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便就算是現在皇上信任雲賢妃,但終究,雲賢妃也沒得侍寢的機會。只要娘娘……”
白珠目光一閃,突然靈機一動,小聲的對江素月哄道。
江素月聽言,美眸頓時散去了大片怒意,輕聲呢喃道,“是啊,本宮的確還有機會……”
爾後,江素月點了點頭,理了理髮梢,靜靜的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鏡子中眉眼精美的自己,朱脣勾起,“本宮就不信,這皇寵便就如此難得。”
隨後,白珠瞧見江素月眼底露出勢在必得的目光,不禁鬆了口氣,心底雖說有些不願,但也有自知之明。
主子是封燁第一美人,也是封燁第一才女,這般和皇上纔是郎才女貌,可自己不過是一個只能仰望皇上的泥端之人,又怎能妄想那些不能得到的。
眼下,只有自家主子得了皇上的寵愛,才能湊近他一些。
爾後,雖說江素月依舊是對日後要去雲剪影宮殿裡請安,心底抱有不情願,但終究也是去了。
至少,這面上也不得和皇上過不去。
這幾日,正好是要去狩獵,雲剪影也沒多說幾句,便讓大家都回去歇着了。
後宮裡,也只有兩位嬪妃能夠一同前去,一位是江貴妃,另一外便就是雲賢妃。
如此一來,衆人雖說是失望嘆息,但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本本分分的回到自個兒殿中。
而弗笙君也正是要去西江巡遊的日子,以弗笙君的性子,自然是辭了這次的狩獵,去西江巡遊。
正在景華宮的靳玄璟,聽到李勝的傳報,不禁黑眸一涼。
“攝政王去西江,可有什麼大事?”
靳玄璟有條不紊的問道,可修眉之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底卻蓄着難以揣摩的深意。
“攝政王殿下向來並不歡喜這樣的場合,所以一旦遇及公事,必會推辭。”
李勝接着恭敬說道。
這若是換做了別人,不是事情過於重要,都會選擇去這樣可以融洽朝廷氣氛的場合。
可以弗笙君今時今日的地位,的確無需迎合這些。
只是,這樣依舊會有不少文臣武將開始嘀咕着酸話。
“隨朕去一趟攝政王府。”
靳玄璟隨後起身,漫不經意的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更是翹了翹嘴角。
見此,李勝原想多說什麼,卻是被靳玄璟一個目光掃視過來,打斷了話語。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着。”
李勝立即點了點頭,爾後連忙去準備馬匹。
寒冬之際,已經走過了大半,漸漸捎上了暖意,欲要復甦整片白茫的大地。
青瓦紅牆,映着紅檀木的華麗門扉,襯着攝政王府愈發貴氣。
靳玄璟一身素白長衫眉眼俊美,烏靴落地,站在攝政王府面前,不自覺揚了揚脣。
“這位公子,可有殿下的請帖?”
外頭守着的侍衛瞧見靳玄璟眉眼俊美,疏離淡漠的氣息更是透着難以捉摸的危險神秘,不禁小步上前,爾後恭敬的問道。
“無。”
靳玄璟此話一落,沒等侍衛爲難,一旁的李勝便笑着說道,“皇上聖駕,攝政王怎會讓皇上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