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紋發生變化,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鬼紋本身發生了改變,有的鬼紋會隨着宿主身體、心理還有一些命運的變化開始發生變化,甚至有的鬼紋本來就是二段式的鬼紋,就像青蛙,小的時候不過是一個黑糊糊,難看的小東西,長大了之後反倒變成了翠綠‘色’,聲音響亮的青蛙,這些鬼紋很多是自發‘性’的改變,不要忘記了,鬼紋本身是具有思維的,而且它就在你的身體裡,滲入到你經絡的每一個角落,它能夠‘洞’察到你經絡裡一絲一毫的變化,這些變化可能連你自己也未必會發覺。
可是鬼紋,把這些變化都看在了眼裡,甚至比你更加清楚你自己身體裡的變化和情況。”
聽桓爺這麼一說,其實我心裡有點害怕,這鬼紋就在我的身體裡,還監視着我的一舉一動,監視我經絡的變化也就算了,萬一以後,我和我自己的媳‘婦’做一點男‘女’之間應該做的事情的時候怎麼辦,難道只是會被鬼紋這樣默默地看穿麼。
我擡起頭,看着桓爺,心裡竟然有些記恨他了,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就這麼直接的拋給了我,我以後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有心裡‘陰’影了。
桓爺並沒有理會我這個非常不滿的眼神,而是繼續說:“當然,大多數的時候,鬼紋都是發現了你自己的變化之後慢慢做了調整,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比較複雜了,我之前和你說過,並不是你們在挑選鬼紋,而是鬼紋在挑選你們,假如一個很強大的鬼紋,發現最適合自己的宿主居然被另一個鬼紋所佔據了,它自然不會甘心,這個時候,這個強大的鬼紋就會直接吞沒另外一個鬼紋,吞沒掉另一個鬼紋之後,鬼紋就自然變化了。”
“那我是哪一種?”
桓爺嘆了一口氣:“你的情況就有點複雜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眼巴巴地等着桓爺的下文,可是沒想到桓爺似乎並不想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直接扯到了別的,胡謅了半天,我看出他是要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哪有那麼簡單就被他轉移了,所以,在桓爺鬼扯了差不多二十分之後,我毅然決然地把話題再次拉回到鬼紋上,桓爺擡眼看了看我,表情似乎是在可憐我一樣,他這表情倒是讓我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最後桓爺說:“你的身體裡其實現在住着兩個鬼紋?”
“兩個鬼紋?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並沒有開玩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葩的情況,說句實話,我鬼紋師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幾千年,幾千年啊!老子什麼樣的鬼紋沒見過,老子什麼樣的鬼紋不都是爛熟於心,不過老子就真的沒見過一個人身上可以同時有兩個鬼紋的。尤其另外一個還是赤鬼紋。”
“赤鬼紋有什麼問題麼?”我更加對桓爺的話感到‘摸’不着頭腦。
“赤鬼紋是戰爭符文,是那種在戰場上拼殺的將軍纔會擁有的鬼紋,可是隨着戰爭‘性’質的改變,那些冷兵器世代再也不存在了,現在都是什麼飛機大炮啊,巡航導彈之類的,雖然我並不知道那些到底都是什麼玩意,反正聽上去都‘挺’神器的,在就是槍,戰場上可能別的保證不了,但是衝鋒陷陣的總要有把槍吧。、
所以當初,以獵殺的技術,戰場的戰術爲主要技能的赤鬼紋,慢慢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上兩次開鬼壇爐,那些鬼紋不計其數,就好像卡片一樣紛紛從鬼壇爐裡飛出來,可是那麼多鬼紋裡偏偏就是沒有赤鬼紋。”
“你等等,你說上兩次,我記得你說過,鬼壇爐兩百年纔開啓一下,那豈不是我額頭上的赤鬼紋整整兩百年都沒有找到真正的主人?”
“貌似是這樣的,但這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爲沒有哪個鬼紋能夠不依託任何宿主,而獨自存活幾百年,除非是被我們用一些手段封印住的鬼紋,否則一般的鬼紋都用不了幾百年,過了幾十年,這個鬼紋就散掉了,再次形成了那種看不見‘摸’不着,飄忽不定的能量體,也就需要再次在鬼壇爐裡煉化才能形成新的鬼紋,可這心的鬼紋和之前的鬼紋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我猜測,這個鬼紋並不是沒有去尋找宿主,而是在不停地更換宿主。”
“鬼紋可以不停地更換宿主麼?你不是說,鬼紋會和宿主的經絡融合在一起,這種融合應該不是說解開,就能解開的吧?”
“所以你額頭的這枚赤鬼紋只怕更換的宿主並不是人類,也許是動物。”
“動物?這也可以?”
“怎麼不可以,鬼紋可以依託有靈‘性’的動物生活一段時間,但不能太長,因爲鬼紋如果寄生在動物身上時間太長,就會被動物身上的野‘性’所感染,最後真的寄生在真正的宿主身上,也會非常暴怒,產生那種動物纔有的野‘性’,這樣的宿主是活不了太長時間的。
所以我猜測,這個鬼紋非常有毅力,它不停地更換着宿主,最終找到了你。”
“那在我身上取代赤鬼紋的又是什麼鬼紋,既然它能在赤鬼紋存在的時候依然搶奪到我的‘肉’身,就說明這枚鬼紋也非常厲害。”
“對,這枚鬼紋確實非常非常厲害,確切地說這枚鬼紋就是被我們封印在黑鬼巖裡的那枚鬼紋。”
我看着桓爺,不禁瞪大了眼睛:“什麼?你沒開玩笑吧,那枚鬼紋怎麼會到我的身上?這不可能吧!”
我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花’,思想就跟剛吃了芥末一樣,四處‘亂’撞,怎麼會在我身上,那枚鬼紋只怕只會選幽冥王吧,我以爲只有幽冥王能夠成爲那枚鬼紋名副其實的主人,可沒想到這枚鬼紋居然最後選擇了我,我真不知道我是應該欣喜若狂,還是受寵若驚,還是誠惶誠恐。
“那枚鬼紋怎麼可能選擇我?桓爺,我真心只是路過,打醬油的,我真心沒有覬覦什麼鬼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