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浸透了一身水溼,不管不顧地枕着他,難得兩個人把日子過得靜好,還有什麼可以鬧騰的。尉遲雲臻用胡茬蹭了蹭夭夭的臉頰,道:“下回可不要隨便哭鼻子了,省得叫我看了笑話去。”
夭夭臉色白了一陣又青了一陣,最近真是越發脆弱了,就是見不得他有一絲絲的損傷,哪怕想想都會心痛。“我原本不想哭來着,誰知道情緒來得太突然,我也沒料到。”
尉遲雲臻應承道:“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放心吧,我一定最惜命。”
夭夭頷首說好,眼下日子過得舒坦,卻不代表真正的太平安穩。“雖然現在看上去四海昇平,可是您十多年前中的奇毒至今沒有解開謎團,甚至四王爺莫名其妙地薨逝,即便所有人都淡忘了,我知道您重情義,一定記在心裡。”
過往是一道永遠刻在心上的瘡疤,不揭破還好,一旦揭破,瘡疤下面依然流膿。“老四之事的確如鯁在喉,我活着一日,便不會放棄替他平反。”
夭夭擔心,說道:“平反歸平反,您千萬要顧着自己。”
“爲了你,我也會周全自己。”下頜埋在夭夭的肩窩裡,大手擰巴一下纖弱的腰身,兀自道,“這陣子見你吃的不少,怎麼就是不長肉?”
夭夭斜睃他,問道:“你喜歡胖的麼?”
尉遲雲臻笑言不是,道:“原本倒是喜歡女子輕輕柔柔,弱不禁風的,可自打碰上你,卻發覺清瘦了不好,一身骨頭壓在身下磕得慌,還是有肉好,白白嫩嫩又肥厚,手上一摸一手的軟糯。來,讓我摸摸看,有沒有長肥些。”他一手探進,“不錯,該肥的地方倒是肥了,我很滿意。”
夭夭羞赧地作勢去打掉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您趕緊鬆手,再不鬆手,我要咬您了。”
尉遲雲臻聞言趕緊把夭夭的臉往後一掰,自己把嘴探過去,輕佻道:“別客氣,往這兒咬,使勁,千萬別憐惜我,我不怕疼的。”
夭夭雙手捧住他的臉,道:“您的臉皮真是比長安城的城牆還要厚上三寸。”
尉遲雲臻笑道:“臉皮厚才能讓你啃嘛。”
夭夭這次不避讓,迎着他的目光,直直撞入他眼中,主動吻上他又軟又潤的嘴脣,尉遲雲臻沒想到夭夭這麼勇敢。
夭夭抱着雙臂,問道:“您洗好了麼?”
尉遲雲臻笑道:“我陪你再洗上一遍也無妨的。”
夭夭探過水溫,道:“水都涼了,您適才剛頭疼呢,要是凍了身子怕您作病。”
“近日身子健朗了不少,沒這麼容易作病的。”尉遲雲臻流連忘返,近來練擒拿術練上了癮,只要夭夭在身邊,不論什麼場合,只要兩人單獨相對都想擒拿一番,哪裡捨得就這麼放過夭夭。上回跟她探討起盤古開天闢地,告訴她人世生息繁衍的重要性,把夭夭哄得一愣一愣的。這回又想跟她探討,練習一些夫妻生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