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出了什麼?”
靳玄璟漆黑如墨的眸底依舊沉湛,悅耳的低沉嗓音漫不經意的響起。
“皇上,何秀兒之前的指認,是江貴妃所指示。而和何秀兒私會的人,是在攝政王殿下居住的那宮殿邊的侍衛。想來是覺得攝政王殿下的事,無人敢查,所以二人便更肆無忌憚了。”
李勝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不知這江素月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敢和弗笙君作對。
要知道就算是江榭,雖在朝中還能橫行,但在弗笙君的面前,還不是得安分收斂,免得到時候被折了羽翼。
“江素月……”
靳玄璟不禁眼底泛着冷冽寒光,爾後更是寡靜着面容,無所波瀾的說道,“日後宮裡大小的事,交由雲賢妃打理。”
“是。”
李勝躬身點頭,心底卻是默默嘆息。
江素月是當真把一局好棋,毀的傷亡慘重。
次日,江素月剛起了榻,坐在鏡前梳妝,確是見到身後跟隨着自己的白珠似欲言又止。
“怎麼了這是?”
江素月剛起榻,倒也是心情舒暢,哼着小調兒,用玉梳打理着自己的青絲。
“主,主子。皇上昨兒個晚上傳了消息,說……說是後宮的事,日後都交由雲賢妃處理。”
江素月一聽,手上的動作僵住了,爾後還沒等白珠來及的反應,便只見江素月猛地一下將玉梳砸在了地上,面容猙獰了起來,轉眼看向白珠,惡狠狠的說道。
“放肆,若真是如此,本宮怎麼可能不知?”
白珠聽言,立馬跪了下來,爾後拼命的朝江素月磕頭,哭着說道,“昨晚,娘娘早早的歇下了,白,白珠不敢打擾娘娘的清靜。”
“不,不會的……本宮纔是後宮裡的主。”
江素月不禁雙目稍稍空洞了起來,爾後呢喃說道,眉眼多了些許痛苦。
“一定是那個賤人,一定是那個賤人!”
江素月氣的雙目一黑,差點倒在了地上,還好扶住了一旁的梳妝檯。
見此,白珠立即上前,不禁擔憂的叫喚了一聲。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
“你說,本宮到底是哪點不順皇上的意?皇上便就是情願看那雲剪影,都不願意看本宮嗎?”
接着,江素月不禁歇斯底里的怒吼道,這長景宮上下,皆是哆嗦了身,全全跪在了地上。
爾後,見此,江素月卻是又桀桀的笑了起來,笑聲無比怪異。
“是不是,日後奪了本宮在後宮的權後,還要降了本宮的位分?”
江素月從始至終都沒想明白過,之前,自己還不是好端端的和雲剪影一同協理後宮嗎?
怎麼眼下,就變得如此之快?
隨後,沒過多久,江素月眼底浸滿了陰毒,閃爍着光芒。
“一定是雲剪影這個賤人,一定是她勾引皇上,讓皇上不信本宮的能力!”
一旁的白珠也不敢出聲,但是想着今日還要去雲剪影的宮裡請安,便不由得爲難起來。
這個時候,告訴主子這些,豈不就是往主子的身上火上澆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