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現在院子裡的這些水鬼,實在是太過厲害,七叔都已經把額頭給磕破了,但那紙老頭,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咱們出手吧!”我跟梵音說。
七叔一個大活人,讓鬼逼成了這樣,我確實有些於心不忍,看不下去了。因此,我對着梵音說了這麼一句。
梵音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那打鬼鞭,啪的一鞭子向着那離她最近的水鬼抽了過去。
那水鬼被梵音抽翻在了地上,別的水鬼見狀,立馬就圍了過去,把梵音給圍住了。
我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泣音酒,噗的吐到了那些圍着梵音的水鬼身上。那些水鬼,在中招之後,立馬就倒在了地上,就像是醉死了一樣。
“紙老頭,你躲在棺材裡幹嗎?要是再不出來,我可要灌你酒了啊!”我說。
說完之後,我拿着酒葫蘆,來到了那黑漆漆的棺材邊上,用手拍了拍棺材。
“這樣不好吧?”七叔有些忐忑的對着我說道。
“鬼這玩意兒,你要跟他裝孫子,他就真把你當孫子。所以,你這麼跟他磕頭,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我說。
從剛纔的那幾下來看,這紙老頭,還是有那麼兩下子的。因此,要是能把它從棺材蓋裡請出來,那還是能幫上我們的忙的。
棺材裡面還是沒動靜,看來,那紙老頭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要是不鞭笞鞭笞它,它是不會自覺的。
這麼一想,我立馬就拿起了酒葫蘆,往棺材蓋上倒了一點兒。
我這泣音酒,在和唾液混合之後,效果會大大的增強。所以一般在對付小鬼的時候,我都是用嘴噴。這紙老頭,我並不是要對付它,只是想鞭笞它一下。因此,我沒有用嘴噴,而是直接選擇了倒。
我滴了幾滴酒在棺材蓋上,那酒一落上去,棺材蓋上就發出了哧哧的聲音,還冒起了一股子白煙。
“嘩啦!”
棺材蓋開了,那紙老頭站了起來,把那對紙眼睛瞪得好大,瞪着我,就好像我把它惹生氣了,它想要對我做什麼似的。
“看什麼看?還不快跟我一起去收拾那些水鬼?”我吼了那紙老頭一句。
紙老頭伸出了手,想要來抓我。不過,在看到我灌了一口泣音酒進嘴裡,準備噴它之後,它立馬就把手給縮了回去。
鬼這玩意兒,有的時候,你跟它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你得對它用強。讓它知道,要是不聽你的話,後果是很嚴
重的。
“還不快去!你要是幫忙,把這些水鬼搞定了,我會給你甜頭吃的。”我說。
鬼跟人一樣,你要讓它幫你辦事,恩威並重,這是很重要的。
在聽了我這話之後,紙老頭立馬就不再用那紙眼睛瞪着我了,而是調轉了方向,向着那些水鬼們去了。
紙老頭對付那些水鬼的方式,比較殘暴,都是直接用的撕。不管是什麼水鬼,只要一落到它的手裡,它就用雙手硬撕。
水鬼這東西,其實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在紙老頭殘暴的撕裂了那麼七八隻水鬼之後,其餘的那些水鬼,便露出一些怯意,紛紛退到牆角那裡去了。
水鬼們不敢再靠近,我們也贏得了一些喘息的時間。
紙老頭沒有念戰,在水鬼們退到牆角之後,它並沒有進行追擊。
牆角的加上圍牆上的那些水鬼,少說也有四五十隻。這麼多的水鬼,要是真跟我們拼命,我們不一定討得到便宜。
現在那些水鬼,是怕死,所以才選擇了觀望。我們要是主動出手,必會激怒它們,這樣對我們不利。
這麼僵持着,其實挺好的。要是能一直這樣,對峙到天亮,水鬼自己都會散去。
水鬼們嗚嗚哇哇的叫了起來,在叫了一會兒之後,它們安靜了下來。然後,我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穿着蓑衣,戴着斗笠,那斗笠壓得很低,已經完全把臉給遮住了的傢伙,出現在了大門口。
這人,肯定是那撈屍人。
“七叔,別來無恙!”撈屍人這招呼打得,倒是挺客氣的,就好像他這次來,不是來找茬,而是來尤家串門似的。
“你終於還是來了。”七叔說。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把那東西給我,從此以後,我再不爲難你們尤家。”撈屍人這是在談判嗎?怎麼他這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在威脅啊!
“那東西沒在我們尤家手上。”七叔給的這個答案,說句實話,其實是在我預料之中的。
“口說無憑。要是那東西真沒在你們尤家手上,那麼,你就讓我在你們這尤家老宅裡搜搜。如果沒搜到,就算你說的是真話,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找你們麻煩。要是搜到了,不僅那東西是我的,你們尤家人,也全都得因爲你對我撒謊而死!”
撈屍人還真是夠狠啊!七叔騙他,他居然要把整個尤家的人全都害死。
“尤家老宅,豈是你說搜就能搜的
?”七叔板着臉,無比憤怒的對着撈屍人吼道。
尤家老宅裡,可供奉着尤家祖先的靈位啊!要是隨隨便便就讓人去搜,這不就等於是當着尤家列祖列宗的面,抄尤家的家嗎?
這樣的恥辱,尤家是絕對承受不起的。因此,七叔這麼憤怒,那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撈屍人大手一揮,那些原本已經退到了牆角去的水鬼們,再一次圍了過來。
“撈屍人,你這有點兒欺人太甚了啊!”此時,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站出來說兩句了。
“說了讓你別再參合尤家的事兒,沒想到你是這麼的不聽勸。不過你小子,自有正一教的人收拾。對了,我差點兒忘了,郝天機已經知道那鬼嬰在你手上了,他還知道你就在這黑水鎮。現在的郝天機,就算是你那師父楊八斤,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挖條地縫,躲起來吧!當然,你要是不想躲,也不是不可以。剛纔我讓尤家給我那東西,要是尤家願意借給你用用,再配合上你師父楊八斤的真傳,說不定你能治住那郝天機。”撈屍人說。
撈屍人這話裡面,有一些挑撥離間的味道。七叔在聽了之後,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我沒有表態,不過我心裡確實有些感興趣,很想知道撈屍人說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七叔,你既然是尤家的人,那麼應該知道,那東西和這小子的師傳,本是一脈的。你們尤家根本就不會泡鬼酒,那東西雖然是寶貝,但你們尤家拿在手裡也沒什麼用。這小子既然得了楊八斤的真傳,同時又拼了命在幫你們尤家的忙。我要是你,準會把那東西給他。如此,不僅可以讓那寶貝有用武之地,同時也會讓這小子擁有保護你們尤家的能力,對於你們雙方來說,那可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撈屍人肯定知道,尤家不可能把那東西給我,所以他才故意這麼說的。說句實話,聽撈屍人這麼一說,我這心裡,真還有些想得到那玩意兒了。
畢竟,如果撈屍人說的是真的。我得到了那玩意兒之後就不用再怕郝天機了,也不用再這樣東躲西藏的過日子了。
“那東西要是在我們尤家手上,我早就給這位小兄弟了,還用得着你在這裡多嘴多舌嗎?”七叔這話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兒心虛啊!
“是嗎?自從你們給大把的錢給這小子,讓他去買藥泡藥酒之後,你們尤家,自己也泡了好幾罈子酒,是這樣吧?”撈屍人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