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小手輕微一顫,差點把手裡的雉尾扔掉。
幸好,她還較爲鎮定,垂眸看了眼雉尾,指尖轉動,雉尾隨着她的動作似空中起舞,好看非常。
“不過一根野雞毛,也值得少主懷疑凌兒?”她輕描淡寫道,似乎並不在意手中的雉尾。
尉遲胤洛視線掠過雉尾,掃到她手心上包紮的一塊水藍色錦帕上,玉簫一動,擡起她右手,眉心微蹙:“手怎麼傷了?野男人包紮的?”
紫凌很無語,她只把藍重樓當利用的對象,怎麼到尉遲胤洛嘴裡就變成野男人了?
就好似她剛揹着他偷了漢子,往回走被他捉住一樣…。
無中生有。
“嗯,我方纔和野男人幽會,碰傷了手,滿意了?”紫凌推開他的玉簫,冷着臉從他身邊而過。
尉遲胤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拽進懷中,鳳眼陰沉的盯着她:“方纔的話本宮未聽清楚,再說一遍。”
紫凌對上他閃着幽冥詭冷的鳳眸,心底漸漸浮起一層寒意,冷的她渾身一個激靈。
她不畏反笑道:“既然少主認定凌兒有野男人,還怕凌兒承認?”
尉遲胤洛臉色冰冷一片,薄脣似染上雪色,白的沒有任何溫度。
他鳳眼劃過氣惱,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尉遲胤洛吻的有些粗暴,似要發泄心中的氣惱和不滿,又似要用這種方式宣誓,她只能是他的。
紫凌嘴巴有些吃痛,皺了皺眉頭,未推開他。
她並不確定尉遲胤洛是否看到她和藍重樓在一起,但手上的帕子和雉尾是抹滅不掉的證據,就算她想要否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也是不成的。
在尉遲胤洛這妖孽面前,與其否認,不如大方承認什麼都順了他來,這樣或許會激怒他,但總比他心底裡天天猜疑來的好。
刺激過後,自然要給他得到些蜜棗,對男人,剛柔並濟比較好,紫凌很懂得這個道理,所以,現在她可以容忍他如此粗暴待她。
尉遲胤洛將她身子壓在銀裝束裹的樹上,一隻賤手已經從她的腰間滑了進去,帶着冰寒的溫度,在她身上到處遊走。
好似吻夠了她的脣,他順着她的脣角吻到她的下巴,似乎嫌高領的襖子礙事兒,他的手順着她光潔的肌膚一路游上,從她頸脖裡伸出來,扯斷她襖子的扣子。
昨夜,被掐的淤青已經消失不見,尉遲胤洛鳳眼有些迷離的看着她潔白優美的脖子,鼻尖低着她細膩的肌膚,深深的嗅了一口沁香,薄脣毫不客氣的吻了上去,甚至留下斑斑紅梅。
紫凌背後一片冰涼,身上也一片冰涼,他的手心是冷的,她如何能暖?
他的吻也是冷的,卻讓她生不了厭,或許,她已經習慣了被他這樣對待。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紫凌咬着脣,沒有反抗,眼中似有掙扎,微顫的手想要推開他,卻始終無法擡起,此時,她還保留着一份理智,那便是,只要他不太過分,儘量滿足他,免得…他又心中不滿,給她整出什麼幺蛾子。
尉遲胤洛漸漸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這般讓他爲所欲爲的滋味太過美好,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他埋在她胸前好一會兒的頭擡了起來,鳳眼已經情潮洶涌,他在她粉脣上啄了一口:“凌兒,野男人可有本宮這麼會取悅你?”
誰來給她一塊豆腐?
她很想砸死眼前這個讓人恨到咬牙切齒的妖孽。
她已經給他佔便宜到現在,特麼的還惦記着野男人?
紫凌怒極反笑:“看來少主今天是想喝一桶醋才過癮。”
不等他說話,她又道:“少主真想知道?”
尉遲胤洛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而下一刻身體被她推了開來,只見她整了整敞開的衣襟,小嘴有些詭異的勾着,尉遲胤洛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少主技巧笨拙,不如野男人來的*。”她冷冷說道。
說罷!無視他已經變了色的臉,轉身即離。
“紫凌,你給本宮站住。”尉遲胤洛氣急,出口的聲音撥高尖細,似一根細長的針,也不知道這針是要扎誰?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並非古代柔情的女兒家,多數時候,她都是以小公子的身份爲人處世,故而,她知道什麼東西她能忍,可忍,什麼東西她不能忍,不可忍。
若她的容忍變成他變本加厲的資本,很抱歉,她忍無可忍,不會在忍。
尉遲胤洛今晚本就被她刺激的夠深,這會兒見她頭也不會的往前走,心中更似紮了一根刺,就在他要追上紫凌之時,不遠處細微的響動入了他的耳。
尉遲胤洛腳步一頓,看來這次招惹凌兒的野男人似乎沒那麼容易死心,鳳眸閃過譏嘲,不自量力。
他身影一閃,人已飄至紫凌面前:“本宮不如那野漢子來的*?看來本宮昨夜還未能讓凌兒盡興,今夜,本宮就讓你得償所願。”
說罷,他將她強行拉入懷中,見她掙扎,尉遲胤洛抱着她滾到雪地上,雙腿鉗住她的小腿:“凌兒,我們不是沒有在這雪地裡*過,若凌兒這麼迫不及待,本宮不介意在這雪地裡再次滿足你。”
有時,男人嫉妒起來,吃起醋來,比妒婦好不了多少,只不過,男人妒忌會用行動懲罰他的女人,而女人嫉妒起來,吃起醋來,會用生氣懲罰自己。
紫凌真心覺得尉遲胤洛有些無理取鬧,但迫於兩人的武力值懸殊太大,她也不是他對手,只能雙眼冒火的瞪着他。
“尉遲胤洛,你鬧夠了沒有?親也給你親了,摸也給你摸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她怒道。
尉遲胤洛低下頭,不知羞恥的在她滿臉怒氣的臉上親了一下,又啄了一下她的嘴兒,一瞬間,聲音變的幾分幽怨:“凌兒,本宮不滿意你有野男人。”
操!又是野男人?
夠了沒有?
紫凌扶額,怒罵道:“我操你大爺的,我她媽除了你,哪來的野男人?”
“你手中的雉尾。”他眼神兒似小怨婦般瞅着她手中那根光鮮亮麗的雉尾。
“操,去他媽的雉尾。”紫凌實在受不了他的眼神,把手裡的雉尾丟的老遠,一點猶豫也沒有。
不遠處,雪塌了一塊,就好似有人心中被擊了一拳,心碎了一片。
尉遲胤洛心中閃過暗爽,幽怨的眼神跑到她手中的錦帕上:“凌兒手心裡握着…。”
紫凌不等他說完就扯下手心中的帕子,丟了出去:“這下滿意了?”
“凌兒,你說過本宮是你的男人,所以…不許揹着本宮搞外面的男人…。”不等她開口罵人,他已經封住了她的脣。
寒風蕭瑟,雪花零落。
冰天雪地裡,有人纏綿,有人落寞。
不遠處,雪樹後,藍重樓手掌按着心臟坐在樹背面,眼神幾分痛色,幾分空洞。
原來…原來…阿凌不僅有娘子…還有男人…。
他不怪阿凌風流…男子本就多風流…他早就知道…但…但…看到阿凌被尉遲胤洛壓在樹上輕薄,他心裡會難受,如萬蟲撕咬般的難受。
阿凌沒有反抗,她默認了尉遲胤洛的行爲,他的心更難受,恨不得把心臟掏出來,放到冰雪裡洗一洗,洗掉讓他難受的畫面。
藍重樓眼角酸澀,雙眼通紅,似要哭一般,卻流不出一滴淚來。
阿凌,阿凌…他心中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就算你有男人…大哥也不會說什麼的…只是…爲什麼要扔掉大哥送給你的雉尾?
你不知道…苗疆男子送出去的雉尾是不可以扔掉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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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的早晨,外面傳來一陣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亮的很。
紫凌被吵醒,緩緩的睜開睡眼,入眼的便是一張妖惑衆生的臉。
“醒了?”小妖精殿下初醒的嗓音略有低沉,又似碎玉,混合成一種特殊的味兒,說不出的…魅惑…。
紫凌嘴角撇了下,低頭打開被子看了看,被子一合,她臉色不太好,怎麼看他那張賤臉都像偷了腥的貓。
“昨晚我睡着以後,你對我做了什麼?”
昨晚,他消停以後,她累極,雙腿走路很是吃力,便由他抱了回來,到房中,她也懶的管他,闔上眼就睡着了,這一覺睡的很沉,沒想到,他倒是個會享受的,竟然趁他睡着了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來。
尉遲胤洛妖神似的臉微微一紅,如孔雀翎般的睫羽似羞噠噠的垂下:“昨晚…我抱着凌兒…洗了洗澡兒。”
紫凌有些驚奇的看着他“羞澀”的表情,這…妖精…會害羞?真的會…害羞?
那臉皮比城牆厚的妖精哪裡去了?
“洗澡?光洗澡這麼簡單?”紫凌沒好氣的說道。
“…。”尉遲胤洛傻萌了,鳳眼迷惑的看着她。
“得了便宜賣乖,哼。”這妖孽居然用小清新般二萌的眼神看她,別以爲狼披上羊皮就是小綿羊了,騙鬼呢?
紫凌小手從被子裡鑽出來,伸去拿衣服,幾個明顯的吻痕印在她的藕臂上,顯眼的很,紫凌鄙視了一眼還在繼續裝綿羊的某妖孽。
“看你乾的好事?還裝逼?”既然已經做了,她也懶得說他什麼,就是有點看他現在呆萌的樣子有點不爽。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衣服剛夠到手兒,就被他搶了過去:“凌兒,讓我來幫你穿罷!”
紫凌想也不想,立即拒絕:“我有手有腳,不勞煩少主動貴手。”
尉遲胤洛抓着衣服的手一緊,咔咔幾聲,骨節作響。
“凌兒拒絕我?”鳳眼幽冷的看着她,仿若她敢說是,他立即就會撕碎了她的衣服。
紫凌喉嚨一噎,抿了抿脣,什麼屁也沒了,算了,她不想和他大早上的吵架。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尉遲胤洛這貨居然什麼都沒穿下了牀,不可否認,他的體型真的很美,白玉似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就連那雙腿兒,都是修長的美腿兒,堪比任何一個走時裝秀的模特兒,讓人有摸一把的衝動。
這哪裡是男人的腿兒?簡直就是妖精的腿兒…
尼瑪,她在想什麼呢?居然想要去摸他大腿?見鬼了…
紫凌雙眼朝上看,避免看到什麼不該看到又在到處晃悠的玩意兒。
就在紫凌眼睛向上漂移的時候,被子忽然被掀開了,她立即抓住被子:“你想幹嘛?”
話剛說完,紫凌眼睛對上他的*兒,看到某個晃悠的玩意兒,她腦中一陣氣血上涌,臉紅如煮熟的基圍蝦。
“好色的小狐狸。”他噗嗤一笑,將她抱入懷中。
“坐好,別動,手臂打開,穿衣。”他在她腰上拍了一把,懷中的人兒似要炸毛一般,怒氣滾滾的瞪着他。
尉遲胤洛可不管她是否發怒,見她要逃,右手摸到她的小腿,往下一拉,紫凌身子一個不穩,跨坐在他腿上。
“嗯…”他嘴裡發出細碎的呻吟聲。
紫凌瞪大眼睛,似乎震驚現在發生的,胸口劇烈的顫了兩下,她擡起手掌想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昨晚還不夠?這清大早上居然還這麼對她?
尉遲胤洛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幾分迷醉:“打人不打臉,本宮的臉留下巴掌印並不好看。”
紫凌大概是氣急了,抽回手,掐住他脖子,紅了眼的罵道:“你卑鄙,你無恥,你淫蕩。”
尉遲胤洛被她掐,被她罵也不惱,惹人心醉的鳳眼朦朧的看着她,幽幽的說道:“凌兒,是你自己進的,我什麼也沒做。”
紫凌被氣的要死,對尉遲胤洛這種不要臉的妖孽,她已經徹底被打敗了。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算你狠。”說罷!紫凌含淚從他身上下去。
尉遲胤洛雙手按住她纖細的腰身,聲音低啞道:“凌兒,昨晚兒,我忍耐了一夜,今天就成全我罷!”
紫凌淚奔…。
快到午時,紫凌扭着發酸的腿兒出來打開房門,驅散那一室的歡愛氣味。
忽然,身後一雙手臂抱住她的腰身,雋秀的手交疊在她的腹部,紫凌一掌拍在他手背上。
“滾開,別碰老子。”
一聲怒吼,惹來幾道驚奇和震驚的眼神。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接着,傳來細微的議論聲,指指點點的動作。
“阿爹,少主昨晚和阿凌哥哥睡在一個房間,他們一定在搞斷袖。”一道孩童的聲音響起,說出衆人不敢說的心聲。
轟~
紫凌小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孩子他爹臉上青白一陣,抱歉的看了一眼紫凌,拎起那孩子的耳朵,罵道:“臭小子,你瞎說八道什麼?少主和阿凌那是兩情相悅。”
紫凌淚流滿面了,那誰…誰…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和尉遲胤洛這變態相情相悅了?睜着眼睛說瞎話呢?
“凌兒,你忘了戴雉尾,我幫你插上。”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根異常華美的雉尾,當着衆人的面小意溫柔的替她插上。
衆人頓時眼睛睜的老大,看奇觀似的看着他們少主,有幾個年紀大的受不了這突來的刺激,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少主啊~您就算不喜歡女人,也不要這麼急着喜歡男人啊~這行爲是不好的…主子泉下有知會氣的活過來的……
紫凌抽下頭上的雉尾,怒道:“我不要戴野雞尾巴毛。”
就要扔掉時,尉遲胤洛抓住她的小手,聲音幽冷的在她耳邊道:“凌兒,這是我第一次送東西給你,若你敢扔了,或是弄丟了…嗯哼…。”
說罷!便鬆開了她的腰,小意溫柔散的一乾二淨,只留下那冷幽幽的威脅在她耳邊迴盪。
紫凌拿着手上的雉尾看了半天,幾次想要丟掉,最終還是很沒骨氣的把雉尾收到袖口之中。
經過尉遲胤洛早上和她在門口演的這麼一齣戲,整個寨子裡的人看她的眼光全變了,有“尊敬”的,有討厭的,有憎恨的,有不恥的…。
這些眼神無一不對她釋放一個信息,那就是她把他們的少主引誘上了一條不歸路。
說白了,就是她靠色相勾引了尉遲胤洛。
“紫凌。”一道清脆的聲音叫住她。
紫凌回頭,看到初水兒朝她走來,小手拽着袖擺,緊張的揉捏着。
“我…我不知道…你和少主…是那種關係…以前多有得罪…還請你莫怪。”難怪父親和哥哥都叫她不要得罪紫凌,原先她還不懂,現在她明白了。
紫凌本就鬱悶了一天,這會兒初水兒直接來挑明她和尉遲胤洛的關係,不是給她添堵麼?
紫凌心中冷哼一聲,沒鳥初水兒,直接無視之,轉身就走。
“紫凌哥哥,你別走,我有事找你。”初水兒急急地追了上來。
這小妞變的還真快,前幾天還恨不得拿棒槌打死她,這會兒又叫她紫凌哥哥了…。
“什麼事?”她冷淡的說道。
“藍公子來了,說是…說是…去年埋在雪地裡的果子酒釀好了,讓我們…去他府中嚐嚐鮮。”初水兒臉上浮起淡淡紅暈,那聲藍公子叫的極爲甜蜜。
藍公子對她真的很溫柔,比任何一個男子對她都溫柔,想到藍公子方纔邀請她和紫凌一起去品嚐果子酒,初水兒心中就猶如小鹿亂撞,到現在她都感覺仿若做夢一般。
果子酒?
紫凌蹙了蹙眉頭:“你去罷!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就不去了。”
“果子酒是苗疆迎接新年的美味佳釀,大哥親自來請阿凌去品嚐,阿凌就不要再拒絕了。”
不遠處,傳來溫潤儒雅的聲線,藍重樓的身影出現在紫凌和初水兒視線範圍內。
看到藍重樓的聲影,初水兒臉上一喜:“藍公子,你來啦?”
藍重樓朝她禮貌的頷首,嘴邊凝着溫然的笑,隨即視線又調回紫凌小臉上。
阿凌,身上雖穿着粗布衣服,卻怎麼也掩藏不住她靈秀奪目的美。
“藍大哥,雖然我也想去貴府品嚐果子酒,但少主那兒…。”紫凌露出爲難的表情。
小妖精殿下是個極會吃醋的,若是知道她去藍重樓府中,恐怕又要鬧什麼“野男人”的事兒來折騰了。
“阿凌放心,你們少主不會知道的,我阿爹和族裡幾個長老今日邀他商談事情,一時半刻他也回不來,更不用阿凌伺候。”藍重樓溫然淺笑着說道,只是沒有人知道他說那“伺候”兩字時,心中是何等的不舒服。
苗疆的長老邀尉遲胤洛談事情?會是什麼事兒?
紫凌心中冷哼一聲,小妖精殿下身子裡的冰蠱說不定就是他們其中某位長老下的,那羣老不死的邀請小妖精殿下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藍重樓所住的地方就是昨晚他帶她去的寨子。
“煙雨重樓”四個具有詩意的大字掛在屬於他的單獨小院上。
紫凌擡頭看了一眼,只見那重樓龍飛鳳舞,應當是有蛟龍飛天的氣勢,但不知爲何卻給她一種陰沉壓抑的感覺,就好似一條驚龍被困在泥潭之中,如何也脫不了身,飛不上天。
“阿凌,怎麼了?”藍重樓見她眉心微蹙,關切的問道。
紫凌回了神,眉心一展開,搖搖頭:“沒什麼。”
“大哥,你回來啦?快來看,今年的果子酒顏色好…。”藍芯蕊愉悅的小臉在看到紫凌後變了色。
她本以爲大哥出去會請單于大哥來品嚐果子酒,卻沒有想到大哥居然沒請單于大哥來,反而把她最討厭的紫凌給帶回來了。
出身卑微的小廝,有什麼資格來大哥的煙雨重樓?
“嗯,今年果子酒的顏色真純正,喝起來味道定會不錯,阿凌,初小姐,你們可有口福了。”藍重樓似乎沒有看到藍芯蕊臉上難看的表情,依舊溫然的和身邊的人說道。
“哇,今年的果子酒釀的顏色和雪梅一模一樣,定是好喝極了,我阿爹從來釀不出顏色這麼純正的果子酒來。”初水兒驚喜的看着那琉璃杯中的果子酒,興奮的說道。
紫凌沒多說什麼,她根本不懂這裡的風俗和這什麼果子酒,但乍看之下有些像現代的雞尾酒。
特別像“黯鄉魂”的雞尾酒,白種隱約透着淡粉色,似有一種引誘的味道。
“黯鄉魂”的名字雖然好聽,卻是現代酒吧裡一種催情的烈酒,女人若要來上一杯,一個小時候就會主動去親近男人尋歡,這酒也是現代小開把妹的殺手鐗。
紫凌也喝過“黯鄉魂”,味道有點辛辣,不過,那酒對她起不了什麼作用,她只當夠味的飲料喝喝。
藍重樓親自倒了兩杯果子酒,一杯給紫凌,一杯給受寵若驚的初水兒。
藍芯蕊心中極不舒服,大哥從進來到現在只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把視線放在了紫凌臉上,甚至還爲她親自倒酒。
紫凌不過是個低下的小廝,根本不配讓大哥倒酒,更不配得到大哥這麼多關注。
藍芯蕊手指捏住琉璃杯的口面,忽然,心生一計,她手猛的朝琉璃杯按去。
“啊~”琉璃杯碎裂的同時,她驚叫出聲。
“芯蕊。”藍重樓看到藍芯蕊手上一大片血跡,心中一驚,立即走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擡起她的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手傷成這樣?”
藍芯蕊疼的眼淚直掉:“大哥,芯蕊的手好疼。”
藍重樓見她手心中紮了好幾塊碎片,憐惜的說道:“大哥帶你去上藥。”
“嗯。”藍芯蕊點頭,又眼淚婆娑的道:“大哥,芯蕊的腿有些發虛。”
藍重樓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帶着歉意對紫凌和初水兒道:“抱歉,阿凌,初小姐,小妹意外受傷,我先帶她去包紮。”
“芯蕊姐姐,你的手傷的好嚴重,我也去。”初水兒眼中浮出擔憂,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要跟去。
“嗯,令妹的傷口頗深,你快去罷!”紫凌並不揭穿藍芯蕊故意扎破手的實情,這愚蠢的女人既然想要以這種方式獲取她大哥的注意,她不妨幫她一把。
人一走,這裡顯得冷清許多,不過有這許多果子酒喝,倒也不錯。
紫凌坐在竹凳上,自斟自飲,入口滑潤,舌尖留香,這果子酒味道真不錯。
“重樓,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果子酒開封,居然不邀請兄弟來嚐鮮?”一道爽朗的聲線傳來。
紫凌擡頭,便看到一個頃長的身影走進來,男人一身苗裝,相貌俊美,雙眸煙雲籠籠。
苗疆長相出色的男子貌似都有一雙煙雲籠籠的黑眸,似含萬千柔情,引人入醉。
紫凌蹙了眉頭,龍生九子,子子不同,更可況是人?她隱約覺得這苗疆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大秘密,具體什麼秘密她現在還不得而知。
來人看到紫凌,先是震驚了一把,隨即,充滿好奇的朝她走來:“小哥兒,你長得好…漂亮啊~你是打哪兒來的?家裡頭可有長相如你這般漂亮的小妹妹?哥哥我要了。”
男人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紫凌小臉看,恨不得把臉貼到紫凌小臉上。
紫凌擡腳一踢,把男人踹到雪地裡,優雅的說道:“抱歉,我不喜男人離我太近。”
男人“哎呦”一聲,從地上雪地上爬起來:“小哥兒好潑辣的性子,哥哥今天和你過幾招。”
說罷!男人赤手空拳朝紫凌揮來,似要報她踹他的仇。
紫凌手掌一拍石桌,身子一動,一個漂亮的後旋踢朝男人而去。
男子雙手一擋,手腕一轉,抓住紫凌的腳腕,單手成刀,朝她小腿劈下。
紫凌接力打力,整個身子三百六十度凌空旋轉,另一隻腳直踹男子胸口。
男子手中一滑,被踢的後退數步,胸口發疼,他揉了揉胸口道:“小哥兒武功不弱,踹的哥哥胸口好疼啊!”
“方纔哥哥是讓你幾招,這一次哥哥可要動真格的了,小哥兒小心。”
紫凌目光凌厲的看着男人,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男子笑了笑,痞痞的說道:“我是什麼人?是你哥哥,哈哈…。”
紫凌冷笑:“好一個山寨版的哥哥,方纔一招差點劈斷我的腿,看來你今天是定要取我性命了?”
男子收起臉上的痞笑,讚賞道:“小哥兒還是挺聰明的麼?既然小哥兒這麼聰明,可有發現方纔哥哥對你下蠱?”
紫凌臉色一白,心中大驚,他對她下了蠱?
“嘖嘖,看小哥兒這幅表情,就知道小哥兒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同重樓是兄弟,就是要殺你,也不會在他的小院裡殺你,也定是把你拐出去殺了,小哥兒,你說呢?”男子笑的極爲好看,而這好看的笑容卻是藏着嗜血的殺機。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紫凌手心有些不受控制的發顫,她的確中了蠱,那隻蠱蟲在她手心中鼓動,這男人到底是誰?他剛纔對她下蠱時,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可見此人並不簡單。
男子笑道:“看你礙眼,想殺你便殺你。”
紫凌冷哼,譏嘲道:“何必替那人找理由?背黑鍋?她既然敢這麼做還怕別人不知?”
男子臉上笑容瞬間散去,變的奇冷無比:“小哥兒,做人太聰明的不好,會死的很慘。”
“跟我走。”
紫凌捏緊手指,嘴角譏嘲不減:“做夢。”
“做夢麼?”男子陰森一笑,從袖口中掏出一個蘋果大小的紅色小圓鼓來。
他手掌往小圓鼓上一拍,紫凌肚子如抽搐般劇痛,她彎腰捂住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
鼓聲起,不停斷。
紫凌肚子一陣陣劇痛,似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撕咬,額頭上全是冷汗,小臉煞白,她咬着脣瓣,單掌按住石桌,指甲嵌入石桌裡,血跡斑斑。
“我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走?”男子陰冷的看着她,手中的小圓鼓如一道催命符。
紫凌眼中閃過一道陰厲的光,眼睛一眨,用淚水掩蓋真實情緒,她擡起煞白的小臉:“哥哥,別敲了,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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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來啦!小妞們!魚祝你們國慶快樂,那啥…扮演角色的小妞,2號晚上八點,我們相聚在羣裡,節操掉光光,一起滾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