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我幹啥子?”我見老陳一臉神秘兮兮的。
“我特麼突然感覺我虧了,你說我是不是要少了,五千塊我感覺對他們主播來說不痛不癢啊,”老陳收拾着桃木劍問到我。
“不虧,不能說對他不痛不癢,你只能說,在命的面前,他覺得錢不值一提罷了,”我抽出一支菸點燃說道。
“那你說,這丫的是撞鬼了嗎?”
“廢話,五十年前的命案,估計是那家怨氣太大,五十年久久不肯散去,所以纔會有了這件事,”我吸了口煙回答道,不過五十年了,就是投胎現在也能排上隊了,幹嘛放不下那,有的時候,放下怨念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大師,我們現在出發嗎?”等我跟老陳收拾完東西之後,見沈清在門口轉來轉去的問道。
“着什麼急,你也知道,這人不吃飯力不從心的啊,我這肚子啊,”老陳揉了揉肚子小聲說道。
“好,大師,咱們先去吃飯,不急這一會,”沈清一聽就知道老陳是什麼意思了,不就一頓飯嗎,能花幾個錢。
沈清出門攔了個車,帶着我跟老陳找了個飯店,之後老陳一頓胡吃海塞,跟八百年沒吃飯一樣,就這樣,等老陳吃完飯,擦了擦嘴,看了看錶,晚上十點半了。
“大師,我們什麼時候去呀,”出了飯店,沈清跟在老陳屁股後面問道。
“正所謂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要知道,人跟鬼作息時間是不一樣的,比如說,咱們人類都是白天工作,晚上休息,但是人家鬼跟咱們可不一樣,人家是白天睡覺,晚上工作,而且必須等到子時時分纔可以,子時時分是晚上十一點,所以說不着急,你那個地方我查過,從這裡打個車也就十分鐘的事,吃完飯走走路,俗話說,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老陳揹着手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
“是,大師,恕我無知!”
之後老陳轉了二十分鐘左右,讓沈清打了個車。
“師傅,港田小區,”沈清上車說道。
“不好意思,我要下班了,你們找別人吧,”我坐在後座,我看到司機聽到這個小區名字的時候,首先臉色一變,之後說道。
“師傅,別啊,我們等了半天才等到了你這輛車啊,”沈清聽到這裡轉頭說道。
“不好意思,你們走吧,我真的要回去了,”最後不管我們幾個怎麼說,人家就是不拉,我們總不能讓人家強行帶我們吧,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在寒風颼颼的天又下了車。
“媽的,怎麼不拉咱們,早知道我開車了,這大冷天的,凍死了,”沈清哆哆嗦嗦的說道。
“快,有車,趕緊攔,”老陳將手插進褲兜說道,這特麼都三月份了,居然還這麼冷。
“師傅,港田小區,”沈清上車說道。
“不好意思,小夥子,你們下車吧,”司機剛起步,結果一個剎車停在原地。
“師傅,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這樣,多給你加十塊錢行不行,”沈清這次也是沒了耐心,這麼冷的天,叫車也叫不到,打車好不容易打到第二輛車,還特麼不拉人,放到誰身上不都要鬱悶。
“小夥子,不是錢的事,我們出租車這行業不容易,你們下去吧,”司機師傅掐了掐自己的額頭說道。
“師傅,你放心,我們就是過去一下,這樣,你不用將我們送到樓下,就送到附近就可以了,這冷的天,我們三小夥子凍得傻呵呵的,來師傅,抽支菸,”我從煙盒裡抽出根菸從後座上遞給了司機。
“小夥子,唉,算了,送你們就送你們,其實這並不是我不想送你們,那個地方實在是邪門的很,”司機抽了口煙,嘆了口氣重重說道。
“師傅,怎麼邪門?”我在後座上問道。
“你也知道,我們出租車,經常沒事幾個人在一起休息,有一天我們一個同行,晚上拉一個人就是去那個港田小區附近,他當時沒多想,之後就拉上去了,去的時候沒有什麼事,等他放下那個客人之後,在港田小區門口有一男一女低着頭攔車,他一看,回去還能拉個活,於是就停在哪裡了,你也知道,我們這行就是掙個辛苦錢,有生意上門當然是要拉的,結果這一拉就出事了,”司機將菸灰從窗戶那裡彈了彈說道。
“他拉的那一男一女,去的是一個殯儀館,等把他們拉過去之後,大概六十塊錢,後座上的那個男人直接給了他一百,後來他正準備找錢的時候,居然發現後座上的一男一女下了車,他一看,這挺好,多掙了四十塊錢,他就這麼高高興興的開着車回到家了,結果第二天一早,他把錢數的時候,發現有一張冥幣,因爲我們拉活,一百塊都是放在一起的,哪一張一百塊正好是在最外面,”師傅說到這裡,身上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