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主管立刻激動了起來,連連說:“這是我的疏忽,我的疏忽。”
我揮揮手:“這裡大廳說話不怎麼方便,先給我們找個房間吧。”
鄭主管臉漲得通紅:“我這就安排,孫經理,你還愣着做什麼,去準備。”
孫經理一時之間搞不懂現在的情況,站在原地沒動:“主管,這……主管……”他覺得主管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不過他只是一個服從命令的,趕緊通知其他服務生,準備頂層最豪華的套件。
我們跟着鄭主管去了樓上,進了屋,鄭主管臉上熱辣的紅暈才消退:“大當家,我不知道你們會來,而且我對手下的管教有些疏忽……”
我咧嘴一笑:“沒什麼,不用在意,我們今天來是要做一件事,還好剛纔孫經理在樓下,否則真的要打草驚蛇了。”
“你們要做什麼?”
“我們要和會所裡一個女人單獨聊聊,她叫郭彤,剛纔和臺商一起進來的。”
鄭主管沉思了幾秒:“這個臺商每次都會開608的房間,他身邊有幾個保鏢,每次來陣勢都很大,他在這裡招待自己的客戶,每次都會帶着這個郭彤,郭彤在這裡面到底扮演什麼角色,我一直沒能確定,她應該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出賣色相的女生,我觀察過她幾次,懷疑她是有意靠近這個臺商,並暗中監視他的。”
“這個臺商到底是做什麼買賣的?”
“據說是個零售商,壟斷了這邊大部分的臺灣商品的供應,但現在零售業市場正在緊縮,我們這邊的線報並沒有發現這個零售商幹出什麼太大的業績來,至少他在這裡的消費和他在整個北方銷售的情況明顯不相符,所以我懷疑,他在這邊所謂的經商活動是假,而主要目的應該是在刺探我們。”
“這麼說他發現這裡並不是普通的會所了。”我心裡暗暗一沉,我身處的這家59會館可不單單是一家奢華的娛樂場所,更是胡家和別的家族以及別的機構情報的交換中轉站,馨姨和我說59號會館存在的意義遠比我們現在看到的深遠更多,這裡從客人到服務生幾乎每個人都有多重身份,因爲59號會館本身很安全,很多別的家族的人也願意到這裡來交換情報,而這裡出現了這麼一個格格不入的臺商,確實很讓人驚奇。
“我查過這個臺商,他雖然是做零售業的,但是私底下還在從事另外一個生意,他從東南亞地區向這邊北方市場倒賣佛牌。”高猛回答。
“佛牌?是泰國的佛牌麼?”
“沒錯,正是。”高猛說:“而且他倒賣的佛牌主要是給那些政要和富商的妻子還有情人的,在裡面很受歡迎。我有消息是最近,他剛剛進了一批貨,還沒有開始銷售,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
“這麼看來,我們找郭彤還真不能驚動這個臺商,免得出了別的什麼亂子。”
“這個郭小姐最近一直和這個臺商形影不離的,只怕出了這個會館,就更不好接近了。”
我笑了起來:“我有個計劃。”
十分鐘之後,59號會館的走廊裡多了一羣長腿美女,讓路過的客人不禁側目,暗暗揣測,是哪家的敗家子竟然一下子點了這麼多的美女。
這羣美女一路有說有笑,直接推開了608房間的門,臺商被突然打擾,正要發作,可看見進來這麼一大羣美女,當時眼睛都直了。
孫經理跟在美女的後面,嘿嘿一笑:“這個是我們主管讓我送過來陪好您的,剛纔車的事情太對不住了,在59號公館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疏忽。”
臺商一聽是會館這邊賠禮道歉的,臉上的表情又舒緩了半分,他揮揮手:“這都是小事,小事。”
孫經理給美女們使了個眼色,這些美女立刻就圍了上去,這臺商雖然財氣大粗,但誰都知道59號公館的妹子貴得要死,這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美女,哪有不享用的道理,臺商哈哈大笑:“酒單呢,給我上酒,還有果盤。”說完還掏出一疊現金,甩給了孫經理當小費,孫經理立刻眉開眼笑,揣上錢趕緊離開了。
郭彤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冷眼看着這一切,她知道這個臺商靠不住,但眼下她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她要趕緊撈上一筆,快點離開這裡,而且這個臺商說了,這邊的事情一結束就會帶他去臺灣,而之後她要看準時機以臺灣爲跳板,去美國。
郭彤自認爲自己很漂亮,而且很善於利用自己的美貌,可是這會兒在房間裡的美女太多了,已經讓她眼花繚亂了,原本臺商這次叫自己來是讓她和自己幾個商業夥伴周旋,可現在,這麼多美女這麼多聲音,他的合作伙伴早都被弄暈了,哪還需要自己。
郭彤和臺商說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會兒了,臺商也沒有多說什麼,讓她先回去休息,讓自己的一個保鏢送她。
郭彤說不用了,她打個車就回去了,郭彤走出房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佛牌,這個是自己揹着臺商弄來的佛牌,走出房間的一瞬間,郭彤就已經發現有點不對勁了,她不但漂亮,也確實聰明的很,我和她接觸的這幾次,哪次不是吃了她的癟,被她擺了一道。
我跟在郭彤的後面,郭彤先是按電梯,她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時不時用手摩挲胸口的佛牌,她摩挲的越厲害,我越明顯感覺到佛牌裡有東西慢慢逸散而出,正在控制郭彤的身體。
好在這個時候,電梯到了,郭彤前腳剛要踏進電梯,她卻沒有走進去,而是快速轉身,進入了旁邊的安全出口,走了樓梯。
我從另外一邊的消防通道下了樓,我知道高猛和孫凱在一樓攔截她,我走到樓下,看見高猛和孫凱依然在一樓守着:“郭彤呢?”
“不知道,還沒下來?”
我不禁皺起眉頭,一共就六層,郭彤怎麼也應該到一樓了,我頓時脊背發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