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倆咋都不去啊,你們不知道,那邊賊熱鬧,”我跟屈舒言正商量這中午吃點啥,就見楊星這小子跑過來說道。
“啥熱鬧,鬧個新娘而已,什麼破習俗,”我撇了撇嘴小聲說道。
“是啊,就是那個,算了,不跟你說那麼多了,沒啥用,對了,給你兩盒煙,”楊星從兜裡摸索出兩盒煙扔給我,一下整得我愣住了。
“那啥,你爲啥給我煙?”我有些不知知錯愣在原地,這是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就因爲我剛纔看你比較爺們啊,說實話,剛纔那麼多人,我都不敢上,說真的,我佩服你,真的佩服你,以後我也不跟你吵架了,屈舒言這面,咱倆公平競爭,”楊星豎起大拇指對我說道。
“什麼玩意,我對屈舒言沒意思,”我這裡本打算解釋一下,楊星伸出手指頭在我面前晃了晃,示意我別說了,算了,我也不說了,沒啥用。
我們三個人中午也沒去參加婚禮,沒錘子用,就我這脾氣,說實話,過去還得跟那羣鬧新娘的打起來,我們打算在休息一晚,畢竟這農村空氣好啊,不像莊裡面,那大霧霾,唉,說多了都是淚,我們本打算第二天就走,結果這天剛亮,楊星這小子非要去買早飯吃,不然他說什麼不吃早飯渾身沒力氣,他還說什麼在城裡那些無良商家那些地溝油啥的太害人,村裡面就不會。
“哎哎哎,不好了,不好了,我的天哪,”楊星提着油條豆腐腦用着小嶽嶽的語調說道。
“啥玩意,狼攆腚了?跑這麼快,”我在院子裡抽着煙問道他。
“不是,昨天那個新娘子,死,死了,”楊星喘着粗氣回答道。
“什麼,你可別騙我啊,”屋內洗臉的屈舒言聽到趕緊走出來問道。
“這人命關天的,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去村長家看啊,那人多的不行,裡面還在哭,新娘子叫什麼桂花吧,你快去看看,”楊星將手上的早點放進屋裡的桌子上,我們三個人急忙跑到村長家。
到了哪裡我們發現整個屋子圍了一羣人,一個女人趴在地下痛哭流涕着,那個女人我知道,桂花她娘,而旁邊則是哈欠連連的新郎官,看到這裡我都想上去拽住他,把我這40的鞋拍到他那42的臉上,怎麼着昨天也是成親了,雖然沒領證,但起碼也做過一夜夫妻啊。
“親家,親家,你也別太傷心了,桂花是自殺,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啊,”一旁的村長蹲在地下勸解道。
“就是啊,又沒人逼她,再說了,不就是摸了摸她嗎,跟多值錢一樣,”我聽到昨天的那個麻子臉小聲嘟囔道,老話早就說過,不打勤的,不打懶得,專打那不長眼的,這不他話音未落,我就見桂花她娘滿眼的仇恨盯着她。
“你別盯着我啊,你這樣盯着我幹啥,你女兒能回來啊,”麻子臉看到那眼神也有點怕,微微向後退了兩步說道。
“我殺了你,都怪你,”桂花她娘站起來就去撕扯麻子臉,這麻子臉就要跑,這傢伙,我能讓他跑了?我直接擋在他面前,衝他腿踹了一腳,直接跪在地下,緊接着桂花她娘就是一頓毒打,周圍人沒人上來勸架,一方面是太猛了,沒人敢攔,再加上,這麻子臉的確是欠揍,不會說個話,不打他你說打誰,到最後還是村長在哪裡勸了勸,估計桂花她娘也是打累了,然後就收手了。
“嬸,你去我家歇會吧,等等我們再過來,”屈舒言一見這樣也不是個事,她硬拖拉拽的這才把桂花她娘拉了起來,我跟楊星也幫了一下忙,這才把女人帶到了屈舒言家中。
“嬸,你也別太傷心了,你喝杯水先,你嗓子都啞了,”屈舒言倒了杯水放到滿眼通紅女人面前。
“舒言,你是不知道,你叔那個人靠不住,我全指望這桂花了,可誰知道她居然昨晚自殺了,還留了封遺書,你說我可怎麼辦啊,”女人埂嚥着說道。
“遺書,她是怎麼說的,嬸,”屈舒言聽到這裡問道。
爸,媽,女兒對不住你們,沒有盡到一個女兒該盡到的義務,請原諒女兒這次的不辭而別,我知道,這次走了之後,我們永遠不會相見,因爲我會去另一個世界,我沒有想道,結婚的時候,我居然會被幾個男人輪流的玷污,我沒有想道,村長家兒子見此不但沒有制止,還在那裡起鬨。
媽,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的,我攢了點錢,存摺在我那個屋子牀上櫃子裡面,密碼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卡里沒有多少錢,有個兩萬來塊錢,這是我這兩年上班攢的錢,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我爹那邊我也不怪他,他就是那樣的人,我也看淡了,這輩子的孝我沒有盡到,如有來生,我願當牛做馬的報答你,你也替我轉告那個替我出頭的小夥子,我也非常感謝他...
永遠愛你的女兒:桂花
一封遺書就這麼呈現在我們衆人的面前,我看到上面的字跡,我承認,我的心觸動了一下,一瞬間,我們幾個人全部陷入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