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梵音一鞭子抽了過去,抽到了掐着醜醜脖子的那隻手上。
那手上的膿皰,讓這一鞭子抽破了好多個,而且那本就被水泡脹了的皮膚,也裂開了一條口子。
那手雖然是受了傷,但卻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啪!啪!啪!”
見一鞭子沒用,梵音趕緊又是幾鞭子抽了過去。
那手都已經被抽得皮開肉綻了,卻還是一點兒都沒有鬆。
我連着灌了好幾口麻鬼酒,全都噴在了那手上,但還是沒什麼用。
我用手去掰那手,可那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樣。不管我怎麼用力,都是紋絲不動的。
掰不動,那我就用嘴咬,大不了我把這手指頭一根根的咬斷。
我咬破了舌尖,在牙齒上舔了舔,把舌尖血弄到了自己的牙齒上。
然後,我一口向着那掐着醜醜脖子的手指咬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我咬得太用力,還是牙齒上的舌尖血起了作用。反正,在被我咬了這麼一口之後,那手立馬就鬆開了那麼一些。
那手一鬆,機智的醜醜,把身子那麼一扭,就讓自己的脖子,逃脫了那魔掌。
醜醜像盪鞦韆一樣蕩了一下,然後將身子一彎,一口咬在了捏着他腳的那隻大手上。
醜醜的小虎牙,那可是相當鋒利的。這不,在手被醜醜咬了這麼一口之後,那水鬼,立馬就發出了哇哇的慘叫。
醜醜成功的逃出了那水鬼的魔掌,恢復了自由。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在被醜醜咬了這麼一口之後,那水鬼立馬就消失了,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醜醜撅着小屁股,爬向了黑暗之中。
“醜醜,危險!”梵音比我還要着急,她在那裡喊了一聲。
可是,醜醜只是對着她扭了扭小屁股,然後就消失在了黑暗裡。
“醜醜有分寸的。”我說。
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對醜醜就這麼有信心?
過了一會兒,那黑黢黢的地方,傳出了慘叫聲。那慘叫聲不是醜醜的,是那水鬼的。
慘叫聲停了,醜醜撅着小屁股,從黑暗中爬了出來。他的嘴上,滿是鮮血。在看到我們之後,他還得意的伸出了小舌頭,對着嘴脣上的鮮血,舔了起來。
醜醜這是在告訴我們,那隻水鬼,已經被他吃到肚子裡去了。
顯擺完之後,醜醜立馬就變成了一縷青煙,鑽回到了小牙齒裡去。
“收工!”我有些得意的對着梵音說道。
“那水鬼是醜醜幹掉
的,你得意什麼?又沒你什麼事兒。”梵音白了我一眼,說。
梵音這話說得很對,竟讓我無言以對。
我打開了大銅門,和梵音一起,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老宅子裡的水鬼已經除了。”我說。
“白麪秦君,沒想到你這年輕人,真還有兩下子。這還當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白道士這麼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在說完之後,白道士便走了。
剩下的事,就是善後了。善後這事兒,跟我和梵音沒什麼關係,七叔把那三位死者的家屬,叫到了一邊,去商量去了。
雖然水鬼已經被處理了,但尤家這邊的事兒還很多,光是三位死者的那些家屬,就夠七叔忙活的了。
所以,我讓梵音去跟七叔說了一聲,然後我們便回竹林小築去了。
雖然我有自信,醜醜能把那隻水鬼幹掉。但是,醜醜幹掉那隻水鬼的速度,實在是有些太快了,快得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因此,在回到竹林小築之後,我立馬就把醜醜給叫了出來,問他在搞定那隻水鬼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
跟醜醜溝通了半天,我終於是搞清楚了。原來那隻水鬼,並不是醜醜弄死的,而是另外跑出來了一隻老鬼,咬死了那隻水鬼。
不過,那隻老鬼在咬死水鬼之後,並沒有吃它,而是把它讓給了醜醜。
我就說,尤家老宅裡,肯定有什麼東西。原來那裡面,還藏着一隻老鬼啊!
那隻老鬼,必是尤家養的。
他把水鬼讓給醜醜吃,肯定是因爲他知道,我們是來幫尤家捉鬼的,所以他才送了這麼一個小禮物給醜醜。
正一教的人,對尤家老宅那麼感興趣,難道就是因爲那隻老鬼?
老宅子裡面的那隻老鬼,這麼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水鬼給幹掉了,其厲害程度,那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啊!
明明用那隻老鬼,很輕易的就能把那水鬼給幹掉,可是這麼些天了,尤家人都沒讓老鬼幹掉那水鬼。
之前,尤家還煞有介事的請了這麼多高人去除水鬼,甚至連姜爺都出手了。可是,那水鬼卻沒有被除掉。
後來,我和梵音又去了一次,還是沒能除掉那隻水鬼。
這一次,我想要不是正一教把尤家逼得這麼緊,老宅子裡那老鬼,肯定不會出手。
老鬼不出手,其目的很可能是爲了隱藏實力。
就算這一次,那水鬼被除了,不管在誰看來,都是我白麪秦君和梵音,聯手將那水鬼除掉的。
如此
,那老鬼還可以繼續躲在暗處。
最有本事的,明明就是尤家自己。可是尤家,不管出點兒什麼事兒,都花錢在外面請高人來辦。
這尤家,還真是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尤家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不過,尤家這盤棋,下得很大。而且我感覺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已經成了尤家的一顆小棋子了。
夜深的時候,走廊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打開門一看,鬼影子都沒見到一個。不過,在走廊盡頭,有一個信封。
信封並沒有封口,裡面有封信。
這信沒幾行字,而且還是打印的。
“別再插手尤家的事。不要以爲斷了水道,你這地方就安全了。就你養的那小鬼,還不夠水鬼塞牙縫。”
這就是整封信的內容,字裡行間,透着的都是一股子威脅的味道。
在看完了這封信之後,我立馬就有一股子背脊發涼的感覺。
能把信送到竹林小築來,而且還送得這麼無聲無息的,足可見北斗派在楠竹林布的這個大陣,對對方根本就沒用。
還有就是,信上說斷了水道,並不代表竹林小築就安全了。對方這不就是在說,雖然水道斷了,但水鬼一樣可以進來嗎?
最讓我擔心的,是對方好像真的很瞭解我。
這時候,梵音的房門開了,她從屋裡走了出來。
“怎麼了?”梵音指着我手裡的信問。
這事兒,我沒必要瞞着梵音。
因此,在梵音說完之後,我立馬就把手裡的那封信遞了過去。
在看完了信上的內容之後,梵音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敵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而且我們的底細,對方都已經摸清楚了。”我說。
“嗯。”梵音對着我點了點頭。
“尤家的事兒,說到底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要不,我們還是別再插手了吧!畢竟,錢這東西,有命掙,那也得有命花啊!”我說。
“聽你的。”梵音居然有些小鳥依人的來了這麼一句。
第二天一大早,醜醜就從小牙齒裡跑出來了。出來之後,他一直用手指着他的小肚子。
醜醜的小肚子,圓滾滾的。以前,他每次吃了小鬼之後,肚子都會變得圓滾滾的。但是,到了第二天,他這肚子就會下去。怎麼這一次,他的肚子沒有下去啊?
而且,從醜醜的樣子來看,他好像有些難受。
昨天醜醜吃的那水鬼,是尤家老宅那老鬼讓給醜醜吃的。難道,那水鬼有什麼問題,醜醜這是中了那老鬼的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