,很顯然的,老友隨鵬的死,對他的衝擊很大.
“神廟不得干涉任何國家之內政,乃我之先輩定下的規矩,寒浞自上任大祭司大人手上接過神廟大祭司這杆大旗以後,一直兢兢業業,從不敢忘記一分一毫,更加的恪盡職守,專心的侍奉上蒼之神明,一刻不敢怠慢,”寒浞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然後遙手指向一旁的舞陽,怒聲道,“然而,這個逆徒今天卻做出此等讓我神廟蒙羞之事,令我紫微宮五百
年清譽毀於一旦,寒浞痛心疾首,這才千里迢迢自王城趕來,實在是怕此逆徒闖出滔天大禍啊!”
隨後,寒浞向着伏嗣微微拱手作揖道:“我知道此子罪無可恕,但寒浞在這裡還是想向西涼君上討個人情,把此逆徒交由寒浞,由神廟紫微宮發落,不知...”
“不行!”寒浞的話還沒有說完,蕭晨就大聲喊道,“舞陽助伏季造反,非但如此,他還殺害君上的貼身侍衛長隨鵬前輩,罪應當誅!”
“什麼?竟有這等事?”寒浞驚訝的說道,然後霍然轉身,憤怒的質問舞陽道,“逆徒,此事當真?”
“是...是真的,”舞陽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混賬東西!”寒浞怒道,右手猛然一揮,一陣炫目迷離的藍芒赫然閃耀,然後驟然化作一隻晶瑩剔透的巨手,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舞陽籠罩而去,所過之處如水波一般的神芒閃爍,虛空不斷崩塌.
一切都只是發生在瞬間,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半邊天空就已經完全崩塌,那黑洞洞的異次元空間仿若九冥地府一般,讓人心悸,那呼嘯而出的空間能量風暴,怒然激盪在九天之上,讓人忍不住的心生懼意.
“啊!”
舞陽只來得及發出半生撕心裂肺的吶喊,就瞬然被黑暗吞噬,掉進了那陰森可怖的異次元空間.
看着全場那一雙雙恐慌的眼神,寒浞很是滿意,擡手一抹,那崩塌的半片天空瞬間便恢復了原狀,彷彿剛纔的一切皆爲幻境似的,如果不是舞陽不在,寒浞的虛影傲立當空,恐怕人們還真會當成是一場夢呢,畢竟,這在人們眼中,就等同於神蹟.
“尊敬的西涼國君,”寒浞對伏嗣說道,“寒浞在這裡代表神廟向君上爲此逆徒所做之事表示萬分的歉意,剛剛寒浞已經
將此逆徒打入異世空間,流放異世空間已是我神廟最重的刑罰,希望能減輕一些此逆徒的罪孽.”
“畜牲!”伏顯忍不住的低聲罵道,眼中噴射着憤怒的火焰.
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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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都當三歲小孩哄呢?
鬼才相信你是真的懲罰了舞陽,而且,舞陽來到西涼並且幫助伏季造反是不是受到了你寒浞的授意還有待調查呢!
這些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在方纔寒浞無比的強勢下,誰又敢說出口呢?
無奈,伏嗣頹然的揮了揮手,有些虛弱的對寒浞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大祭司閣下已經用出了神廟最爲嚴厲的刑罰,那本公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不偏不倚,公正無私,不正是神廟一貫立身之根本,對嗎?大祭司閣下.”
“那是自然!”寒浞說道,“那神廟方面還有些事要處理,寒浞就此拜別,希望君上能圓滿解決此次事件.”
“呵呵!”伏嗣笑道,“託大祭司閣下您吉言,我相信此次結果必定圓滿.”
“那...後會有期.”寒浞說.
“後會有期.”伏嗣道.
說完,寒浞便如同來時一般飄飄然的破空而去,就像那首詩寫的一般:‘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管你臉上什麼色彩?’
此時,伏嗣伏顯與蕭晨看着寒浞離去的背影,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老實說,他們還真怕那個絕世高手,陰謀家就此翻臉呢!以他那至少十二階頂峰的絕強實力,那孽之庇護能否有用還真得打個大大的問號呢!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寒浞或者是神廟,對於自己的那虛無縹緲的正義立場異常堅定.
如是一來,隨着寒浞的黯然離場,很顯然的,這第一局交鋒,新生孽族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