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卿望了門口的兩位,完全不似方纔在翻雲覆雨一般,倒向是一對母慈兒孝的模範母子。
日葵臉上雖然帶着淺淺笑意,卻是眼角淚光點點,很顯然是方纔仍在悲痛之中。
可怡卿清楚的記得,方纔她哪有悲痛,明顯就在與那樞亦好一陣快活,那出的聲音更是不堪入耳,如今倒是裝得挺情真意切。
怡卿心裡很不齒這對狗男女,但是面上卻是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既然打得乃書秪的旗號,自是不能讓書秪太難做人。
日葵在跨進門檻之時,微微向後仰了仰,貌似因爲方纔太過激烈,以至於腿腳不太利索,有些軟。
樞亦立馬從身後抱住日葵,兩人就這麼不避嫌的眉來眼去了。怡卿心裡那個鄙視啊,這兩人,也膩那啥了些。
怡卿又哪裡知道,如若不是她來了,他們現在仍是在芙蓉帳內,**一刻值千金呢。
日葵與樞亦將將走進廳中,月下就先站了起來,朝日葵與樞亦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在下與小師弟特來祭拜南風前輩一番,前輩生前自是經常照顧晚輩,沒想到卻是如此突然的去了,沒料那日在山莊一見,竟是訣別。”
月下說得情真意切,眼中淚光點點,怡卿在心裡直接稱讚,他的演技真是到了顛鸞倒鳳,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日葵望向月下的眼中明顯的亮了一亮,很顯然,月下的這副妖媚俊秀的模樣,很容易打動每個女人的芳心。
況且月下方纔還那般情真意切,淚亦連連,試問一個正常的女子又怎能抵擋得住他的這般誘惑。
月下將將說完,怡卿也立馬走了上來,學着方纔月下的樣子鞠了一躬。
日葵望向怡卿的眼中也是精光一閃,前面就有交代過,怡卿男裝時的樣子是很容易走爛桃花的,像日葵這般的小**又怎會抵擋得住怡卿如此英姿煞爽的一面。
今日見得兩位帥哥級人物,也算是你的一個造化了。
“兩位貴客,自是不必多禮,他舅舅要是知道身前好友仍是這般惦記着自己,自是高興得不得了。”
怡卿原本就對這日葵沒啥好印象,聽她這麼一刷牙,就想找找茬了。
“聽夫人這般說,那南風前輩是否會從棺材裡跳出來,抱着我與師兄強吻一番?”
怡卿嘴上這般說着,可心裡想的卻是,正如你們方纔那般,熱氣四射的吻着。
拿眼瞟了樞亦一眼,樞亦臉上表情有些怪異。
日葵一愣,自是不知道怡卿是在暗地裡諷刺於她。
要是如中午那般,她自是知道怡卿話裡暗含的諷刺,可如今兩大美男都站在身邊,作爲一個正常的女人,而且又是一個喜歡美男的女人,這種時候腦袋短路,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呵呵…公子您可真會逗奴家開心。”
日葵以爲是怡卿看上她的美貌正與他尋開心呢,樞亦這麼笨的人,都聽出了其中的奧妙,可日葵卻仍不知情,果真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愚蠢的。
男人長得太過妖媚那也是一件錯事啊!
樞亦扯了扯日葵的胳膊,日葵這纔有些反應,但面上也沒太大的變化,招呼着怡卿與月下重新坐了下來。
望了大廳一眼,意識到如今仍是守孝階段,自是不能表現得太過開心,忙收起方纔的笑容,一臉悲慼的神情。
“夫人可知副門主是如何死的?”
月下倒是沒閒着,既然來了,倒不能完全空手而歸,起碼得問出點名堂才行,固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要稍有點線索,那也就不枉此行了。
日葵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表情那叫一個悲催,方纔的神情蕩然無存。
怡卿瞟了這女人一眼,覺得她可真是裝逼一等一的高手,方纔還在房中快活的人兒,轉眼間卻是在這抹起眼淚來了。
月下自知裡面有隱情,但是他同樣知道日葵那小**是何須精明的人兒。方纔有些露餡,自是因爲很少見這麼帥氣的人兒,如今心神已經穩定,自是不會再進他們套的籠子了。
日葵悲悲慼慼的半晌,只顧着低低啜泣去了,倒是把月下的問題撇個一乾二淨了。
月下又怎麼不知她這是故意的,索性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啄了一口。
“平素南風前輩對晚輩照顧有加,上次上得山莊,也與我等晚輩說了一二,還把閨女放于山莊之上。待下山之時,還交待我等幫忙照顧一下楚瓊,那時候我就覺得有些納悶了,問前輩,前輩自是一臉悲催模樣,唉聲嘆氣連連,如今想來只怕那時候就已經知曉了。”
月下不急不慢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敘敘說來。
怡卿聽着月下這般說着,臉上神色無異,卻覺得月下果真是演戲高手,那時候南風揚確實是來過山莊,但幾時又與他說過這些。
南風揚來得山莊之時,可正是月下昏迷之時,如今他居然能信手捏來,還能說得這般情真意切,真真是讓人難分真假。
日葵一怔,原本還有些懷疑月下,但當他說得這般真切,又說得卻是事實之後,不得不對他又多了一份信任,少了一份懷疑。
日葵權衡半天之後,決定把所知的真相告知一二,看來這美男效應還真不是蓋的,演戲本事更不是吹的。
“奴家其實也是聽大夫後來檢查屍體的時候說的,說他舅舅是被人一劍封喉的,至於是誰,爲何要殺,奴家就不知道真相了,奴家作爲一介女流之輩,自知能力有限,我家夫君又終日閉關,所以此事便沒向外界宣佈,自是當暴斃而亡。”
日葵說完,又一陣低低啜泣着,眼淚倒是一行接一行的直往下掉。
“果真如此,待在下查實定會給一個公道,今日時日也已經不早了,死者已矣,還望節哀,就此告辭。”
月下說完,直接站了起身,回頭望了怡卿一眼,與之一起出了霹靂門。
“方纔你怎麼把真相說出來了,你就不怕…”
樞亦待月下與怡卿將將走開,便是這般對日葵說着,日葵白了樞亦一眼,很顯然在見了怡卿與月下之後,對於樞亦這種又白癡,長相又不如他兩的小白,很是不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之後,拂袖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