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清淨無人,韓非頗感覺到些許緊張。殘陽在進行着最後的掙扎,染紅了天邊的片片雲彩,慘白的月亮已經迫不及待的露出臉來。
忽然,韓非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心中靈機一動,仰望天空,口中低吟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來人自然是葭如夫人,偷約韓非本就有一種做賊的刺激,聽見這句詩立刻猶如被雷擊一般的定住了身子。早春的柳梢在微風吹拂下劃過池塘的水面,驚的魚兒颼一下就藏到水深處,剛剛爬上來的月兒正如掛在那柳樹的梢頭。葭如懷着一顆忐忑的心情來見韓非,此情此景竟被韓非簡單的十個字便道的個清楚明白,更兼詩中意境高遠,把個一向心氣頗高的葭如聽的呆住了,心中不住的唸叨:“世間竟然能有如此佳句,得此佳句,即使不能成就與韓非的好事,也不枉自己一番仰慕相思之情也。”
韓非本就以才名遠播於列國,詩從他的嘴巴里出來,葭如一點都沒感覺到意外。看着韓非略顯單薄卻挺拔於風中的背影,葭如夫人不由的癡了。●米●花●在●線●書●庫●?h
明明知道葭如夫人就站在身後,韓非卻不回頭,只是繼續看着天空那一彎新月,口中低聲道:“你來了,何必呢?相見好,奈無緣,爭如不見。”
從喜兒的口中,韓非知道。葭如夫人19歲,本是韓國才女,一向心高氣傲。被韓王聽說後強徵進宮後,其心情自然可以想象的到,所以纔會有主動勾搭韓非的舉動。這樣的女子,要想全面征服她,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心靈上的征服,所以韓非才臨時弄出這套的應景組合拳。
要說以前韓非吸引只是相貌和才名吸引葭如夫人,如今這番情景,葭如在韓非表現出來的才情面前,已經再也無法剋制心中的激情。
女人的情懷一旦奔放起來,便會如那失去控制的洪水,將理智淹沒。此是的葭如正是如此,聽到韓非“爭如不見”這四個字,想到其中包涵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的無奈。葭如心中涌起一股無法抗拒的激情,促使着葭如猛的上前兩步,一把從韓非身後抱住韓非的腰,幾乎是在抱住韓非的同時,葭如夫人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口中諾諾道:“對不起!對不起!”
韓非倒是沒想到,簡單的兩句話對這女人竟然有這般的殺傷力,當葭如胸前兩團突出部頂上來時,韓非被嚇了一跳。
偷的刺激加上慾望的蠢蠢欲動,組合成成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四下無人,維有春蟲初鳴,韓非只覺得心臟完全不受控制,幾欲脫出胸腔。不知所措的韓非再不能言語,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感受着那薄薄輕紗後傳來的異性體溫,還有那顆能清楚感覺跳動的火熱的心的節奏。兩人就這麼站着,言語在這時候似乎已經是多餘的。
良久,韓非終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現在還不是苟且偷歡的時候。輕輕的掰開身前的手,轉過身來,稀疏的月光下,葭如夫人那張嬌媚無限的臉不敢擡起。
“老子豁出去了!”看見這張充滿無限嬌羞與誘惑的臉龐,兩世處男韓非心裡涌起一往無前的情懷。到了這個地步了,乾脆壯起膽子伸出手來輕輕托起胸前的臉。
淚花在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熒光,嬌俏的臉上充滿羞澀的悔意,眼睛早已經是閉上的,完全是一付任憑採擷的樣子。韓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理智在四下無人之時被拋棄,不由的低下頭來,在那對嬌豔欲滴的脣上點了一點。
這一點猶如之下,情慾在兩人之間猶如那決口的黃河之水洶涌而出。葭如猛的一把抱定韓非的脖子,猶如那水中的老鼠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再也不肯放手。那雙滾燙的嘴脣立刻貼了上來,一條香舌纏了上來,如同那沙漠中的行人對水的渴望一般。親密的接觸無疑的情慾的溫牀,少有感情經歷的韓非哪裡抗的住這個,立刻進行了回抱。
兩條舌頭死死的糾纏在一處,溫香軟玉在懷,細腰盈盈一握,韓非似乎想將眼前的女人揉到自己的身體中,一手摟腰,一手不自覺的爬上了那對翹挺的臀上。激吻從站着轉移到一張石凳之上,韓非坐着,雙腿上是嬌羞無限的葭如。
當自下而上的手鑽進胸前,掌握住那對一手難以把握的玉兔之時,葭如夫人的激情被徹底的激化了,放開韓非的脣,嘴在韓非的胸前如小雞啄米的狂點,同時口中低聲道:“拿去吧,都拿去吧,我的身子全是你的。”
這話在韓非耳邊閃過,令韓非猛的警醒。“老子現在這處境,可不是亂來的時候。”韓非的手輕輕的從胸前抽了出來,低低的嘆了一聲,再沒有動作。
韓非的停頓立刻讓葭如感覺到不適應,俏目微微的睜開,臉上帶這着激情的潮紅疑惑的看着韓非。
舉起手來,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抽上一下。“啪!”的一聲,在這寂靜的時刻顯得格外清脆。葭如被韓非這突然的舉動給弄迷糊了,心疼的一把按住韓非似乎要繼續給自己耳光的手道:“別!這是爲何?”臉上的心疼一覽無餘。
這招是韓非從電影電視裡學來的招數,對付那些新世紀女性都是效果良好,對付葭如這種年代的女性,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我不是人!居然對你起了色心,你是如此完美,我配不上你。”韓非臉露凝重羞愧之色,裝着不敢看葭如的眼睛的樣子,低下了頭,眼睛卻是盯着葭如那已經被拉低的胸襟,口中津液忍不住的涌出來,韓非趕緊咽上一口。
“我看看,打疼了吧?”激情被打斷後心裡的那點不滿立刻消失,葭如捧起韓非的臉,愛惜的撫摩着道:“傻瓜!你喜歡我,我心裡歡喜還來不及呢。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說起來我是在勾引你。以你的才情名望,我比你大又是這般身份,配不上你的是我纔對。”
女人動情的時候,往往是沒多少理智的,更別說葭如這種個性剛毅的女子。爲了喜歡的人,別說是身子了,刀架在脖子上也未必會回頭。此時的葭如一顆心早就栓在韓非的身上,什麼王妃的身份,早沒了顧忌了。
這番情意綿綿的話語,韓非聽在心裡不由生出幾分慚愧了。比起自己多少有幾分想利用葭如的心態而言,葭如對真情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令韓非不能自已。
“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心裡也一直有你。以前一直礙於身份,不敢靠近你。這次出走,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這纔沒了顧忌來見你。可是真的唾手可得之際,心中卻不忍褻瀆於你,我想要你,但不是在此時此刻。”韓非的雙眸一往情深的看着葭如,如果說之前心裡還有點別的齷齪念頭,現在卻是被眼前這個癡情女子深深的打動,話語間已經再沒有做作的成分,下身處高高昂起的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韓非這番情深意種的話語,徹底的擊潰了葭如的心理,激動的葭如一把摟定韓非的脖子,嘴巴貼在韓非的耳邊輕聲道:“非!得了你這番話,就算現在去死心也甘了。”說這話時,葭如的臉上帶着一股子陶醉之色,眼波迷醉。
情意歸情意,歷史被扭曲,韓非子居然要提前去秦國這事,韓非竭力剋制自己內心慾望,長嘆一聲道:“可惜如今家國天下危機,不然非一定帶着你遠走,海闊天空去過那逍遙的日子。”
這句話一下就把葭如拉回到現實之中,女性天生的酸性這時候起了反應,張開櫻桃小口,在韓非的肩膀上輕輕的咬上一口,猶自忿忿道:“哼!是心裡惦記着你的趙國才女吧?”
韓非這纔想起來,還有風玉璇這個前因的存在。
“你誤會了,其實去見風玉璇只是個藉口。父王逼着我和李家結親,沒奈何纔出此下策,我總不能心裡想着你,懷裡卻抱着別的女人親熱吧?”韓非趕緊補救,以前的韓非子喜歡誰不管了,搞定眼前的這一個纔是真格的。
情話這東西從來都是女性的天敵,只要男人能忍得住肉麻帶來的不適,基本沒幾個女人能抗的住情話的追殺。葭如儘管是個聰明的女人,但說到底還是個19歲的女人,在肉麻的話面前照樣敗下陣來。其實韓非也覺得自己說的也夠肉麻的,好在懷裡的葭如滾燙的身子抵消了肉麻帶來的涼意。
聽了情話,滿心歡喜的葭如情不自禁的坐直身子,秋水一般的眸子望着韓非道:“長相廝守不難,大不了我拿王印下道旨意,換別人去秦國就是。如今大王整日裡只是躺在塌上苟延殘喘,你自去娶了李將軍的女兒,得了軍方的支持,宮內有我幫襯,這大王之位某來不難。至於那公子安,一刀殺了便是,省得礙事。”
韓非一聽這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女人狠起來比男人可厲害多了,歷史上的呂雉、武則天、慈禧,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如今這年月,個人的名聲絕對是一筆無形的資產,韓非可不想纔來就背上個殺兄篡位的壞名頭。以韓非以前的地位,就算當上大王,未必能坐的穩,還不如先低調行事,暗中培植勢力。
“萬萬不可,如此將置非於不忠不義也。”韓非趕緊打消葭如心裡的念頭。
葭如能控制韓王,自然不是簡單的角色,聽了韓非的話,猛的又沉下臉來道:“怎麼?你不想和我長相廝守?”
韓非心裡一緊,趕緊接過話道:“韓安乃無能之輩,當了王又如何?我等只需架空之,又何苦背上個不義之名?只要你我內外配合,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只是秦國這一趟還是要去的,如今強秦壓境,若不能扳回局面,你我的好日子也不長久不是?要扳回危局,必須對秦有足夠的瞭解,不去是不行的。”
說着韓非雙手緊了一緊,一手搭在葭如的臀部上往上託了託,這一託本不要緊,要命的是一陣風正好吹來,掀起葭如的裙襬,韓非一手正好搭在葭如那沒了遮掩的肌膚上,一種如絲綢般細膩光滑的感覺傳了過來,韓非不自覺是手指朝那私處探去,這一探才知曉,葭如的裙下竟的一縷未遮,傳說中唐以前女性是不穿內衣的說法得到了證實。
“嗯哼!”手指滑過股溝之時,葭如不禁動情的呻吟一聲,一下將所有的疑慮給衝的不見了蹤影,彈指間竟然溼了。一雙玉臂不禁又纏上了韓非是頸部。
正事談完,色心又起。處男韓非的手指忍不住的想往深處探去,不想此時葭如猛的求饒道:“別!”
韓非一愣,停了下來,口中不自覺的問:“怎麼?”
此時的葭如已經羞的擡不起頭了,腦袋藏在韓非的懷中,羞意無限地低聲道:“奴還是個清白身子。”
這話頓時把韓非給弄傻了,葭如不是王妃麼?聽這口氣還是個處,這有點難以理解了。
“那老東西娶奴那夜便不能人事,軟趴趴不能深入,在口子上磨蹭幾下便了事,爲了這個他才格外對我好,三月前他更是中風不起,如今還躺在那呢。”葭如的聲音細如螞蟻之語,韓非聽在耳中真個是意外的驚喜。
此時的韓非已經有點不管不顧的意思了,抱起葭如坐正在面前,一手撩起裙襬,之前的話早忘個乾淨,一心想着就在這成就了好事。
葭如此刻也是熱情如火,韓非的舉動更是撩起了無限的情焰,激烈的與韓非吻着,一手早探入韓非下部,拿住那尖挺之處,眼看一場乾柴烈火的劇目就要上演,忽然聽暗處有人輕聲咳嗽道:“咳咳!”
這一下頓時便驚開了這對野鴛鴦,慾火也如那火焰遇上了高壓水龍,頓時去了許多。
“哪個?是月兒麼?”葭如的話語間多少帶着點惱怒,說話間猶自不肯放開韓非的脖子。
“夫人,大王剛醒過來,正尋夫人呢?”月兒沒敢走近,只是在一座假山後低聲說。
“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心有不甘的葭如在韓非的臉上又親了一口,臉在韓非的臉上貼了幾下,這才軟軟的掙扎着下來。一陣風吹來,葭如竟有搖搖欲墜的意思,韓非趕緊站起來扶着。
“明日我便着人去李將軍府,先去了你們之間的誤會。”交代完這句,葭如不捨的看了韓非一眼,轉身急急而去。
望着葭如的背影遠去,念及剛纔那一番未遂的激情,韓非不覺心有悵然之意,不由的嘆了一聲。
“公子,葭如夫人去遠了,回去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喜兒已經來到韓非身邊。
跟着喜兒轉了幾轉又回到原來的院子裡,進了屋子,心裡猶自回味剛纔那一番消魂滋味的韓非坐在塌沿發呆,一點都沒注意到喜兒端來熱水欲伺候他梳洗就塌。
“哎!”長嘆一聲的韓非伸個懶腰想倒在塌上,沒曾想一手竟將喜兒端着的銅盆打翻。“咣噹”一聲,桶盆落地,盆裡的水澆了喜兒一身。
喜兒不覺“哎喲”驚呼,韓非這才發現不對,見此情景連忙站起身來,隨手從塌上抽條枕巾,手忙腳亂的要給喜兒擦拭。
“對不起!對不起!”韓非不住的道歉,喜兒倒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不礙的,公子。奴婢自去換身衣裳再回來伺候公子就是。”
初春的夜晚雖有涼意,但屋子內點着火盆,溫度已經頗高,喜兒去了外衣,身上穿的單薄,被水那麼一澆,衣裳緊緊的貼着肌膚,少女的曲線畢露。室內四處都點着燭火,韓非能清楚的看見喜兒胸前的兩點突起,順着胸前往下,是那纖細的腰身,下腹可見微微的鼓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剛剛在葭如那沒消去的火,這會騰的又死灰復燃。
戰旗不待激勵,颼的一下便立了起來,憋了三十年的處男韓非,此刻眼睛裡已經噴出火來。“啊!”喜兒又是一聲驚呼,身子已經被韓非一把摟住。
遭遇到突然襲擊的喜兒,臉兒先是一陣慌亂,很快變閉上眼睛,兩頰紅如殘霞,映着搖曳的燭光似乎嫩的要滴出水來。韓非一手使勁,挽着細腰的手往裡一拽,另一手已經搭上那正向外發展的小胸。尚未完全長好的胸不大,一手便掌握其中,興奮中的韓非手上一使勁,喜兒的口中忍不住的呻吟一聲,手上不自覺的回抱住韓非,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惶恐;身子已經軟的如那下了水的麪條,完全是韓非想怎樣便怎樣的意思。
喜兒的這一表現無疑是一劑催情劑,對韓非的下一步行動起到鼓勵的作用。一個是滿腔熱情,一個是甘心承受,抱做一團的兩人倒在塔上,嘴兒貼在一處,乾柴烈火眼燒將起來。
要說這時代的衣服結構,起設計者絕對是個男性,寬大的領口下再無片縷,完全就是爲了方便男性行雲布雨。韓非甚至連衣帶都不用去截,只需下是往下一拉,喜兒的上半身就暴露在眼前,下面在往上一撩,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也展現無餘。
雖然早就知道這天會來,可少女天生的羞怯還是給喜兒帶來緊張,白嫩的肌膚因緊張而顯得白裡泛紅,櫻桃般顏色的乳頭已經硬了起來,雙腿更是繃的緊緊的。韓非哪受的了這般景象,喉嚨發出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一把將喜兒壓在身下。
眼看戰火就要全面燃燒,猛聽得外面有人一聲大喝道:“誰!”話音未落,只聽得一陣噼裡啪啦的響動,想是外面的人撞翻了什麼,接着便是寶劍出鞘的聲音,外面有人正打的熱鬧。
外頭一連串的響動,立刻便驚開了裡面這對交頸鴛鴦,想到山上見了面就要殺自己的那人,韓非燒的正旺的慾火猶如被澆了一頭的雪水,頓時便涼了八成。鬆開喜兒拉來絹被蓋上,接着從枕頭下摸出手槍,上膛打開保險,韓非衝到門口處,從門縫往外觀察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接着稀薄的月光和門窗裡往外透的燭光,韓非依稀能看見外面打鬥的有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張具,另一個是身穿黑衣的蒙面人。
黑衣人的目標明顯的屋子裡的韓非,幾次想朝裡衝都被張具宮其所必救給擋了下來。從場面上看,雙方似乎處於難解的狀態,黑衣人幾次往裡衝失敗後,立刻改變戰術,專心對付起張具來。
這一下雙方的技藝立刻分出高下來,張具很明顯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招數堂堂正正大開大闔,完全是那種戰場上實用的招。再看那黑衣人,招法間帶着幾分陰險和詭異,腳下移動飄忽不定,出招的路線往往出乎張具的判斷,幾個照面下來,張具已經被逼着連退出好幾步。
韓非在裡面看的着急,幾次想開門出去給黑衣人一槍,可是轉念一想,手槍可是超時代的武器,一旦在人前使用,叫自己如何解釋的清楚。再說屋子裡還有個喜兒呢,萬一自己的半吊子的槍法沒打中,來人衝進來傷了自己不說,沒準連喜兒也連累了。
忍下出去的想法,韓非繼續關注着外面的戰局,這時外面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張具明顯不適應對手的招數,又被連逼着退出幾步,眼看背後就是圍牆,黑衣人又是一陣密集的招數逼上來,寶劍帶着寒光,全是衝着張具的要害招呼。
韓非看着心裡一急,也顧不上別的,正要拉門衝將出去,猛聽得張具一聲怒吼,竟是不顧對手朝小腹刺來的劍,一劍反朝黑衣人的腦袋劈去,完全是一付拼命的打法。
這一變化完全出乎黑衣人的預料,手下微微一停,接着招數不變,腳下猛一錯步,身形一偏,堪堪閃開張具的正面進攻,寶劍也毫不留情的朝張具扎去。
這變化也就是眨眼之間,眼看張具就要傷在黑衣人的劍下,韓非想幫都來不及了,不忍見張具血濺當場的韓非正欲閉目,但聞張具又是一聲怒吼,手上寶劍一個回劈,竟將那刺來的寶劍視若無物。
但見那黑衣人的寶劍撲哧一聲與張具的身體接觸,中招的張具並沒有如預料中倒下,反而是那黑衣人的劍往邊上一滑,只是在張具的腰出帶出一到血漕來。原來張具仗着身上穿着盔甲,打算硬抗對手一招,要和對手拼個魚死網破。
黑衣人明顯不願意看見這個結果,身形又是一變,勉強避開張具的反擊,手上的劍非但沒能重創張具,其手上招勢也已用老,倉促間身子完全暴露在張具的攻擊範圍內。戰場上撕殺出身的張具如何肯放棄這個機會,手上的寶劍一緊,一招快似一招的攻了上來。黑衣人似乎沒料到張具的鬥志竟然這般旺盛,身子連續扭轉,腳下連退幾步還是沒能逃出張具的攻擊範圍。
眼見數次能傷着對手,都被對手閃開,張具猛的往前一個大跨步,又是一聲大吼,手上寶劍一個橫掃,大有將黑衣人一劍兩段的意思。
這時的黑衣人也顧不上難看了,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三步之外,這才拉開了與張具的距離,身體雖躲過攻擊,頭上的髮髻卻捱了一下,披頭散髮的說不出的狼狽。
這時張具一連串的進攻後,體能似乎也到了一個極限,攻擊的勢頭也停了下來,只是站在門口沒有繼續追擊,不住的喘着氣。
黑衣人吃了這虧,口中一陣的冷笑,手上挽個劍話,快如鬼魅一般的又朝張具衝了上來,受了傷的張具行動明顯變的慢了許多,在黑衣人一連串的進攻中勉強的支撐。猛然間只聽張具一聲“哎喲”,竟捱了對手一腳,身子往後一飛,重重的撞在門上。
得勝的黑衣人正要上前,但見院子外一陣嘈雜,一隊舉着火把的士兵已經趕到,黑衣人的刺殺計劃無疑已經失敗,便放棄了對張具的繼續進攻,衝到圍牆前一個縱身越了上去,瞬間便消失在黑夜中。
這時喜兒也已經穿戴妥當,手上不知何時也拎着一把劍站在韓非身邊,韓非也顧不上招呼喜兒了,把手槍往腰裡一別,開門出來朝張具而去。
快步上前扶起張具,韓非連忙問道:“張將軍,感覺如何。”
張具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道血流,口中卻甚是硬氣的回答:“不礙事!一點輕傷而已。”這時外面的士兵已經衝了進來,火把將院子裡照的通明。這會韓非心頭總算的鎮定下來,正打算扶着張具進屋子,猛然間聽見有人冷笑,只覺得一陣寒風正朝自己刮來。
感覺到危機的韓非擡頭一看,原來是進來的士兵中有一人正挺着長戟朝自己扎來,原來刺客居然還有這後招。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戟的來勢太快,士兵們來不及阻止,受了傷的張具連站都站不穩,也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戟就要扎進韓非的前胸。
“難道老子的穿越居然是這個結局?”這個念頭只是在韓非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生死之際韓非發現自己的目力分外清楚,甚至能看見戟尖在月光下閃着寒芒,毫不留情的朝自己的前胸而來。
這時候的韓非基本放棄了,只是憑着本能想往邊上一閃。說時遲,那時快,韓非只聽見身後一聲嬌叱,身前飛快的出現一柄寶劍,在這危機萬分的時刻將戟給盪開,韓非回頭一看,居然是喜兒這小丫頭。
這刺客明顯是個死士,眼見攻擊失敗,立刻放棄手上長戟,身子後退兩步,嗖的一下把腰間的劍抽了出來,也不再繼續攻擊,而是把劍往脖子上一橫,便要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