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盃車上,樂瑤驚恐地看着眼前頭裹紗布的周偉誠,戰戰兢兢地道:“你……你要幹嘛?”
“你說老子要幹嘛?哼!”周偉誠的表情猙獰得可怕,他像條惡狗一樣撲到樂瑤身邊,一把將樂瑤抱住,冷笑道:“張亮那混蛋居然敢打我,老子今兒就把你給辦踏實了,送雙破鞋給他穿穿。”
“不要啊!放開我!”樂瑤一邊哭一邊掙扎,周偉誠哪裡肯聽,摟着樂瑤伸出魔爪上下其手;情急之下,樂瑤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了周偉誠的胳膊上。
“媽的,臭婊子。”周偉誠擡手就是一耳光,樂瑤慘叫一聲跌倒在車廂內,再擡起頭來時,鮮血已經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你們兩個給我摁住這臭婊子,老子就在這兒辦了她。”說完周偉誠拉開皮帶徑直把褲子脫了下來,看着那團醜陋的髒東西露出來,樂瑤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
“過來吧你。”周偉誠抓住樂瑤的雙腿用力一拉,樂瑤就被他拉到了面前,兩名壯漢一人抓住樂瑤的一隻手臂,任她拼命掙扎也半點兒動彈不得;”周偉誠看着身材凹凸有致的樂瑤嚥了口唾沫,彎腰撲過去就想去拉她的內褲;千鈞一髮之際,金盃車忽然一腳急剎,周偉誠等人猝不及防,全都摔倒在了車裡。
“媽的,你怎麼開車的?”周偉誠罵了一句,前面開車的司機卻驚慌失措地喊道:“周少,你快看。”
周偉誠回頭往車子前面一看,頓時嚇得六神無主,只見數十輛軍車一字排開停在前方,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朝這邊蜂擁而來。
“不許動!下車!”衝過來的士兵手握衝鋒槍齊齊對準了金盃車,兩名士兵分別跑到左右車門的位置,對着門把手砰砰就是兩槍,車門頓時大開。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周偉誠光着下半身還跪坐在樂瑤面前,小鳥都還在左右晃動;帶隊的軍官一看就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了,他朝周偉誠一指,怒氣衝衝地道:“把這個強姦犯給我抓下來。”
幾名士兵衝上去就把周偉誠從金盃車上拖了下來,帶隊軍官二話不說,衝過去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命根|子上;周偉誠嗷的一聲慘叫就栽倒在地,接着十幾名士兵衝上前去就是一頓暴打,直到他奄奄一息這才停手。
車上的另外幾人也很快得到了報應,他們被趕下車後立馬成爲了拳擊沙袋,一分鐘不到,這幾個人全都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直哼哼了。
接到消息的劉勇等人很快趕到了現場,林楓剛一下車,樂瑤就哭喊着撲進了他的懷裡;林楓知道樂瑤這是劫後餘生的激動,可她畢竟是自己表弟的女朋友,撲在自己懷裡太不像話了,所以他趕緊把樂瑤拉開了,然後和顏悅色地對她道:“別哭,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楊建怒不可遏地衝上前去又給躺在地上的周偉誠等人補了幾腳,然後指着周偉誠等人對林楓道:“楓少,這羣畜生怎麼處理?”
林楓冷眼看了看這羣已經被打得變了形的傢伙,淡淡地道:“都抓起來,送公安局法辦。”
周偉誠此時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聽說要被送去法辦,他忍着劇痛指着林楓吼道:“我爸爸是長安市長,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喲呵,老子正愁找不到你狗日的算賬呢,你居然還敢不打自招。”林楓衝過去朝周偉誠臉上就是一腳,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周偉誠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昏死過去,鼻子嘴裡全是血。
林楓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回頭對楊建道:“你馬上去找曹劍川,讓他立刻派人過來給這羣傢伙做筆錄。”接着他又對劉勇道:“劉團長,麻煩你安排幾名戰士留下來,待會兒警察來了好作證。”
不多時,一隊警車就開了過來,接着一名三十來歲的警察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請問你們誰是鄂北省公安廳的楊副廳長?”
“我就是。”
“楊副廳長,我是陝北省公安廳刑警總隊一支隊的隊長許濤,奉曹總隊長之命向你報道。”
嗯!楊建點了點頭,指着周偉誠等人道:“立刻把這幾個傢伙送醫院裡,要是沒有大礙就立刻進行訊問;另外你再安排幾名同志給現場目擊的解放軍們做個筆錄。”
“是。”許濤標準地朝楊建敬了一個禮,然後指揮民警們開始了工作;楊建走到林楓身邊,道:“楓少,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看着哭哭啼啼的樂瑤,林楓道:“先送她回家吧,另外再安排幾個人二十四小時跟蹤保護,事情沒完以前咱們得謹慎了,今天這事兒差點兒就整大了。”
聽到林楓和楊建的對話,一旁的劉勇道:“我來安排吧。”
有軍方出面林楓是求之不得,當下劉勇親自帶了幾名士兵送樂瑤上了一輛軍車,林楓等人則坐另一輛車趕回了醫院;剛一進門,張亮就急不可待地問道:“哥,瑤瑤出啥事兒了?”
林楓走到病牀前輕輕拍了拍張亮的肩膀,呵呵笑道:“周偉誠帶人來把她劫走了,不過沒事兒,哥已經幫你把她給追回來了,還狠狠揍了周偉誠那壞小子一頓。”
“王八蛋,老子殺了他!”張亮氣得渾身直哆嗦,林楓趕緊勸道:“不都跟你說沒事兒了嗎,你激動個啥,趕緊躺好,要是碰到了傷口就麻煩了。”
張亮還是很聽林楓的話,他老老實實地在病牀上躺好,然後問林楓道:“哥,周偉誠那王八蛋你準備咋對付他?”
林楓笑道:“你想讓哥咋弄?”
張亮不假思索地道:“抓他去挨槍子兒。”
“兔崽子,你以爲法院是我開的,周偉誠那小子雖然壞,可也夠不上挨槍子兒呀。”
一旁的楊建聞言哈哈笑道:“你們兩兄弟也真是的,非得跟這麼個小人物較勁兒,隨便給京市去個電話,想讓那小子怎麼死還不是小菜一碟。”
張亮聽了趕緊道:“別介,真要讓家裡知道了我就得先死了,到時候不被我爸打死也得被我媽罵死,再說了,有我哥就足夠了,殺雞還能用牛刀不成?”
林楓一聽就把臉板了起來,故作生氣地道:“兔崽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把殺雞刀?”
“呵呵,你比殺雞刀厲害點兒。”
“那是啥?”
“殺豬刀唄。”
“兔崽子,找打!”林楓說完就揚起了巴掌,張亮趕緊道:“別介,哥,我身上有傷。”
“等你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林楓憤憤不平的模樣逗得張亮和楊建哈哈大笑,這幾天發生的種種不愉快也在這笑聲中煙消雲散了。
幾個小時以後,楊建接到了曹劍川的電話,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被抓的幾個人和解放軍士兵的證詞都證明了周偉誠綁架並意圖強姦樂瑤的犯罪事實,壞消息是周偉誠的傷太重,已經被送到陝北省人民醫院去了,經醫生診斷,他的肋骨斷了三根,全身上下多處瘀傷,最嚴重的是,他的一個蛋蛋被帶隊軍官那強有力的一腳給踢爆了,會不會影響今後的夫妻生活和生育還很難說。
人是軍方打的,就算打死了林楓也不擔心,關鍵是對方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周偉誠的父親畢竟是副省級的長安市長,能坐到這個位置,其在中央絕對有後臺;萬一他把後臺搬出來,那這件事情就鐵定會被家裡知道,自己無所謂,張亮可就慘了。
思來想去,林楓越發覺得不妥,得趕緊快刀斬亂麻的把這事兒擺平才行,一來不會影響到張亮,二來鄂北的事情還多,自己和楊建老在陝北呆着也不是長久之計。
正在林楓苦思對策的時候,第二天一早樂瑤就流着眼淚跑到醫院來了,一問才知道,她父親剛剛被長安市紀委給雙規了。
樂瑤的父親是長安市靜北區的建委主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樂瑤的父親雙規了,林楓和張亮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周家人的報復。
“媽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哥,你給家裡打電話,大不了我豁出去回家挨頓揍,也不能讓那幫人再囂張了。”
看着哭泣不止的樂瑤,張亮徹底被惹毛了;林楓一言不發地揹着手在病房內來回不停地走着,過了許久他才道:“跟家裡說了又能咋樣?要是小瑤的父親真有貪污受賄或違法行爲,家裡也不會保他的。”
樂瑤一聽就急了,“林楓哥哥,我爸爸是個清官,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楓聞言苦笑道:“小瑤,就算你爸爸是個清官,可他偏偏是建委主任,隨隨便便在某個建築工程上找點兒瑕疵是很容易的,只要人家有心整你爸,你爸就沒跑。”
“那怎麼辦呀!嗚嗚……”樂瑤一聽就哭了出來,張亮急了,掙扎着就要坐起來;“哥,你得幫忙呀,那可是我未來的岳父。”
“跟你說了別亂動,小心傷口。”林楓快步走過去把激動的張亮摁在了牀上,道:“我又沒說不幫,你總得讓我想想該怎麼做呀。”
張亮和樂瑤靜靜地看着一言不發的林楓,林楓坐在沙發上摸着下巴凝神思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身來道:“爲今之計,也只有我親自出馬去會會姓周那幫人了。”
說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馬永言的電話,“馬叔叔,您好,我是林楓。”
“是小林啊,有什麼事兒?”
“請問您跟長安市的市長熟不熟?”
“不熟,陝北省裡倒是有幾個官員我挺熟的,你有事兒還不如直接去找他們。”
“那行,麻煩您幫我問問,看看誰跟長安市長熟一些,我想約他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