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宗深入雪山深處,山上積雪常年不化,傲雪宗的宗門坐落於雪山之中形同古堡,傲雪而立。
我仰望着山巔的傲雪宗,不覺自語道:“我們去踏天關,究竟是在鎮壓對手,還是幫着對手?”
葉陽道:“踏破天關,傲雪宗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破天關就是破宗門。”
我愕然回頭道:“你怎麼知道?”
葉陽道:“我師父告訴我的。”
“你師父是誰?”那是我第一次問起葉陽的師父。
“按輩分,你叫師伯!”葉陽一句話就把我給噎了回來。
那時候,我沒心思跟葉陽鬥嘴,就一句話給糊弄過去了。
踏天關的第一步就揭天令!
很多人都知道天令,真正見過天令的人卻寥寥無幾,甚至有人覺得天令就是一個傳說。
趙慈情報裡說:傲雪宗的天令就藏在了傲雪宗廣場正中間的石柱上。
拿到天令就是叩開了傲雪宗的天關,傲雪宗不但不能殺人,還得將對方奉若上賓。
我在傲雪宗附近攤開地圖:“情報上說,再過五分鐘就是巡山弟子返回宗門的時候,那些弟子六人一隊。葉陽,這些人你來。”
“我們進入宗門之後,會跟從裡面出來的弟子換崗,換崗的位置就是石柱下面。如果,我們能把人糊弄過去最好。糊弄不過去,就幹掉那隊弟子。你們兩個掩護我,我去揭天令。”
我收起地圖不久,傲雪宗巡山弟子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我遠遠看見對方人影之後,就折斷了幾節樹枝悄悄扔向了雪裡。
原本還是按照前一後三,呈三角形行進的巡邏弟子,跨過樹枝之後,就不自覺的併成了一排。
六個人的身形呈一條直線的當口,葉陽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排尾那人的身後,擡手一指點向了那人背心。
無形劍氣連透六人心口,從打頭的弟子身前迸射而出。
葉陽這一劍沒有將人洞穿,卻用內力攪碎了對方心臟,六名弟子無聲無息的栽倒在地時,我和風若行快速出手把人全都拉進了附近山林。
我換上了傲雪宗弟子的衣服:“風若行,你那邊怎麼樣了?”
“行了!”風若行從樹林深處走出來時,她身後也跟上來三具毫無表情的行屍:“快,趁着屍體還沒僵化趕緊進宗門,一會兒他們手腳硬了就容易被人看出來了。”
風若行會御屍,只能是她走在最前面,我和葉陽走在最後頻頻傳音:“葉陽,你看傲雪宗的山門是不是有點古怪?”
“山門有邪氣!”葉陽道:“邪氣就集中在大門的位置,那裡有鬼將守門。”
“傲雪宗不是正派名門麼?”我還在傳音之間,山門那邊就傳來了一陣機關攪動的聲響。
“千斤閘?”我不由得和葉陽對視了一眼。
千斤閘是古代軍塞,或者城門纔會使用的東西,傲雪宗分明是個山門給修成的戰堡。
葉陽聲音凝重道:“往裡看看,傲雪宗要是還有一段衛城的話,這個天令怕是不太好揭了。”
我跟在三具行屍身後走進千斤閘之後,眼看三具行屍的身軀微微顫抖,風若行把手背在身後,連續掐動了幾次法訣,卻怎麼也控制不住三具屍體,只能飛快傳音道:“行屍被嚇着了,快點想辦法鎮屍。”
我們三個剛從千斤閘下面走進來,還沒走出城門洞,一旦被人看出破綻,對方只需要落閘關門,我們三個就得被活活困死在門口。
三具行屍的魂魄雖然已被打散,但是他們的體內卻存在對某種事物本能的畏懼。
嚇着他們的是——屍王!
這座城門洞裡肯定埋着屍王。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腳底,葉陽卻說了一聲:“在上面!”
我猛然擡頭之間,正好對上嵌在城門頂棚上的人臉。
從人臉的位置上看,傲雪宗應該是把一具屍體頭前腳後的砌進了城門洞裡,卻又沒把那具屍體堵死,把對方的臉給漏了出來,讓他從上面俯視有人在城門裡進進出出。
我與那具屍體對視之間,被風若行控制的三具行屍也在一瞬間徹底崩潰,在刺耳的尖叫聲中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城門前後兩座千斤閘一齊砸落而下。
“衝!”我和葉陽一左一右抓住風若行的手臂順勢前衝之間,縱身倒地,手掌連推着地面擦地前行,在飛速砸落的閘門之下穿行而過。
我們三個剛滑出千斤閘的範圍,萬鈞鐵閘就在我們腳後轟然落地,被閘門濺起的塵土還沒完全飄落,鐵閘背後就響起了一陣陣弩箭破空的聲響。
落閘之後,亂箭齊發。
我們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