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翩翩飄飄然,神芒點點耀星辰;大度無私平天下,驚才豔豔懾心魂.
寒浞雖然已經遠去,但是衆人卻依舊望着那個方向,心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個五百年前,幫助第一代太昊王開疆拓土,橫掃天下的絕世英才,太昊神廟第一任大祭司,支離破,那氣度,那威勢,無一不叫人神往,可其中之種種,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瞭解.
遠在千里之外,在太昊王城外的一處宏偉建築裡,一代天驕寒浞此時正緊咬着牙關,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眉頭緊鎖,似乎是正在經歷着萬分的痛苦一般,而在他的面前,一尊神像傲然屹立,是五百年前第一代太昊王昊天集天下衆神匠精雕細琢而成,無比傳神,就好似天神再世一般,眼神中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人忍不住的頂禮膜拜.
身着戎裝,手持青色巨規,面如刀削般剛毅,那一塊塊充滿爆炸性的肌肉,正向世人展示着他無與倫比的實力,如是一切,都說明了他的身份,蒼帝句芒.
突然,一道神光閃過,句芒神像的雙眼陡然迸射出萬道霞光,璀璨非凡,而在霞光中,一個高大的虛影慢慢顯現,正是西去西涼的寒浞的那縷神念.
“啊!”寒浞大喝一聲,一股濤天氣勢赫然發出,與句芒神像迸射出的萬道霞光遙相呼應,形成了一個玄妙至極的領域,在領域內,無盡的生命元素彷彿沸水一般翻打滾動,最終附着在虛影與寒浞的身上,隨着時間的推移,二者重歸一體.
“呼!”寒浞長出了一口氣,十分疲憊的睜開了雙眼,有些頹然的望着面前的句芒神像,喃喃自語道,“蒼帝在上,看來此法暫時我還無法駕馭,只去了西涼不到半個時辰,竟然就已經耗盡了我的幾乎全部精力.”
“唉!”寒浞嘆息的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對自己有些不甚滿意,而後眼底一道陰狠之色猛然閃過,寒浞話鋒一轉,接着自語道,“不過實在沒有想到,那個蕭晨居然有如此之強的實力,完全是把他給遺漏了,不過...”
緊接着,寒浞突然又有些疑惑了起來:“不過這個蕭晨我之前也調查過,纔不過堪堪邁入六階,怎麼纔沒多久的時間,實力竟然暴漲了這麼多?難道他也覺醒了?但是就算是覺醒,能量增長的似乎也沒有這麼快吧?奇怪.”
疑惑間,寒浞站了起來,對着句芒的神像萬分虔誠的拜了一拜,然後走到距離句芒神像三丈以外之處,才隨手一揮,一道勁風瞬發而出,一片虛空陡然崩碎,一個健壯的身影自黑洞洞的異空間裡跌落而出,‘biaji’一聲的摔到了地上,直至過了半晌以後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萬分顫抖的對着寒浞磕了三個響頭,神情萎靡不振,臉色如雪般蒼白,神情閃爍,驚恐不已,不是舞陽還能有誰?
“哼!”寒浞冷哼一聲,凌厲的眼神仿若尖刀一般直刺向舞陽,詭異的氣氛澎湃洶涌,周身空間的溫度驟降,空氣彷彿漿糊一般將舞陽死死束縛住,讓舞陽不禁變得更加驚恐了起來,拼命哭喊着向寒浞磕頭認錯道,“大祭司我錯了!我有罪!我沒能完成蒼帝的使命,但我對蒼帝的赤誠日月可昭,天地可證,我...”
“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釋了,”寒浞不耐煩的擺手道,“那個蕭晨是實屬意料外之變故,並不是你的錯,下去吧.”
“啊?”舞陽猛然一愣,腦袋驟然短路,竟然有些茫然的看着寒浞,似乎不相信寒浞就這樣的放他走了.
“恩?”寒浞鷹眼一瞪,寒聲道,“還不走?想讓我
改變主意不成?”
“不不不...不敢不敢...”舞陽急忙說着,然後飛快的退出了房間.
舞陽退出了房間後,寒浞自袖袍裡拿出了一張絹帛,在上面烙下了自己的精神印記後隨手一甩,那張絹帛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陡然間綻放出七彩霞光,整張絹帛竟然不可思議的扭動了起來,不斷摺疊交叉,最終成爲了仙鶴模樣.
仙鶴通靈,那絹帛仙鶴向着寒浞微微一點頭,雙翅振臂一揮,身前的空間赫然崩塌,露出了一條黝黑無邊的空間通道,絹帛仙鶴‘嗖’的一聲就鑽了進去.
寒浞轉過身,看向窗外,喃喃道:“日出日落,斗轉星移;月圓月缺,亙古幽冥;孽之一族,第一局是你們贏了,不過這第二局,我希望你們還能頂得住,哼哼!”
而在另一邊的龐貝城內,失去了神廟依託的西涼二公子伏季根本就不是伏顯的對手,要不是伏顯留着精銳騎兵團另有打算,相比此刻的宮門廣場上早已是血流成河,浮屍遍野,屍骨血肉堆積成山,一派地獄景象了.
招安精銳騎兵團,是伏顯的策略,不是他不知道留着這支完全效忠於伏季的精銳騎兵團是多麼大的隱患,只不過...
至此之後,伏嗣因爲多年老友的離去萬念俱灰,幾乎就是在同一天,就把政權完全交接給了太子伏顯,不過本來他也年事攀高,無力處理政務了,要不也不會讓伏顯代理大部分的政務,伏顯,也因此成爲了西涼公國第八代統領,世襲公爵,成爲了西涼公國名副其實的‘王’.
不過在從君父那裡接過了西涼君上的權杖後,伏顯卻顯得並不高興,深邃的雙眸中寫滿了哀傷,一聲聲若有似無的嘆息,直刺人心最最柔軟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