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警方來的還有醫護人員。
醫護人員起身,對着那個男人說道:“你老婆傷的很嚴重,不過生命體徵暫時平穩,至於其他的我們要到醫院之後才能確定。”
男人激動的抓住醫護人員的胳膊,聲淚俱下,“你們一定要救救我老婆,我老婆才懷孕不久她不能有事,你們一定要救救她。”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警察走過來,男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眼神有點飄忽,這些細節都被言歡看在了眼底,從她們發現墜崖的那個女生開始,言歡就已經打開自己的手機開始記錄了。
“不好意思先生,對於你老婆的事情我們感到十分的遺憾,但是我們還是不得不做一個例行的調查,請問,你老婆墜崖的時候你在哪裡?”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去買東西了。”說着,男人低下了頭,繼續哭訴道:“我今天就不該帶我老婆出來的,我老婆早晨非要過來這裡看日出,早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我怎麼都不會依着她的性子來。
半個小時之前,她說她身體不太舒服想要喝水,可我們出門出的急忘了帶水,我就讓我老婆在這裡等我,她懷孕了也不能太勞累,我想着我自己出去園區門口給她買點水過來。誰知道我剛買好水就聽說這邊有人墜崖了,過來才知道墜崖的人是我老婆。“
言歡站在一旁,擡頭問厲戰南。
“如果是我墜崖了,你會怎麼辦?“
厲戰南拍了拍言歡的頭,“不許瞎說。“
“我就是比喻一下嘛。”
“有我在你身邊,我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不願意去做這樣的假設,也不敢做這樣的假設。
如果真的是她……
他可能會瘋,可能會把這座山夷爲平地,可能直接跳下去找她了吧。
“我跟我老婆很恩愛的,如果我老婆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活不下去了。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活我的老婆。”
說着,男人看向擔架。
“老婆,你怎麼能這麼傻,怎麼不注意安全。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我不是讓你乖乖的等我的嗎?”
擔架上的女人,氣息微弱,胸口卻不停的上下起伏着。
她身上臉上到處都是血,一隻胳膊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看上去就覺得疼。
“你不覺得這個男人怪怪的嗎?他好像不敢靠近他老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你肯定會撲過去吧。”
厲戰南捏了捏言歡的鼻子。
“都跟你說了,不許這樣說自己,聽到沒有。”
言歡吐了吐舌頭。
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濃。
這個男人說他們兩個人很恩愛,可是恩愛的夫妻不該是這樣的啊,他看他老婆的眼睛裡完全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濃烈的感情。
男人情緒依舊很激動,“你怎麼就摔下去了呢。老婆。”
擔架上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男人嚇得往後跌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臉色煞白煞白。
女人盯着男人,聲音比她的氣息還要微弱,“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袁世弘。”
站在一旁的言歡和厲戰南都聽懂了。
他們是華國人!
“你說什麼?”
警察用當地的語言詢問了一遍,可是女人的身體太過虛弱說完那句話之後就陷入了昏迷。
男人渾身是汗,他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我老婆說我爲什麼不在她身邊,她在責怪我。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她才導致這樣的意外發生的。”
“他在說謊!!!”
剛纔女人的那句話明顯就是在指控這個男人。
只不過當地的警察聽不懂華語,纔給了這個男人狡辯的機會。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失足跌落懸崖應該不是一個意外,幾分鐘之前她見過的那輛車,那個壓低帽檐的男人……
是他!
假如她的猜測是對的,那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親手把自己懷孕老婆推進懸崖的罪魁禍首。
言歡想一想就覺得膽寒。
щшш ¤TTKдN ¤¢Ο
她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警察先生,我可以把剛纔那位女士說的話翻譯給你們聽,那位女士說的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指着言歡的鼻子。
“你胡說,我老婆明明說的是爲什麼我不在她身邊,你這個女人,挑撥離間,你到底按的什麼心。警察同志,你們不能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想混淆視聽,說不定我老婆墜崖就是這兩個人乾的。對,一定就是這兩個人乾的,然後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來。”
厲戰南走到男人面前,抓住了男人指着言歡的那隻手。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說道:“別用你的手指着我的女人,髒!”
厲戰南語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分外有力度。男人身體往後縮了一下,明顯被厲戰南的氣場給震懾到了。
言歡勾了勾脣,語氣風輕雲淡,“我有沒有胡說八道,警察拿着我這份視頻錄像去找個專家問問就知道了。看看你老婆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警察先生,我現在懷疑這兩個人見財起意,謀殺我的老婆,你們把他們兩個人帶走審問,我不能讓我老婆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言歡諷刺的笑了笑。
“大哥,人醫生都說了,你老婆現在的生命體徵暫時平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你老婆死了,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你放屁!“
男人作勢要衝過去,看樣子是想對言歡動手,厲戰南往言歡面前一站,挑了挑眉,那男人秒慫,瞬間站在原地不敢往前一步了。
言歡心裡嗤笑了一聲。
想跟她動手呢,她也沒在怕的。
不過有人給她撐腰的感覺,真好。
“你放心,就算警察不帶我們去,我們也會跟着去的。作爲一個記者,我有義務也有責任向大衆傳遞事情的真相。警察先生,我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