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劉清兒留在了家裡,葉蕪道坐在蕭聆音的車直接回了神話集團。
當窩火的陳影陵被葉蕪道從會議室裡面拉出來還來不及發作卻見到這份電子文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重了起來,半晌,他擡起頭對葉蕪道說:“既然有了這份文件,那麼我有信心在短時間內解決這些問題。”點了點頭,葉蕪道凝聲說:“這只是一份總綱,隱藏在這裡面的問題無數,有些問題甚至於根源就是總的方向性的決策產生的誤差導致的,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解決,所以現在的重點就在於防禦,有了這麼一份文件,我想集團的發展將會少走最少起碼五年的彎路。”
陳影陵出了一口氣,說:“這份文件你哪裡來的?我真是好奇,說起來我也算是神話集團的絕對老人了,但是要我做這麼一份文件出來我自問做不到。”
“就是因爲如此,才需要我們如臨大敵。”葉蕪道站起了身,走到陳影陵的辦公桌前,張開手掌輕輕地覆蓋在仙人掌扎手的刺上,淡淡道:“如今神話集團正在整合華夏經濟聯盟所剩餘的資源的重要時期,各個子公司如今看似一路風順,但是若是神話集團本身有絲毫的動盪那麼勢必會影響整條產業鏈的運作,因此現在,神話集團可以放棄一部分的利益但是絕對不能夠產生大的動盪。”
陳影陵頗爲贊同地點點頭,看着葉蕪道,玩笑道:“我還以爲你還會用那招屢試不爽的快刀斬亂麻解決這些事情。沒想到在這個十字路口你卻選擇了世人所知的神話集團總裁絕然不同的選擇。”葉蕪道輕笑一聲,繼而凝聲說:“以前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之所以用空間換取時間,不惜作出體制和基礎上的畸形的巨大代價換取時間來發展自己本身,那是以你爲那個時候的神話集團就如同一個小孩子,需要一切的刺激來激發它的潛能,現在它已經初步成長成了一個青年,若是還用那種方法來發展,恐怕原本就薄弱和畸形的基礎就會逐漸開始腐爛。這一步是自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料定了的,現在神話集團家大業大,任何一絲毫的歪曲都可能直接導致巨大的連鎖反應,神話集團的身價固然翻了百倍,但是同樣的體積的龐大讓神話集團越來越接近巨人這一目標的同時,也大大地限制了原本的靈活和輕巧。”
陳影陵聞言皺眉思索一陣之後,點頭,凝聲道:“既然這份東西落到了你的手裡,那麼我們就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保證神話集團的安全。”
陳影陵沒有問葉蕪道這份資料是否有可能流傳出去,他知道,這些東西不是他關心的他也懶得去關心這些。
葉蕪道笑道:“有你坐鎮神話集團,我放心。”
陳影陵翻了翻白眼,哼道:“反正我也算是認命了,我就琢磨着什麼時候找個機會自己溜了算了,省的在這裡天天煩這個煩那個。”
從陳影陵的辦公室出來,卻正好見到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子站在門口躍躍欲試地想要進去,見到了葉蕪道之後那個原本滿臉都是羞澀和靦腆的女孩子頓時一板小臉,惡狠狠地瞪着葉蕪道。
被瞪得莫名其妙的葉蕪道感覺眼前的女孩有些熟悉,仔細地思索了一陣,忽然想到了這個女孩是誰。
這個暗戀了陳影陵數年之久仍舊沒有放棄的女孩子那堅韌的毅力讓葉蕪道都有些驚訝,暗歎陳影陵這個傢伙走了桃花運卻不知道珍惜,葉蕪道笑嘻嘻地開口:“你是來找陳副總裁的嗎?”
女孩雖然感覺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但是想想大致應該也是來巴結影陵的人,或許之前見過了沒有印象,想必也只是一個小角色,頓時眼高於頂地擡起一張小臉哼了一聲,說:“你是誰?爲什麼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那架勢儼然一副管家婆的樣子。
“聽說水晶宮來了一批絕色,我這不來邀請陳副總裁今天晚上賞個臉去吃飯的嘛。”葉蕪道臉上的笑容是一種男人談論到美女都會出現的笑,無懈可擊。
水晶宮,身爲地道的上海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上海最高級的紅粉場所,心中的厭惡更深,她惡狠狠地絲毫沒有殺傷力地瞪着葉蕪道說:“他一定沒有答應你吧?哼!拍馬屁也不先摸清楚對方的喜好,影陵怎麼可能會答應你去那種地方應酬?”
要是他會去那種地方,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倒貼上門他就不會視而不見了!女孩心中委屈地嘀咕。
“沒錯,他的確沒有答應。”葉蕪道笑眯眯地說,繼而又疑惑地說:“因爲他說今天晚上好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私人約會,沒時間。”
葉蕪道短短地一句話卻讓女孩又憂又喜,並不笨的她很簡單地就從葉蕪道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層潛臺詞,那就是陳影陵即便沒有答應他也是拒絕的很委婉,甚至看眼前這個男人的語氣好像他們還真的去過那種地方似的,另外,就是關於今天晚上的這個私人約會了,自己昨天找影陵說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飯,他沒有答應自己卻耍賴地跑了,原本以爲沒有什麼希望只是來試試的,沒有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女孩又憂又喜的表情很好地被不懷好意的葉蕪道捕捉到了,早就注意到女孩手上那張施華洛餐廳的會員卡的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策劃出來了一整套的引誘計劃,原本還並不太確定自己的推算是否正確的他見到女孩子的表情之後徹底的放心了。不知道陳影陵知道自己推給他這麼“好”一個機會,會怎麼感謝我?
“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陳影陵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他站在門後,疑惑而又戒備地看着兩人,這位嗅覺極度靈敏的金融天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特別是眼前的女孩又羞又喜的表情讓他如臨大敵。
“我,我在樓下等你!”女孩忽然說出這麼一句,含情脈脈地看了陳影陵一眼,扭頭就帶起一陣香風跑了。
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陳影陵立馬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是葉蕪道在搗鬼,他惡狠狠地壓低聲音說:“你和她說了什麼了?”
“她來請你吃飯?”葉蕪道沒有馬上回答陳影陵的話,而是一副氣死人的八卦笑容。
陳影陵戒備地盯着葉蕪道,緩慢地點點頭,說:“昨天是這麼說過的,但是這種邀請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我正在想用什麼藉口拒絕。”
“你不會在這八百次邀請中,每一次拒絕都是不同的理由吧?”葉蕪道驚訝,見到陳影陵艱難地點頭確認,頓時換上了一副敬佩的神色,豎起大拇指拍着陳影陵的肩膀說:“真是厲害厲害。”
陳影陵沒有心思和葉蕪道廢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他不知道葉蕪道用了什麼手段讓她誤以爲自己答應了她,總而言之他現在一想到她那又羞又喜的笑容和那個歡呼雀躍的背影就感覺腦袋一陣發脹。
“我只是幫你答應了她的邀請而已,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嘛,你要知道,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體貼的老闆了,不但給你優厚的薪水待遇,而且還主動幫助員工解決終生大事問題,我的一片苦心蒼天可鑑,你要好好珍惜。”拍了拍陳影陵的肩膀,葉蕪道一臉微笑地轉身走開,在轉身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輕的嘆息,他的聲音傳進了陳影陵的耳邊:“這麼多年,就是不愛也習慣了,感情沒有對錯,但是你起碼應該給她一個交代,一個女人有幾個五年?”
陳影陵難看的臉色瞬間就凝固住,看着葉蕪道的背影,怔怔地沒有說話。
是,感情是沒有對錯,但是她是無辜的。陳影陵轉頭看着桌子上她強硬地送給自己的那盆仙人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辦公室拿起了外套,離開。
“沒想到你還有做月老的潛質。”在葉蕪道那裡得到的整件事情的因果,蕭聆音擡起頭對着葉蕪道笑道。
聳聳肩,葉蕪道笑道:“一個男人單身太久了是會憋出毛病的,難道你指望陳影陵這樣的男人會用金錢交換?”
“對了,你留在我家裡的那個女孩子,你到底打算怎麼辦?你和我透透口風,我也好心裡有一個底。”蕭聆音很明智地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不動聲色地轉移了另一個話題。
“什麼怎麼辦?既然交給你了,那麼我自然希望能夠出來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將。”葉蕪道走到蕭聆音的辦公桌後,不顧佳人的輕呼把她抱了起來,自己坐在辦公椅上而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和她一起看着手上的文件。
“我的意思是,你最根本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不相信你會隨隨便便地就拉一個人來讓我和陳影陵兩個人一起指導,她的資質雖然現在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對待事物的思路和條例都很清晰,有不錯的大局觀,心機不深,卻有一股很天然的吸引人的坦然,這些都是她的優點,可是憑這些也還不足以讓你花這麼大的血本吧?”蕭聆音強忍着男人對她的而產生的躁動,把自己的注意力強行集中在手上的文件上,卻發現怎麼樣都看不進去一個字。
“牽制,平衡。”葉蕪道吐出四個字,笑容詭異,一隻手已經消失在家人的衣服裡面,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是輕輕地在那平坦膩脂的小腹上輕輕滑動。
牢牢地記住葉蕪道的四個字,蕭聆音咬牙說:“投資部?”
並沒有回答蕭聆音的話,葉蕪道半閉着雙眼把口鼻埋在蕭聆音的發間,嗅着那淡淡的法香。
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蕭聆音按住了葉無道消失在她衣服裡的手,求饒道:“無道,不要這樣,有人要進來的。”
“在辦公室裡,小音音似乎格外的興奮。”葉蕪道嘴角的弧度充滿了邪惡。
最後拗不過葉蕪道的蕭聆音強忍着羞澀被葉無道在辦公室裡要了一次,當上身羅衫半解,下身不着寸縷的蕭聆音被葉蕪道按在辦公桌上從後面強行進入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歸屬感,這中歸屬感從身體開始將她的心都撐得滿滿的,似乎是沉甸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