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祖師爺劃下的規矩,我怎麼能不接?”
我說話之間抽出一把匕首,揚手扔向了對方腳下,雪亮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之後落向對方腳前,田丹嚇得倒退了一步,纔看向了倒插在地上的匕首。
田丹惱羞成怒之下,拔出匕首往我這邊反擲了過來。
匕首化成的流光奔向我眼皮之間,紫菀兒手掌微微向下一壓,那把匕首就在貼近我眼皮幾寸的地方,急轉了方向,直上直下的落向了地面,緊貼着我的腳尖插-進了土裡。
我冷笑一聲,腳尖往地上一點,那把匕首頓時被我震上了半空,我伸手抓住刀柄,把刀插-進了自己的刀鞘。
這就代表着,我接下了對方的挑戰,等到賭鬥結束,就是我們有一方拿回匕首的時候。
紫菀兒同樣取走了我的匕首:“比鬥結束,誰來做這個公證人?”
夜遊神道:“我可以邀請五個陰帥過來做公證人,我想應該足夠了。”
“好!現在已經有了一場任務,我們就以這場任務開始吧!”紫菀兒躬身施禮道:“晚輩告辭!”
對方離開不久,我就問道:“祖師爺,這是怎麼回事兒?”
白無常搖頭道:“我們十大陰帥與文臣一系的爭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棺材門的兩大掌棺人,雖然不是先天鬼神,但是在地府裡的地位卻是舉足輕重。”
“這些年棺材門一直遊走在文武兩派之間,跟誰都有些交情。但是,也沒旗幟鮮明的站在任何一方。”
“夜遊是怕我們跟棺材門交惡,會讓他們徹底倒向文臣一系。”
白無常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你們用不着管這些,管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別讓我們在其他幾個陰帥面前丟了臉面就夠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來處理。”
黑無常冷笑道:“棺材門也就那麼回事兒。”
白無常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記住,你們不是沒孃的孩子,天塌了,還有你們祖師爺在!走了,別丟了我們的臉。”
黑白無常並肩走進了虛空。
我卻皺起了眉頭:“這回生意明顯是我們在吃虧啊!解月靈被林照那個小白臉迷瘋了,連接近他們都不行。我們還怎麼做任務?”
老劉笑道:“東家,這事兒該頭疼的不是你,而是棺材門。”
“中間攔路搶人生意,就是壞了江湖規矩。他們不按規矩來,這場賭局已經輸了。我們急什麼?”
我頓時一愣之後才說道:“對啊!想要繼續賭局,他們得請我回去。不急,先回去喝茶,嗑瓜子,等着他們。”
老劉說的沒錯,那個時候,紫菀兒他們確實是在頭疼。
紫菀兒走出的時候一言不發,田丹卻是蹦蹦跳跳跟在她身後,半點沒把賭約的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紫菀兒把林照找來,田丹纔開了口:“大師姐,你找林照幹什麼?這場賭局有他不多,沒他不少。只要大師姐出手,李魄他們肯定沒有還手之力。”
紫菀兒狠狠瞪了田丹一眼,那意思應該是:林照就站在這兒,你說這些話,是在打林照的臉嗎?
田丹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出來,抓着紫菀兒的胳膊撒嬌道:“我知道師姐最疼我了,你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輸給兩界堂吧?”
“萬一李魄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我該怎麼辦啊?師姐,你出手吧!只要你出手,那邊的任務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紫菀兒搖頭道:“你忘了我沒法出手的。我自己也在地府任職,陰陽密約裡,我不能插手人間的恩怨。我出手,我們立刻就會被判輸。”
田丹的臉都嚇白了:“師姐,你別嚇唬我,你不出手,我怎麼辦啊?大餅根本不是李魄他們的對手,那邊可是有三個蛻凡高手啊!”
“幾個師兄師姐都在外面沒有回來,你不幫我誰能幫我啊?”
紫菀兒搖頭道:“棺材八脈都已經陸續迴歸,其中也不乏頂尖高手。加上‘莫不敢當’的幾個傳人,想要對抗李魄,還是可以的。”
紫菀兒指向林照道:“你眼前不就有個頂尖高手在嗎?詭棺一脈的傳人,無論是心智,還是身手都是上上之選。林照幫你,你未必會輸。”
田丹轉過頭趾高氣昂的說道:“林照,現在你的考覈期結束了,我允許你加入棺材門。這次的任務,你要好好做,做不好,別怪門規無情。”
紫菀兒低聲斥責道:“小丹,你幹什麼?師傅說了多少次,八脈之間都是兄弟姐妹,沒有誰高誰低,你怎麼能跟人家這樣說話。”
“本來我們就是主脈!”田丹低聲反駁了一句才說道:“林照,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