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姜爺讓你們把那東西交出來,要不你就交出來吧?”老酒罐居然轉過了頭,對着七叔來了這麼一句,把七叔搞得一愣一愣的。
老酒罐趕緊給七叔使了個眼色,七叔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姜爺你說的什麼東西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啊?”七叔的演技,雖然比老酒罐要差那麼一點兒,不過還是有些水準的。
“你也別裝蒜了,我說的什麼東西,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們尤家,要是能乖乖的把那東西給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姜爺威脅起七叔來了。
“那東西根本就沒在咱們尤家手上,早就讓人偷走了。前段時間,咱們尤家老宅鬧水鬼的事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水鬼,不知道是誰弄的。當時,那水鬼把我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去了,等我們搞定了那水鬼之後,那東西已經不見了。”
七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是盯着薛明堂的。
之前出現在尤家老宅的那隻水鬼,誰都知道,是正一教的人弄的。現在,七叔看着薛明堂,說了這麼一番話,言外之意不就是,那東西已經被正一教的人拿走了嗎?
“血口噴人!那水鬼確實是我們正一教放的,但是,我們根本就沒在尤家老宅裡找到那東西。”薛明堂雖然是想反駁,但他這話說得,頗有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啊!
“你們正一教,覬覦我們尤家那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姜爺來了,撈屍人也來了,凡是對那東西感興趣的高手,都到我們尤家老宅子來了。而你們正一教,卻就派了你這麼一個小角色來。難不成,那東西真的不值得郝天機跑一趟黑水鎮嗎?郝天機沒來,該不會是他早就拿着那東西,逃之夭夭了吧?”
七叔這三寸不爛之舌,還真不是蓋的。就這麼三言兩語的,便成功的把矛頭扯到正一教那邊去了。
姜爺和撈屍人也不是傻子,郝天機沒有出現,本來就是一件讓人十分奇怪的事。所以,七叔這麼一說,那兩位,立馬就把眼光投向了薛明堂,意思是想讓薛明堂給個解釋。
“我們掌門因爲事務繁忙,沒空來這裡,所以委託我全權處理此事。”薛明堂硬着頭皮解釋了這麼一句。
不過,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更讓人生疑了。
“郝天機真有這麼忙?忙得連那東西都顧不上了?”姜爺對薛明堂的這個
說法,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郝掌門管着整個正一教,那東西在你們看來是無價之寶,但在我們正一教眼裡,也算不得什麼。所以,郝掌門事務繁忙,無暇顧及,讓我來全權處理此事,是很正常的。”薛明堂說。
“出了內賊囉!”老酒罐喝了一口酒,然後說了這麼一句風涼話。
“現在事實已經清楚了,那東西沒有在我們尤家手裡,你們兩位,要是還要因此找我們尤家的茬,我們尤家也不怕。”七叔說。
“七叔那寶貝女兒,已經和我這不爭氣的徒弟訂婚了。所以,現在我老酒罐和尤家,算是一家人了。你們要是敢動尤家,老子就把黑水河裡的水鬼,全都醉死!不要以爲我老酒罐不知道,那些水鬼,是你們兩個老東西吃飯的傢伙。我要是把他們全都醉死了,你們兩個老東西的飯碗,可就砸了。”老酒罐醉醺醺的說道。
雖然他說的是醉話,但在場的人應該都會相信,老酒罐是會說到做到的。加之矛頭早已經轉向了正一教那邊,所以姜爺和撈屍人,沒有再難爲尤家了,而是氣呼呼的走了。
那兩個高手都走了,薛明堂這個沒什麼本事的,就算是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所以,在那兩位離開之後,薛明堂便帶着那些牛鼻子,灰溜溜的溜了。
“七叔你這張嘴,還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啊!”老酒罐跟七叔開了一句玩笑。
“今天這關能過,完全是運氣。照說,今天那郝天機是應該出現的啊?他怎麼沒來呢?”七叔問老酒罐。
“郝天機正在忙着尋找吳三年的人魂呢?他哪兒有空管這檔子事啊?不過,他要是把那人魂找到了,可就沒人能擋住他了。到時候,不需要姜爺和撈屍人幫忙,他憑着一己之力,就能把你們尤家給滅了。那東西,自然也會落入他的手裡。”老酒罐說。
“那東西真沒在我們尤家手裡。”七叔這人太不耿直了,居然在老酒罐面前都不說實話。
“好你個七叔,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把我當親家,這忙幫完了立馬就把我當外人了。就算是要過河拆橋,你也不用把臉翻這麼快啊?”老酒罐很不爽的說道。
說完之後,老酒罐看了一眼尤小希,然後又看了一眼我。
“臭小子,我看你動作還是快些,爭取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飯吧!你這準岳父都跟你師父我翻臉了,說不定明天他就該悔婚
了。所以,你得趁着他悔婚之前,讓你準媳婦把兒子給懷上。這樣她那沒節操的爹,就算是想悔婚都沒那麼容易了。”
老酒罐這話說得,真是口無遮攔。他難道不知道,尤小希就在旁邊嗎?
尤小希的臉,給羞得嬌紅嬌紅的。她用手狠狠的擰了一下我的胳膊,說:“你師父怎麼這樣啊?”
“好你個老酒罐,你看看我女兒這樣子,我就算是想悔婚,她同意嗎?這都什麼年代了,現在講的是自由戀愛。雖然你徒弟長得醜了點兒,但我還是不會干涉我女兒跟他交往的。至於那東西,真的沒有在我們尤家手裡。”七叔說。
“沒有在你們尤家手裡,那你說說,那東西在哪兒?”老酒罐問。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七叔嘆了一口氣,說:“那東西,雖然曾經到過我們尤家手中,但尤家沒那福分,也沒那本事,鎮不住。老酒罐你可是老前輩了,你應該很清楚,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莫去強求。尤家七兄弟,現在就只剩二哥和我,你以爲是爲了什麼?”
“你們把那東西還回去了?”老酒罐問。
“不還回去,黑水河能這麼平靜?我們尤家還能有活人?”七叔說。
“嗯。”老酒罐應了一聲,不知道他是相信了七叔說的,還是沒相信。
“七叔,既然那東西都還回去了,那你幹嗎還說是被正一教弄走了啊?”我有些好奇的問。
“叫什麼七叔?叫岳父,真是笨!”老酒罐用他的酒葫蘆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說:“這個問題,我也很感興趣。你直接說還回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我要說實話,那兩位必然會想盡辦法,去那地方把那東西重新偷出來。上次拿出那東西,黑水鎮就差點兒變成了一個死鎮,我不希望那樣的悲劇再次發生。”七叔說。
“你倒是挺機智的,說那東西在正一教手裡。在這黑水鎮,正一教本就是外來戶,那兩位對他們本就是有芥蒂的。你這麼一栽贓,也不知道那兩位跟正一教,會發生怎樣的明爭暗鬥。不過,只要那東西不現世,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找你們尤家的麻煩。不出意外,這黑水鎮,也該平靜一段時間了。”老酒罐說。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郝天機身上。只要郝天機不出現,正一教的嫌疑就洗不清,他要是出現了,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七叔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