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不信林照,老劉和王屠夫都這麼說,我就信了。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旱魃喜歡美男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麼回事兒。
術道上所說的旱魃,並不是神話中黃帝之女化身而成的殭屍之祖,神怪旱魃。如果殭屍之祖出現在這裡,我們別說跟人家較量,能逃了命去都是僥倖。
術道所說的旱魃,就是帶着火氣的女性殭屍,集陰陽兩種特質於一身,實力高於普通鬼神,但也沒到無可斬殺的程度。
殭屍的另外一個特質就是吸食人血,旱魃殭屍比較喜歡吸食童男鮮血,這就是他們嘴裡“旱魃愛美男”的原因。
我聽他們說美男,轉頭就看向了葉陽:“我覺得這事兒得冷狗來,整個兩界堂就他長得好看。小奶狗要是個男人還行。關鍵她是女的,下去了之後旱魃一驗貨,那還能得了!”
葉陽眯着眼睛看我的時候,我大嘴一張:“冷狗,你也別這麼看我。你這是爲民除害知道不?你這是替天行道知道不?是很受人尊敬的。”
“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一個武俠小說,那裡面一個大俠爲了天下蒼生,犧牲自己,委身於一個女魔頭。”
“那大俠就在情到濃時一躍而起,光着腚把女魔頭弄死了。”
“那傢伙,回來之後天下豪傑夾道歡迎啊!誰都不提他光腚飛檐走壁,殊死搏殺的事情。”
“冷狗,你放心,只要你下去,我們都發毒誓,誰也不往外說。保證你留得青白在人間。”
葉陽額頭上的青筋怦怦直跳時,忽然噴出一口血來。
我當時就懵了:“冷狗,你怎麼了?”
老劉伸手往葉陽脈門上搭了一下:“葉當家剛纔強行逆轉陰陽之氣,受到風水反噬,傷得不輕啊!怕是短時間沒法動手。”
我這才鬆了口氣,只是短時間沒法動手,就代表着問題不大。江湖人受個內傷都是常有的事情,沒傷了根基不算大事兒。
我這口氣還沒吐完,就看王屠夫他們一塊兒往我身上看了過來。
我頓時打了個激靈:“你們看我-幹啥?不行,肯定不行,我還要臉呢!再說……再說不是還有老劉麼?”
王屠夫嫌棄的看了老劉一眼:“他能行?”
“怎麼就不行!”我立刻說道:“這個你得分誰看。二十歲小姑娘,看八十歲老頭子,肯定看不出什麼美感來。”
“要是七十歲老太太看老劉,那看出來的就是親親愛愛老哥哥。再說了,那個旱魃最起碼也得五百多歲,看老劉,那就是看大侄子啊!說不定……”
“說不定個屁!”王屠夫一腳踹在了我腿上:“來,你給我盯着老劉看,你要是能從他臉上看出朵花兒來,我給你端一個月洗腳水。”
“別……別……讓我盯着一個老頭子看?這是人乾的事兒嗎?”我差點把脖子搖斷了:“但凡有一粒花生米,我都不能喝那麼高!”
老劉那貨還把臉捂上了:“主公,屬下惶恐。”
“我呸!”我過去拉着老劉就往外走:“這個師爺沒法要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埋了。”
“回來!”王屠夫拽着我的脖領把我拎了回來:“你自己說,現在兩界堂有幾個男的?你不去,誰去?”
我弄回來一羣美女幹什麼?下回,我高低弄個男的回來!
我都快哭了:“師姐,我……這個我真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王屠夫罵道:“你自己算算,你還能活多久?半年之內要是沒任務,你和葉陽不用別人殺就得就地嚥氣。”
“到時候,我把你倆埋一個墳裡,寫上兩界堂雙狗之墓!還得給你留個墓誌銘,李魄爲了所謂清白,拖累兄弟含恨九泉。”
“我……”我目瞪口呆的看向王屠夫:“真沒別的招兒了?”
“沒有!”王屠夫道:“如果旱魃的棺材不破,你或許不會有什麼危險,這個得賭運氣。”
葉陽道:“我們可以發誓,讓你留得清白在人間。”
“我……那是發誓就能當成什麼都沒發生的嗎?五百歲以上的老太太啊!”我都要哭了:“這要是真出點什麼事兒,我還有臉見人嗎?清白啊!”
王屠夫不由分說拽着我往前走:“老爺們兒說什麼清白?我們不說,誰知道你被處理過。”
“我問你,你是要兄弟,還是要臉?”
我終於崩潰了:“我去,我現在就去。出了什麼事兒,我就上吊去。”
“這就對了!”王屠夫笑眯眯的拿出裝備:“聽我的,肯定出不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