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正志得意滿的我忽然想起了,黃衣老道士說過的關於法寶認主的事,除了我的白玉手鐲浸入過我的精血外,其它的諸如手中的正陽印天珠傘還有那對漂浮在我身周的黑白石球都是沒有認過主的,如果那兩個黑白石球也算是法寶的話。
關於法寶滴血認主這種事我是這樣想的,當精血浸入到某件法寶的那一瞬法寶與精血的主人就在精神領域產生了某種不可思議玄之又玄的一絲聯繫,這樣在主人操控法寶與人爭鬥時就會無比的順暢毫無澀滯感,就好比移動通訊一動、聯通、小靈通之間的區別了,箇中的味道相信還殘留在某些人的記憶中吧。
關於有主法寶與無主法寶的區別就更簡單了,無主法寶就是誰撿到是誰的再這咱不拼爹拼的是機緣和福氣,有主的法寶在主人身死道消後精血印記自然消退,新得到它的人便可以鳩佔鵲巢了,如果得到的法寶其主人尚在人世那就有點麻煩了,當法寶出現在其主人神識所能籠罩的最大範圍之內時,其主人便可以隨時輕易的收回自己的寶貝,除非有大能以秘法抹去法寶之上的神識烙印那其寶就又變作無主之物了,曉月老師的修真小課堂暫且暫停,敬請下次收聽,謝謝!
眼下我手中的正陽印與天珠傘其上一任主人都已經身死道消隨風而逝了,該算是無主之寶了吧,看來老子也該是個福德之將才能有此莫大的機緣,我也不知道我是咋知道這些的似乎是一下子就明悟了,其實黃衣老道士最後看我金光爆閃的那一眼纔是問題的關鍵,直到好多年以後我才明白了這一切。
如今仍有強敵環伺在我左右,兩個老魔物雖連連受到重創可還有一息尚存,誰知道這兩個老王八蛋有沒有啥底牌和後手兒呀,除惡務盡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當下沒再猶豫的我就想弄出點自己的血來認主面前的諸多法寶,低頭看了看我的十根手指又磨了磨嘴裡的大板牙,最終還是沒忍心咬上一口,傳說中古人都是嗑破食指寫血書的,媽的!十指連心那他媽多疼呀!不是老子魄力不行事自己咬手指好像有點二。
轉念一想我有了計較,急忙跑到不遠處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綠袍道人的那把劍,用劍尖兒的鋒刃劃破手指這招兒上次認主那塊碧綠玉牌時我是用過的,雙眼一閉‘蹭’的一下子一股鑽心的痛瞬間傳來,緊接着一股股殷紅的液體就呲了出來,媽的!這把劍比我那把壁紙刀鋒利多了。
一絲絲冰冰的涼意自指尖傳來,我甩了甩淌着血的指頭,然後訊速遞將其按在了天珠傘和正陽印上,結果數個呼吸後我的鮮血就逐漸地浸入到了兩個法寶內,旋即我的眼前就是猛然的一亮,心神內一絲血脈相連的感覺就猶然而生了。
至於那兩個飄忽不定的黑白石球就跟兩個頑皮的孩子似的,我伸手想要觸碰它們的時候都被它倆輕快靈巧地躲開了,行吧,就這麼地吧,危機尚未解除我也來不及細想爲什麼不能滴血認主那兩個黑白石球了。
囉嗦了這麼多可不過是轉眼間的事,當我擡眼再次看向那個影魔無風時,就見他已經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老鬼影似乎是有點不大適應這大地的引力了,眼神都對不住焦了的他衝着我恨聲道:“媽的!你個小兔崽子還敢用那破玩意兒砸我,看我一會兒抓住你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在我這個如同螻蟻的人族手裡吃了大虧的影魔無風,這回事真的急眼了,話音未落他就像一陣旋風般的撲向了我。
哎呀我去!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呀,眼瞅着老鬼影朝我撲了過來,我沒有選擇的立馬將真氣灌注進了正陽印中,我擦!下一秒我手心裡的正陽印啥反應都沒有,操!咋這坑爹呢,生死一線這寶貝居然卡殼了。
眼瞅着影魔無風的一對利爪就要抓到我的臉了,不及多想的我一把扔掉了正陽印,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混元天珠傘,雙眼一閉口中訊速遞默默叨唸着,‘諸天神佛,阿彌陀佛!太上老君,顯靈、顯靈、快顯靈!’與此同時我雙手的手心處一股股洶涌的真氣極速遞就注入進了混元天珠傘內,我心說能用一次宇宙超級無敵強光大手電也行呀,晃那老東西一下遲滯他的攻擊節奏,好給我一個返身閃避與老魔物拉開一段距離的時間呀。
誰他媽想到是老子想的太美好了,我手中的天珠傘同樣啥他媽反應都沒有,被老鬼影輕輕地一掌就振飛了出去,我去!不是剛剛纔滴血認過主了嗎,這咋還關鍵時刻不好使了呢?
此時倒是那兩個看似不咋靠譜忽左忽右的黑白石球救了我一命,活潑靈巧的兩個黑白石球一左一右地夾擊向了撲到了眼前的影魔無風,給這個老鬼影來了個雙封灌耳雙球幾乎同時打向了他頭部左右兩側的太陽穴。
見勢不妙的影魔無風上半身猛然向後一仰,堪堪的避過了黑白雙球的絕死一擊,媽的!這老王八蛋倒是真有兩下子,在我面前來了個一字鐵板橋,該說不說這老東西的素質還是可以的。
要是讓老子來這麼一手兒那我腰上的脊椎骨非都零碎了不可,險之又險的老鬼影的一對魔爪沒有抓到我臉上,可緊接着他的身體如彈簧般猛然反彈而回,同時猛地一擡腿一腳狠狠地就踹在了我胸前的烏龜殼上,媽的!結果老子的下場就悲劇了,倒飛了出去好遠的我再次重重地就砸在了地上。
忍着後背傳來的劇痛我強撐着上半身坐了起來,媽的!這個烏龜殼好是好就是太他媽沉了,我真有心把它扔一邊去,可又一想還是保命要緊呀。
“媽的!小兔崽子!你那倆球什麼鬼玩意兒?”看着我頭頂上懸浮在虛空中相互纏繞着一圈圈旋轉的黑白石球,影魔無風停住了腳步色厲內荏的呵問道。
“我了個去!你他媽那倆球纔是玩意兒呢。”感覺到他的話有點牙磣的我立馬就反脣相譏的衝着他大聲罵道。
“影魔老賊這小子的幫手沒了,咱倆合夥一起上,幹了他!那些昏死的山妖野怪你我一家一半,完事之後咱們就分道揚鑣,大路通天各走半邊從此永不相見你看咋樣?”不知啥時候血靈老祖也從極度的痛苦中緩和了過來,眼神中噴吐着嗜血光芒的他此時就站在了我的另一側語氣惡毒地出聲道。
媽的!這下子徹底的涼涼了,這個剛纔都快要憋死了的老魔物咋還緩過來了呢?
下意識的我定睛一看,哎呀我去!老子的白玉手鐲還套在血靈老祖的脖子上呢,也許是灌注其上的真氣耗盡了吧,我只能做出這樣的結論了。
失去了白玉手鐲的桎梏血靈老祖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本想摘了這該死的鬼東西,可一時半會兒怎麼也取不下來,哎!先就這麼地吧,無奈之下血靈老祖只好脖子上戴着我的套圈兒來在了我的近前。
“好!咱倆能合作一把,不過那兩個石球相當詭異了,須得多家小心。”衝着血靈老祖點了點頭的老鬼影輕聲提點了一句。
“嗯,咱倆一前一後同時出手夾擊他。”說着血靈老祖身法極快的移向了我的背後,我操!這下老子要腹背受敵了,小雞子臨死前還得撲騰兩下呢何況我乎!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的我,急忙調整了一下我僅有的防禦力量,重新將硬實地烏龜殼背在了身後,背後的防禦就靠它了,漂浮在頭頂的黑白石球此時也很有眼色的飄到了我的胸前,就這樣我做好了迎接二魔同時出手合力一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