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回神後,急忙上前解釋,“戰王殿下!真的就只有這些了,這是全部名單!”
閻司輕觸懷中畫軸,眸光復雜的看着無憂,冷冷的問道:“你外出這段時間,可有給一名女子透露水家的消息?”
無憂從閻司口中聽到女子這個不可思議的字眼,桃眸逐漸深邃。
“沒有!在下沒有給任何人透露過水家消息!”無憂如實的回道。
“你這次外出,見了何人?”閻司斜靠在軟塌上,很有耐心的追問。
無憂下意識的防備,擡眼之時,撞入那片血色冥潭,猶豫一會,如實道:“天山大師!蝶姬!”
“蝶姬?”閻司捕捉到女子的名字,瞬間警覺,腦海中晃過一抹白影,厲聲追問,“何人?你可有和她提起過水家?”
“天縫閣最頂閣的繡娘,沒有和她提起過水家。”無憂感覺閻司有些緊張蝶姬,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閻司突然變得十分安靜,沉思半晌後,動作輕緩的將畫軸打開。
“你所見的女子,可是此人?”閻司將畫軸一轉,面向無憂,心平氣和的問道。
無憂認真的看着畫中女子,一眼就確定不是蝶姬。
畫中女子第一眼,陌生,第二眼,眼熟,再看幾眼,感覺十分眼熟,總感覺哪裡見過,但又說不出是在哪裡見到的。
無憂認真想過後,如實回道:“戰王殿下,不是此人!”
閻司聞言,神色沒有多大變化,他自己也早有感覺雲月不會是什麼繡娘。
室內突然死寂,氣氛十分壓抑。
閻司輕觸畫中女子的額心,一刻鐘後,將畫軸卷好,遞給無憂,“本王要她的信息。”
無憂聞言,渾身僵硬,要是眼前的戰王冷冷的命令他要畫中女子的消息,他還不會那麼震驚,偏偏是心平氣和的命令。
無憂沒有很快接下,他已經開始確信眼前的戰王可能是他人假冒,開始想辦法應付。
“裂——”
閻司等了兩秒不見無憂接畫,龍顏一沉,無憂腳下開出一米長的裂痕。
無憂下意識的接畫,腳下傳來的劇烈顫動讓他不再懷疑眼前戰王的真假。
閻司交代完後,轉眼就消失不見。
“戰王?”無憂站在原地失神了許久,回神之後,抱着畫軸回頂閣!
廂房裡幾人再次見自家公子完好無損的回來,歡天喜地拖着他回軟塌,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就只有紫櫻看出無憂心事重重。
“公子,戰王已經走了,你怎麼還無精打采的?”紫櫻坐在軟塌上,不安的問道。
無憂身子一仰,倒在軟塌上,和往常一樣枕着紫櫻的膝蓋,不過卻沒有一絲睏意,混亂的思緒擾的他心神不寧。
“公子,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戰王欺負公子了?”粉櫻按着無憂的大腿,擔憂的問道。
她家公子的常態,除了吃,就是睡,人如其名,無憂無慮,從來沒擔心過任何事,見了一次戰王,變得如此低沉,幾人都心疼不已,總覺得自家公子受了欺負。
“沒有!粉櫻丫頭,不用擔心,戰王只是要一個人的信息而已!”無憂眯眼輕笑,揉了揉粉櫻的臉蛋,心情漸漸轉好。
青櫻拍了一下無憂的大腿,埋怨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什麼事,找個人而已,這可是我們的專長啊,公子幹嘛這幅樣子!”
無憂拿出畫軸遞給青櫻,“你看看這畫中的女子有沒有印象,我總覺得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青櫻拿過畫軸,認真的看了看,突然眉頭緊鎖,驚歎道:“好眼熟!”
無憂兩眼微亮,喜上眉梢,“青櫻你知道她是誰?”
青櫻聳了聳肩,搖頭道:“只是感覺眼熟而已,沒有什麼印象,不知道!”
“青櫻丫頭,不認識就別給本公子大驚小怪,本公子也覺得眼熟,眼熟沒用,你去找她的信息出來吧!”
“好!公子,戰王要找的人,該不會找這個女子吧?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啊!戰王不是最厭惡女子的嗎?”
“本公子比你還想知道呢!戰王這次來,態度好到本公子都要以爲是別人冒充的了,不管這些,先查查再說。”無憂挪了挪,找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開始閉眼休憩。
青櫻一頭霧水的接下,隨手將畫軸遞給紫櫻,“紫櫻,你要不也看看有沒有印象?”
紫櫻隨手接下,好奇的看了看,視線一觸及畫中女子,瞳仁驟縮,大驚失色,“月……。”
紫櫻突然驚呼,畫軸緊跟着在手中滑落,滾到赤櫻腳下,赤櫻感覺順手撿起來一看,也失聲驚呼,“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