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李龍羈看着我失神的呆樣,身子從地下爬起,半蹲到我的對面,兩手撫着我的雙肩,一雙明亮的眸子,似秋水般靜靜地看着我。
你管我呢,少來明知故問,我嬌噌地一晃身子,擺脫開他的手:“你的大變活人,就是那樣的呀。”爲了掩飾我內心的慌亂,我趕緊將頭扭到了一邊,躲開他的視線。
別跟本妃我比眼睛的照明度,我可是一千多年的幽目,青瞳,看你五秒的聚焦都會燒死你。
“走,我帶你去喝酒,慶祝一下我們的魔戒升級如何?”李龍羈興奮地一下便把我從草地上拎了起來。
豬啊,這麼用力會疼的,我是人耶!抗議地站在那兒,不肯動彈。
“那....”他狡黠地一笑:“也爲慶賀舍賓俱樂部的同盟隊加入,而成功簽約,共創佳跡!”
呵!他到是很會來事,談都沒談,哪裡就到簽約的地步了。不過,這也算是皆大歡喜,好吧,走就走,今晚就喝他個一醉方休,誰怕誰啊。
怎奈,我這一時的興起,盡全然忘了明日的大事,害得我功虧一簣,差點沒從俱樂部的頂層跳下,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於是我倆就跟瘋了一樣,在三更半夜裡,一路狂奔至街心花園對面的一家帳蓬式路邊小吃店,開了酒,上了幾道可口的下酒菜,便興致昂然地碰對碰地喝將起來。
至於那些什麼哥兒倆好啊,五魁手啊自然是不會說的了,但那心心相印,杯杯換盞當然是句句不離口,不過這些醉心撩人的獨白,都是由那李二李龍羈一人給承包了,我只當聽衆。嘎嘎!
“你們在異界也喝酒嗎?”看他已半醉不醒的惺惺樣子,我逗他繼續說話。
其實我也喝了不少,不過本妃的酒量向來比較大,可稱爲“海量”,所以口齒依然伶俐清楚。
“我愛你,不喝也喝。”李龍羈笑眯眯地看着我,酒精將他雪白的臉刺激的豔紅。
呃,美男,“我愛你”這三個字可是你隨意說出口的,酒醉之徒的戲言,不可信。況你所答非所問,更是不派胡言。
“那你們異界的酒,比地球上的口味如何?”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連那魔晶都仿造果凍,抄襲地球人的智慧。
“呵呵,你白癡,我愛你!”一股酒氣直噴到我的臉上。
切!酒鬼,啊不,好聞,我也愛你,嘻嘻!
我倆就這樣,推杯換盞,直喝到路邊小吃攤打佯。才你撫我攙地走了出來。
“我們現在去哪兒啊,天都快亮了。”其實後來一看錶,也就凌晨4:oo吧。
入了冬的夜晚,那叫個“冰沁涼爽”,我被陣陣的寒風一吹,立時清醒了不少。
“嗯,去我那兒好了。”李龍羈貌似比我恢復得更快,除了口中還散着濃重的酒氣外,幾乎醉意全消。
呃!他還真奈醉。可我能喝,卻每每必醉,美其名曰:貴妃醉酒也! 我,我的後勁上來了,救命,嘭! 一把抓住身邊的那個誰,乓!一頭歪倒。
“哎!支持下,馬上就要到了,你那麼....我可背不動你啊。”蒙朧中,看到某李一臉帥呆了的樣子。
不行,此時不沾便宜更待何時:“不要啦,我不胖,你揹我。”吭吭咔咔,吭吭咔咔!
“不行啊,背不如抱,來吧,這樣更省力。”
啥?不是吧,我好象聽說抱不如背耶,管他,只要不走路就行。我倆手就勢一摟他的脖子,只覺身子被人一下擡起,頓感如釋重負般,呀!真得很省力吔。
事後想起真想他媽的抽自已,讓別人沾盡了便宜,還自鳴得意,讓別人抱着,不省力纔怪!
不多時,我便迷迷糊糊地彷彿進了一間屋子,努力睜開雙眼,呀!這是哪裡啊,怎麼象是到了童話世界,魔幻王國?
我從李龍羈懷裡滑脫下來,慢慢轉着身子,驚異而無比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藍色的小屋,滿壁的星斗爍爍,一個大大的彎月掛在屋子正中,黃潤如檸檬,上去一摸,軟軟的好舒服,大的可以躺在裡面睡覺。
“這是你的牀嗎,怎麼象天上月亮,而且,而且整個屋子,都象是在煙雲籠罩之下的夢幻中。”我真正被這不一般的室內裝璜,或者叫屋內陳設,給折服的一塌胡塗。
尤其是在另一面的牆上,還畫着一個頭頂尖尖的魔法小帽,身着純藍的魔法長袍,足蹬一雙晶亮小靴的魔法師,椅在一把長長大大的掃帚上,飛躍在無數星辰的塵埃中。
“這,這就是你的家嗎?那個塵埃王國?”我不等他回答,又一連串地問。
我面前的這個世界,不,應該說是一個幻想中的國度,與我所居住的地球上的任何一間屋子都是那麼的不經相同,它太,太令我....
“不要再想了,這就是我的家,一個虛幻的王國,我雖離開了自已的國度,但不能不思念自已生長的地方,正如你一般,不是一樣忘不了大唐。”李龍羈一副冥冥思索的表情。
此一語點醒夢中人,可不是咋地,他如我一樣,來自一個不同的世界,同病相憐,同出一轍。
此刻不知爲何,與這個異界來的魔法師,盡有心脈相契、肺腹之交的感覺。
“你這兒還有誰來訪過嗎,比如你以前的上司。”不知怎的,忽然間想到了三原色,不過,她現在還是他的上司,這眼前的李帥鍋據說仍在她手下兢兢業業。
“你以爲呢?”對方一副不好說的壞笑。
我以爲你個頭,誰願誰來,管我什麼事:“我要回去了。”說完就往門外走。
此刻的我,酒勁仍在作中,頭暈乎乎地就朝門邊衝去。
咣!一腳將足下的一個什嘛東西給踢翻了,趕緊低頭一看,暈,便壺!
李二,你可真夠惡性的!只覺一股嗆人的騷味撲面而來,酒頓醒一半,原來這也能解酒,汗!
阿米豆腐,菩薩在上,魔法在下,不管從哪個世界來的,男人的個人衛生問題,永遠是世界衛生組織研討的最待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