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仗義每多屠狗輩

蘇子籍也笑了,其實受恩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此人孤僻。

就算黃良平欣賞,可姚平孤僻的話,就會被府裡的人排擠,而越是被排擠,姚平就越是依靠黃良平,這樣循環,別人都可以脫離,就姚平不可以。

所以,決定了姚平必會滿腔忠義。

一句話,觀看歷史,忠臣是不是都是孤臣,長袖善舞的人,有幾個殉死?

只是雖有七八分把握,蘇子籍想到這次的計劃,稍有閃失就可能出了人命,又問了一句:“賈源方面,可準備好了麼?”

野道人回答:“已經通知了,他願意配合。”

至於賈源會不會因此而死,野道人也不敢打包票,但既賈源自己都同意了,野道人自然更不會在意了。

左右,只要能達成目的即可。

到時,就算是賈源因此而死,陪賈源一起去死的,必會有兇手跟黃良平這個知府。

賈源自己想必心裡也有一杆秤,知道這麼做,對自己來說,無論結果如何,都是賺了。

要是隻受傷,更是賺翻了,立刻就能把此案打成鐵案。

公子別的都好,看的也透徹,就是有點過於心軟,要自己來處理,不通知賈源才只好,演的最真,效果最佳!

蘇子籍聽了,就不再多問,只是暗裡搖首。

野道人天性聰明,學的是屠龍術,可卻太看輕了人心的價值——人在作,天在看,這天可不是虛無的天!

二人步子不大,走得很快。

有人在後面尾隨着,很快就被甩開。

對有人跟在蘇子籍身邊監視着這種事,時間一長,哪怕是蘇子籍不憑異能,也可以憑藉敏銳的五感跟豐富的經驗,發覺並且甩人。

當然,這也是跟的人善意爲多,平時有人暗中盯着,又不干預自己做事,離得也不是很近,只遠遠跟着,反是個保護。

黃府

黃良平被賈源狀告殺人一事,此時已傳了回來,府裡的人,無論主子,還是僕人,聽到這事,擔心欽差真拿大人開刀,心中不安者佔了多數。

黃良平妻子姜氏就是其中一個,此時正在房內唉聲嘆氣。

她並不是原配,而是繼室,比黃良平小了二十多歲,是小官之女,相貌美豔,卻並不受寵。

在後宅,雖空有着相貌,但由於沒有兒女,又爲人木訥,被一羣妾侍欺負,過得並不算好。

也因此對這個丈夫,姜氏並不怎麼上心,可驟然聽到了噩耗,依舊蒼白了一張臉,畢竟黃良平獲罪,自己是家眷,很可能被牽連。

這時奶嬤嬤走進來,她見了立刻上前,捉住奶嬤嬤的手,美目含淚:“劉媽媽,老爺被告殺人,若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纔好?”

奶嬤嬤也心裡着急,還要安撫她:“夫人,老爺上個月剛奪了您的管家權,讓您閉門思過,這事您急也沒用不是?倒不如請管家過來問一問。”

“您說的是,秋玲,你速去前院,請管家過來一趟!”

秋玲忙應了一聲,出了院門,朝着前院走去。

一路走來,看見的是亂哄哄的景象,府裡上百個夥計和丫鬟,人心惶惶下,很多差事都不幹了,只聚在一起說話,個個心神不定,欲找管家也並不容易,讓秋玲越發心中着急。

“你問管家啊?他老人家現在正忙着,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夫人可是有什麼事吩咐?”

回秋玲這句話,是管家跟着的心腹,面對不得寵的繼室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態度算不上好。

秋玲急得直冒汗:“大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夫人心裡着急,想找管家過去商量一二,這等緊要的時候,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大人出事,管家他老人家難道不比夫人更着急?你且回去,告訴夫人,就說若有了消息,自會讓她知曉。”

輕鬆地打發掉了這丫鬟,這管事立刻就急行到了庫房,見十幾個僕人正流着汗搬着木箱子,立刻催着:“快點搬,不要停!”

目送着幾個大箱子從暗門搬去隔壁,這才鬆了口氣,抹了抹汗,又叫上幾個人,去了又一個庫房,口中還喊着:“快快,天暗前,必須搬了,這可是老爺自己的吩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羣狼心狗肺的傢伙!竟打的這主意!”樹後一個青年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卻是完全不信,這是老爺的未雨綢繆。

這青年就是姚平,看着穿着也是府裡的僕人,穿戴比一般僕人好,身材高大,五官帶着幾分兇相,右眉毛還有一道刀痕,看着就帶着煞氣。

此刻面對着管家偷運府裡的銀子到隔壁一事,在府內並無權利的姚平,除了憤怒,別無他法。

只因前段時間因酗酒鬥毆,打斷了一個管事肋骨,讓這個管事到現在都不得不臥牀休養,因此姚平的管事之職,就被擼了。

但姚平並不記恨黃良平,畢竟覺得大人對他極好,就算是懲罰,也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大人對管家這樣好,可以說是府內一等一,別說是幾個姨太太都不及,論起待遇,連夫人都未必壓過。”

“要是真的是老爺吩咐還罷了,要是誰敢趁亂昧了老爺的銀子,這樣的狼心狗肺,看我怎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收拾這些狗賊!”

“前陣子聽說書,有句話說的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這府內,只有我姚平,纔對老爺一片忠心吶!”由於平時受了排擠,吃了不少氣,這時姚平也沒有多事,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轉身就走。

除了憤怒,黃良平這次犯事被扣,也讓他感到了惶恐。

由於沒有多少朋友和傾談,心情不好時,他下意識就會想去喝酒。

摸了摸口袋裡銀子,別的不說,府內對他,實權很少給,但銀子卻不吝嗇,就算是處罰了,月例都一分不少,去喝幾場花酒是綽綽有餘,姚平因此從後門走出去,冒雨去了附近的酒肆。

這雨,雖沒有變大,卻越來越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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