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佩雅游泳的姿勢很優雅,她快速向前,我就跟在她的後面,和她只隔了差不多半個身位的距離。
這個時候我身後也出現了一些光芒,我回過頭,孫凱他們幾個人也跟了上來,這個時候黃子花游到了我旁邊,她是死人,不用憋氣,她有些擔憂,因爲她知道我的水性很是一般,怕我會堅持不住。
我倒是沒有特別擔心我自己,我很擔心齊佩雅,這個傢伙平時就愛逞能,誰知道怎麼會在進水幽宮這件事上也這麼衝動。
齊佩雅是比我先進入水中的,我怕她會比我更快把所有氣都用完。
我們繼續向前,很快前面出現了分岔口,這個時候摸金校尉也跟了上來,只可惜他們手裡的羅盤進入水幽宮就已經完全失控了,上面指針再次亂蹦。
而我用冥域霸氣探出去,卻發現四處都是阻力,力量無法釋放而出。
唯一慶幸的是,我體內的女媧神力雖然一直在發出警告,但警告並不算太強烈,應該我短期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這個時候,只見齊佩雅雙手向前一身,一隻銀狐的式神從她的掌心飛了出去,銀狐的光芒稍縱即逝,而齊佩雅直接跟上了銀狐。
我們幾個自然是跟着齊佩雅向前。
一路上我們都在水下,無法交談,我心裡越來越緊張,因爲我的氣就快要用完了。
我們跟着齊佩雅進入水幽宮的岔路,齊佩雅越遊越快,我猜測齊佩雅現在的氣也快要用盡了,她需要儘快找到地方換氣,可越是着急我們眼前越看不到有出口。
忽然齊佩雅停下來不動了,我游上前去,不由得呆住了,我們眼前竟然是一條死衚衕,根本就沒有路可以走了。
我伸手去摸我們前面的這堵牆,我想用自己力量將這面牆擊碎,可是剛要用力,我胸口的氣再次被擠了出去一些,我已經難受的要死,眼前忽明忽暗。
這個時候孫凱他們也跟了過來,看着眼前這堵牆,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我明顯感覺到這水下的怨氣驟然而生,我們該不會這麼倒黴,第一次選擇就錯了。
從我們進入岔口,游到這裡,足足有一百多米,游到岔口再游出去,又要幾百米,我們肯定無法堅持了。
我心裡一陣緊張,我們該不會就都要折在這裡了吧。
這個時候黃子花指向了我們身後,我迷茫地回過頭,就看見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一條不起眼的縫隙。
這個縫隙十分狹窄,我們游過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
孫凱第一個擠進了縫隙,我們也接二連三的擠進去,那個縫隙裡面依然是死衚衕,但是水位並沒有觸及到頂端,而是留出了差不多一腦袋高矮的位置,而且這條縫隙似乎是連通到外界的,有空氣的流動。
我們的頭剛好能從水裡冒出來,但也不能探出來更多了,因爲我的頭已經抵住了石壁,隱隱作痛。
我大口喘息着這難得的氧氣,渾身上下頓時舒服了不少。
“太嚇人了,齊佩雅,你下次能不能不這麼衝動,萬一你選錯了,我們所有人都得跟你陪葬!”孫凱大聲吼着齊佩雅,齊佩雅卻不以爲然:“吼什麼吼,你這不是沒死麼?等死了再說!”
我們吸足了氧氣準備原路返回,可是游出去沒有多遠,就發現之前齊佩雅做出第一次選擇的岔路口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條三岔路口,三岔路口上面又有一個翡翠骷髏頭,看上去很是慎得慌。
而幾乎就是我一眨眼的功夫,只見齊佩雅就鑽進了其中一條岔路,我無奈地再次跟上她,而我身後的孫凱應該已經氣壞了,但沒辦法也只好跟了上來。
這條岔路我從一進來就覺得不怎麼對勁,因爲這條岔路特別長,我也不知道是遊了多少米了,竟然依然見不到出口,我心裡暗暗想,該不會又重蹈覆轍了吧。
我正忐忑不安地思考着我們一會兒該怎麼死,忽然我眼前閃過了一道綠色的光芒,只見齊佩雅綻放了鬼紋,我正疑惑,她幹嘛要綻放鬼紋,就聽砰地一聲巨響,我身邊的水流突然湍急了起來,我們全都被捲入了激流之中。
我嗆了幾口水,在水裡掙扎,可好在沒過多久,我就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齊佩雅和孫凱就生生地撞在了一起,身邊的水很快退掉了,我們被衝到了臺階上,而順着臺階看過去,我們面前還有無數盤旋而上的臺階。
過了一會兒,孫家的摸金校尉還有我們胡家和高家的人都聚到了一塊,唯獨沒看見黃大炮。
心裡暗暗緊張,該不會是剛纔把黃大炮給弄丟了吧。
我正擔心着,就看見黃子花攙扶着黃大炮走過來,我忘了黃大炮是山裡人,幾乎不怎麼會水,剛纔也是在黃子花的幫助下浮出水面的,讓他進水幽宮確實難爲他了。
但是黃大炮救媳婦心切,之前也顧不得什麼了,完全是靠着膽量和對妻子的愛支撐着。
我們在原地休息了大半個小時,才從剛纔的驚魂未定裡緩和出來。
之後我們就慢慢開始向階梯上面爬,剛在水下游了那麼久,我腿肚子都有些抽筋,沒怕多久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齊佩雅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想什麼呢,別偷懶,快。”
當我們攀爬到階梯的頂端,果然看到了黃子花所說的絲路,不過,我們以爲黃子花口中的絲路只是一種修辭手法,可是真見到絲路了,所有人都不禁再次腿肚子一軟,這還真是貨真價實的絲路,連接我們到對面的城池,只有一根蜘蛛絲。
這根蜘蛛絲若隱若現,有風吹過甚至還在不停地晃動着。
我瞪着黃子花:“大姐,你這是在逗我們玩吧。”
黃子花說:“你們是不是傻了,有我在,你們還愁走絲路麼?”
我一時之間沒明白黃子花的意思,緊接着,我看見摸金校尉從包裡掏出的繩索,才頓時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