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付之一炬

99 付之一炬

此時的甄命苦與柱子正坐在紅杏別院的小包廂裡,喝着花酒,聽着年輕貌美的姑娘彈着悠揚動聽的小曲。

柱子懷裡摟着兩個年輕姑娘,在她們的殷勤勸說下,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醉態畢露。

他的對面坐着的正是這幾天來帶着柱子四處公款吃喝玩樂的甄命苦,喝着碗裡的豆漿,頗有興趣地看着房間裡跳舞唱曲的美麗舞娘。

“甄兄弟,我說你這人太不懂風趣了,別人來紅杏別院都是叫漂亮姑娘相陪,喝上好的醇酒,再不濟也是喝些水酒,你倒好,酒不喝,倒喝起他孃的豆漿來了,喝豆漿也就算了,有那麼多漂亮姑娘不叫,卻偏偏讓一個老得不能看的虔婆坐陪,真不明白你這輩子活着有什麼盼頭……”

甄命苦笑罵道:“喝你的酒吧!”

柱子喝下從懷裡兩個姑娘嘴裡啜來的酒漿,已經有八分醉,話也多了起來,醉醺醺地說:“不過我柱子今天算是瞭解你的爲人了,好!大方!不小氣!是個成大事的人,雖然你這幾天耍得我團團轉,不過我柱子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從今天起,你就是的我柱子的兄弟!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用得上兄弟我的地方,絕不含、含……呼呼呼……”

柱子說完,一頭砸在桌子上,呼呼睡了過去。

甄命苦轉過頭對身邊的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鴇說:“秦姐,我這朋友說話直,你別見怪,他的心眼倒不壞,今晚就麻煩你們照顧他一下了。”

“官人也可真會說笑,哪能生你們的氣,奴家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官人讓奴家陪坐,人家不知道多高興,想想已經有好幾十年沒人點奴家陪坐了呢,官人還是第一個,呵呵呵……”

“秦姐真愛說笑,才三十出頭的美人兒,哪來的幾十年……”

“哎喲,官人你這話真是甜到奴家心坎裡去了,要不今天晚上奴家陪你好了,不收你銀子,奴家雖然年紀大了些,可功夫卻不是那些稚嫩的小姑娘們能比呢……”

鴇媽媚眼如絲地瞟了甄命苦一眼,手輕輕地在他胸口撫摸起來,慢慢往下探去。

甄命苦暗叫一聲敗火老湯真要命,急忙抓住她的手,訕訕然笑道:“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吧,一會還得去個地方。”

那鴇媽是什麼人物,領略過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一看甄命苦這反應,立刻掩嘴笑了起來,越發地放浪形骸起來:“官人真像我年輕時的一個相好呢。”

甄命苦臉露尷尬,岔開話題說:“我這朋友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秦姐幫我盡心伺候好他,這十兩銀子算是我朋友今晚的花銷,有多的你自己留下,我有事先走,不用送了。”

甄命苦說完,站起身,匆匆離開了廂房。

鴇媽笑臉相送,把他送到門口,笑臉如變戲法似地收了起來,換上一副不屑嘲弄的神情,自言自語着:“一個小雛兒,竟也來誑老孃,老孃當樓裡姑娘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像你這樣的雛兒栽在老孃手裡……”

……

甄命苦出了紅杏別院的大門,門口立刻迎上來一輛馬車。

“客官,是你啊,很少有人這時候出來,身邊還不帶姑娘的。”

甄命苦擡頭一看,原來是上次他尋找張氏下落時僱傭的那車伕,笑着跟他打了招呼,上了車,告訴了他孫郎中草廬的大致方位,那車伕二話不說,駕車而去。

“客官這麼晚了上那幹嘛去,那裡可沒有什麼人家。”

“去探望一下幾個朋友,好幾天沒去了,今天才抽出空來。”甄命苦笑着說。

“我看那裡一定有客官牽掛的人吧?”

甄命苦訝道:“這也看得出來?”

車伕笑着說:“這坐車的人一般分爲幾種,一種就是家裡人出了事,心事忡忡,魂不守舍,一問三不答的,一種就是有急事要辦,語氣焦急,沒等我問去哪,對方就把地址說出來的,還有一種就是像客官你這樣,臉上不知不覺中帶着歡喜的笑容,有些忐忑不安,卻有興奮激動的,八成是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聽這車伕分析得頭頭是道,甄命苦忍不住哈哈大笑:“別人趕車你也趕出,大叔你倒是趕出一套高深的學問來了。”

那車伕顯然是個善談的人,聞言侃侃而談:“你要是也像我一樣趕了一輩子的車,見過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你也能一眼看出很多事來,平時就算不去注意,日子久了,各種各樣的人一眼就能區別出來,這人好不好說話,心眼是好是壞,性格如何,有什麼心事,一看就知道。”

甄命苦笑着問:“那你看我現在是什麼心情。”

“心情一片大好,酬勞肯定不少。”

甄命苦大笑,沒想到這車伕竟是個妙人。

不過,還真的讓這車伕給說對了,他此時的腦子裡確實全都是張氏,她磨的豆漿,她的笑容,她枕在他肚子上的睡態,還有將她一路揹回孫郎中草廬的情景,以至於他這幾天連做夢都是跟她在一起,揹着她,走一條一直走不完的山路,逗她說話的場景,在夢裡,她笑得那麼嫵媚,揮之不去,不過一如既往的,夢裡總會有一個杏兒在胡攪蠻纏。

當馬車停在孫郎中的草廬旁邊時,他臉上的笑容卻凝結了。

眼前是一片燒成了灰燼的廢墟,草廬已經不在,只剩燒剩下的殘垣斷壁,烏黑一片,有些地方還冒着火星和白煙。

甄命苦臉上露出一絲極度的恐懼,不顧一起地衝進院子圍牆裡,衝到原來是杏兒的那間房子下,拼命地扒着燒灰,嘴裡喊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車伕也下了車,看着甄命苦發瘋似地刨着房間裡的灰燼,本想要勸他小心裡面殘存的火星,但見他這歇斯底里般的瘋狂,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嘆了一口氣,轉身從從車上取了工具,幫他一起找人來。

他剛想用鐵鍬扒灰,卻被甄命苦一把奪了過去,大聲呼喝道:“別用鋤頭!你想要弄傷他們嗎!”

車伕一臉同情地望着他。

甄命苦稍微鎮定了些,道歉說:“對不起,我現在腦袋有些亂,沒有別的意思,你幫我在其他房間裡找一找……”

那車伕安慰說:“客官,我明白你的心情,這大火我看已經燒了很久了,說句你不願意聽的話,如果你認識的人在這屋裡的話,只怕也已經……”

“我知道,我知道……”甄命苦喃喃說着,轉過身繼續在杏兒的房間裡找着。

半個時辰後。

甄命苦找遍了屋子每一個房間的角落,始終沒有發現一具屍體,儘管燙得滿手是水泡,他卻依然激動得又跳又叫,大嚷大叫:“不在屋裡,都不在屋裡!”

車伕見他滿臉烏黑,神態滑稽,安慰說:“小夥子,我看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起火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在屋裡了。”

甄命苦漸漸地平靜下來,雖然不知他們生死,但總比看見他們燒死在這裡強上一百倍,跟車伕道了謝,一屁股蹲坐在廢墟里的石質門檻上,默默思索起來。

那車伕見他在沉思,也沒打擾,靜靜地站在一旁。

又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甄命苦才站起身來,恢復了來時的平靜,說:“大叔,回城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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