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隊長立即召集十多個探員,讓張家兵帶路,直奔金山炮的商店。車子在幾百米外就熄火停下,探員們扮作路人,悄悄向金山炮的商店包圍而去。
離商店還有三百米左右時,了心師叔突然攔住孫隊長,說:領導,別慌,金山炮的商店有一股又一股的鬼氣從衝向上空,金山炮一定在作法,指使鬼魂作惡,我們必須小心從事,務必一招制敵。否則,金山炮瞬間將同歸於盡的最高指令發出,不但要傷及你我,還要傷及與他指使的鬼魂戰鬥的人。
孫隊長說:大師,此時耕二娃應該在“困龍潭”開始抓鬼了。
確實,此時正是我衝進“困龍潭”宮殿的時候。
了心師叔師叔掐指一算,說:金山炮一定在指揮“困龍潭”的鬼怪攻打我弟子,耕二娃今晚可能有劫難,我們必須端掉這個指揮部,讓鬼怪減少功力,既保耕二娃性命,有助他誅鬼抓怪。想來掌門人已經預料到耕二娃的劫難,趕赴“困龍潭”拯救耕二娃了。
孫隊長說:一切聽大師指揮。
金山炮的商店租住在一棟三樓一底民房的底樓,前後貫通,左右分別是他人的門面。師叔拿出八張“鎮鬼符”,悄悄佈置在金山炮商店周圍的乾、坤、巽、艮、兌、離、震、坎位置,讓商店裡的鬼怪出不來,四面八方的鬼怪進不去。然後,了心師叔在樓頂地板上將三張“鎮鬼符”貼成奔馳車標的樣子,在三張符的交接處用一隻隨身攜帶的香爐壓住,裡面點上三炷香,讓金山炮的指令傳不出去,“困龍潭”鬼怪的請求傳不進來。師叔返回大門後,給孫隊長說可以抓人了。
金山炮的商店是一前一後兩間屋構成的通間,臨街的房屋是門面,後面一間是臥室、廚房。孫隊長、師叔悄悄來到門面前,透過門縫一看,門市部的供桌上擺滿了刀頭、香燭,金山炮穿着端袍,正在供桌前,手拿一把木劍跳來跳去,一會念咒語、一會燒符紙,汗流浹背,喃喃自語,說:怪了,怪了,我的指令怎麼沒有先前順暢了?
師叔悄悄給孫隊長說:金山炮正在指使鬼怪發起全面進攻,好像還佔了上風,趕快行動。
孫隊長一邊敲門,一邊喊:老闆,買花圈,買花圈。
金山炮猛地一驚,說:睡覺了,明天再來。
孫隊長開始擂門,說:老闆,幫幫忙,我們要得急,也要得多,二十個。
金山炮將木劍放在供桌上走來開門,剛將們打開,師叔一把“陰彈子”劈頭蓋腦砸向他,屋內傳來幾聲淒厲的鬼叫,這是幫助金山炮傳達指令、作法的鬼。幾個探員一擁而上,齊聲吼道:不許動,我們是偵緝局的。
金山炮大吃一驚,急忙轉身跑向臥室,準備從後門逃走,剛跑到臥室,守在後門的探員從聲音知道金山炮向後門跑來了,爲了一招制敵,一個身材魁梧的探員一腳踢開後門,門板將金山炮撞得口鼻出血,仰面倒在地上,幾個探員提起金山炮反銬起來。師叔立即上前,右掌夾着一張“鎮鬼符”,猛地按在金山炮的腦門上,同時口中唸唸有詞,廢掉了金山炮的端術。
頃刻之間,“困龍潭”的鬼怪失去了總指揮。
師叔廢掉金山炮端術後,孫隊長立即組織搜查,當場查獲了覃家駒墓室被盜的十八般兵器、棺材內被盜的金銀首飾,包括玉腰帶,唯獨沒有找到“夜明珠”。
孫隊長安排幾個探員勘查現場,自己和師叔等人押着金山炮回辦公室突審。金山炮被抓出門時,看到被銬着的張家兵,加之端術被廢,突然被抓的誠惶誠恐,沒有幾下就亂了方寸,開始交代。
原來,五年前,金山炮倒騰文物時,在東北認識了松下太郎,逐漸被松下太郎發展爲馬仔,爲了便於工作,松下太郎還傳授了一些端術給金山炮。一年多前,松下太郎向金山炮下達戰鬥任務:盜掘覃家駒墓葬,取出覃家駒口中的“夜明珠”,交給田邊一郎。有了這“傳國玉璽”以後,田邊一郎就指揮荒溪所有鬼怪,先發起地震堵塞“困龍潭”,再發起百年不遇的狂風、暴雨、洪水淹沒荒溪。金山炮接到任務後,以盜墓之名誘騙李大壯加入,李大壯又動員覃小滿參加。松下太郎在牌樓被抓後,審訊他就用了十多個小時,待我發現他端術十分了得後,方纔想起請劉老前輩廢除。此間,松下太郎自知死路一條,悄悄唸咒給田邊一郎發出了指令,說他和高舉已經被抓了,讓田邊一郎務必等候金山炮盜掘覃家駒墳墓,拿到“夜明珠”後立即發起洪水。
孫隊長問:漢奸,你將“夜明珠”交給田邊一郎沒有?
金山炮說:覃小滿、張家兵將兵器裝上車以後,我返回潭邊,念起松下太郎教的咒語,不久田邊一郎就從“困龍潭”出來,我將“夜明珠”交給它了。
金山炮交代至此,師叔將孫隊長喊道門外,說:領導,趕快安排人送我回“鍾馗堂”,徒兒耕二娃今晚命危,掌門一定趕赴“困龍潭”了,徒兒一定要送回“鍾馗堂”搶救,我要回“鍾馗堂”幫助掌門救我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