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沒錯,我又到了病房裡,奶奶滴,光跟醫院打交道了。
“老董,你大爺,別看了,給我拿杯水,”我看了看腿上纏的綁帶一動疼的要死。
“呀,你醒了啊,我當你長眠不醒那,”董亞坤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水放到我面前說道。
“你妹哦,啥叫長眠不醒,你不能盼我點好?”我喝了一口水罵道,長眠不醒的意思就是說讓我去地府報道,你妹的。
“這不能怪我啊,你知道你昏迷幾天了不,整整三天咯,這三天上班一有空餘時間就過來看你,”董亞坤看着報紙說道。
“臥槽,不能吧,怎麼這麼久,”我從兜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沒錯,真特麼的是昏迷了三天,手機上面還有五個未接來電,兩個是老陳的,三個是二娃子的,二娃這小子給我打電話幹嘛,不會又去大寶劍沒帶錢吧。
“得,你醒了就好,也省得我擔心了,其實你腿上那個綁帶今天就要拆了,當時說的就是你失血過多,傷口沒多大,話說那晚上你是不是把那玩意消滅了,這兩天值班安靜得很呀,”董亞坤起身將空調調到最低溫度說道。
“是,廢話,要不然我真的該長眠不醒了,”我看了看周圍,這貌似就一個牀,這貨還算夠意思,給我弄了個單人間。
“你醒了就行,那你呆着吧,拆了綁帶沒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要去忙了啊,”這貨看了看我說道。
“臥槽,我受這麼重的傷,你不給我補償補償?”見這貨要走,我拉住他不讓他走。
“醫藥費我都給你交了,而且我走了之後有人照顧你,是個女的哦,至於剩下的錢嗎,都在這張卡里,絕對會讓你滿意的,”這貨笑了笑,往我枕頭邊放下一張銀行卡。
“等等,你幹嘛去。”
“上班去啊。”
“不上班行不行。”
“不上班你養我啊。”
“我養你個錘子,你把銀行卡密碼告訴我啊,不然你給我張卡我咋取?刷臉?”我躺在牀上對要出門的董亞坤說道。
“密碼嗎,六個零,”這貨出了門對我說道。
“呀,小夥子,你醒了呀,”一個護士走了進來,這不真是要給我相親的那個大姐嗎,我的天。
“是,你幹啥來了,姐。”
“這不領導讓我照顧你啊,上次我給你說的事你覺得咋樣,我那個姐妹賊有錢,你沒錢沒關係,你可以倒插門,她家在二環有兩套房子,名下的豪車數不勝數那,”這護士大姐在我旁邊說道。
“我說姐,你爲啥非纏着我一個人不放啊,你說你那個姐妹歲數多大了,”我伸手從櫃子那裡拿過來個香蕉說道。
“跟我差不多,三十五六了吧,沒事,就委屈委屈她吧。”
“咳咳,”一下沒忍住,香蕉差點卡死我。
“我說大姐,我才二十好不好,你跟我倆玩那,三十五六,兒子都上小學三年級了吧。”
“沒有,四年級,她老公跟她感情不合,離婚半年了,一直說讓我幫她找個年輕的,話說你叫什麼名字,改天找人給你算算你倆八字合不合,”這把我看成小白臉了,我知道我能靠臉吃飯,但是我依舊要靠才華。
“我叫李時真,你找人算吧,”我正在那裡逛着段子順口說道。
“行,改天我回去找人給你算算,對了,我看你也沒啥事了,你呆着吧,我去樓下找別人聊會天,你是不知道我在這裡盯你三天了。”
“行行,你去吧,路上慢點,”可特麼是走了,還和我算算八字合不合,我倒是很想知道能給我算出個啥。
對了,這小子找我幹嘛,我看了看二娃子給我打得未接來電,我打了過去。
“喂,郭子陽,你在那啊,”我聽到二娃的猥瑣聲音。
“我在帝都那,你找我幹嘛,打那麼多電話,又撞鬼了?”我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燃說道,整個病房就我一個,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特麼,你才撞鬼了,我已經買好車票了,今天中午十一點的車,我去國際莊,”我聽到那邊收拾東西的動靜,這小子真的要來石門啊。
“你來就來唄,你去了之後先找個賓館住下吧,我這兩天回去了就去找你,處理點事,很快。”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掛了啊,你隨便找個賓館吧,沒多少錢,”這小子還真的來啊,看來村裡那一畝三分地真的撐不下他了。
“哎,你怎麼抽菸那,算了算了,你抽就抽吧,拆一下繃帶,”一個小護士推門進來說道。
“拆吧拆吧,妹子,輕點啊,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