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氣變了,聲音變了,眼神變了……只有他的味道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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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門突然開了,來人又驚又怒地衝進來,對着牀上的她一陣大罵。
這個該死的女人,說了讓她睡地上,她竟敢上諾曼公爵的牀。麗薩捲起袖子,將她拖下來,指着鼻子就是一通臭罵。她以爲她是誰啊!一個奴隸,竟敢睡主人的牀!
郝泰先生已經慎重交待過了,這個女人非常狠毒和狡猾,諾曼公爵身上的傷,就是她造成的。現在,她作爲卑賤的奴隸被囚禁在諾曼公爵身旁,一定還會費盡心機勾引公爵大人。郝先生還說,一定一定要小心提防。她本想把這個奴隸關在地下室的小黑房,可是昨晚,諾曼大人指示她將這個奴隸洗乾淨,安排在他的臥房內。
看來公爵大人還是被這個可惡的女人迷惑了,需要她爲他暖牀。麗薩想起昨晚看到的景象,這個奴隸,全身赤裸,僅僅裹着公爵大人的外套……
麗薩又妒又恨地想,諾曼公爵那麼英俊高大,莊園內的所有俄羅斯女僕都情願爲他脫光衣裳,可是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們。這個該死的奴隸,一來就直接住進了主人的臥房!不過,奴隸就是奴隸,身份低賤,她怎麼敢躺在公爵大人的牀上!
越想越火大,她奪過她手裡的睡袍,不停地咒罵着。天哪,她竟然還敢拉開窗簾,諾曼公爵的傷根本不能見太陽,而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拉開他房間的窗簾!她到底是什麼居心!
李小霧大概猜到她在罵些什麼,連忙解釋,自己昨晚其實是睡在地上的,剛纔只是……她用中文解釋了一遍,又用英文解釋了一遍,麗薩還是大罵着,兩人顯然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麼。李小霧失望地嘆了口氣,正欲走開,肩頭卻被麗薩狠狠推了一把,隨即跌坐在地上。
門外又走進一個婦人,她們用相同的語言對話,一邊咒罵
一邊把窗簾重新拉上,然後就氣呼呼地離開了。她們顯然把她當成了壞女人,認爲她不應該拉開窗簾。
李小霧無法讓她們相信,自己並沒有惡意,只是這兩年來,每天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拉開窗簾,已經成爲了習慣……不過,這個習慣一定要改了,她現在是他的奴隸,一切都要按照他的習慣進行。幸虧他現在不在牀上,否則,她拉開窗簾,陽光撒到他身上,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咬了咬下脣,從地上爬起來,將窗簾的每個縫隙都細心地掖好,並反覆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能犯這種錯誤。
沒有鞋子,她實在不好意思走出房門,幸好這個巨大的臥房內附有一個不小的衛生間,她將自己梳洗一新,呆呆地坐在窗簾之外的平臺上。
一整天,都沒有人再來打擾她,也沒有任何食物拿來給她。她是很餓,但是她實在不想赤着腳面對衆人,乾脆就一直呆坐在窗臺上,不出房門。
當夕陽西下,她已經餓得頭昏眼花。心酸地想,如果自己是一棵植物該多好啊?只要曬曬太陽,就可以了,不會有疼痛、飢餓、傷心、內疚、思念……也不會成爲一個奴隸…… Www ☢тт κan ☢C○
昏睡中,窗簾刷地被人拉開,她驚跳起來,生怕陽光會撒進來。卻發現,太陽早已沉入地平線之下。諾曼公爵站在她面前,臉色鐵青。
“聽說你絕食一整天?”今天在倫敦忙了一整天,他實在很難有好臉色,齊祖華知道他的傷已經痊癒大半,開始把池一集團的事情一樁樁移交給他做。纔剛回來,就聽到麗薩和卡佳在廚房激動地向郝泰告狀,說那個該死的女奴隸不但賴在公爵大人的牀上,還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來,說了她幾句,她就躲在房內一整天不肯下來吃飯。
“我……我沒有。”本來滿腹心酸的李小霧,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再多的淚水也不敢流出來,只能含淚低下頭,小聲說道,“她……她一直沒有給我鞋子穿。”
“這是我的意思。”他冷冷說道,高大的身軀挺立在她眼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她不解地擡起頭,看向那張冷酷的俊顏。
“奴隸,你那麼擅長逃跑,沒有
鞋子,應該也能想出辦法吧?”他諷刺道。目光落在她纖白的足上,那麼柔嫩纖細的腳踝,彷彿兩指一碾就會立刻碎掉。
原來是這樣,他不給她鞋子,是爲了阻止她逃跑。
“我不會逃跑的。”這是實話。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逃脫他的手掌心,昨天在大雨中,她已經想清楚了,無論她逃往何方,他都會有辦法抓住她的,每逃一次,都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以解決。弗伯思說過,逃避只會讓他越來越憤怒,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
“那你還需要鞋子做什麼?”看到她認命地低下頭,柔弱的肩膀低垂,他神情稍稍緩和,高大的身軀坐下來,將她柔軟的足掌握在掌心,粗礪的指尖劃過上面紅腫的劃傷。她的腳很冰,一定是一整天沒有吃飯的緣故。他用熱燙的大掌握住,靜待它們慢慢暖和起來。
“不穿鞋子,被人看到,很……很難爲情。”她紅着臉低下頭。
“是嗎?那你可以想一想……”他將她扯過來放置在腿上,緊緊環住,在她耳邊邪惡地低語,“如果你不吃飯,會非常虛弱。到了晚上,一定會被我弄昏過去,這樣更好,我就可以爲所欲爲……”
“不要!”她的臉更紅,明顯感覺到臀瓣下的滾燙堅硬。
“那麼就立刻下樓吃飯。”他放開她,向門口走去。他不能在此刻聽憑衝動要了她,樓下有重要的客人,下屬們和衆僕人也正等着他開飯。
她咬着下脣站起來,走到門口就不肯再走。臉上又羞又窘,幾乎要哭出來。被別人看到她赤裸的雙腳,或者被他……這兩個後果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盈盈的水眸泫然欲泣。她看着已經走到樓梯前的高大身影,忍不住細細地啜泣起來。
他停下腳步,看到她淚水漣漣地站在門口,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格外誘人。那雙剛剛被他捂在掌心的纖足怯怯地蜷着腳趾,似乎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我讓麗薩送飯上來,今晚你可以在樓上吃,僅此一次。”他丟下這句話,就下樓了。俊朗的臉上掛着不耐的神情,他告訴自己,剛纔的大發慈悲只是爲晚上的享樂着想,絕對不是因爲她的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