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的杜橋並不知是什麼情況。
只是,等這麼多匹狼解決後,杜橋崇天二人身上早已掛了彩,而等回過頭來,這才發覺,靳玄璟竟然一手摟着懷中的人兒,一手執着見血的長劍。
“主子。”
杜橋擔憂的上前,心底慌亂起來。
從前,自家主子哪裡這樣昏闕過,若不是實在支撐不住,想來自家主子便都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端。
“是朕先讓她安分些的。”
靳玄璟抿了抿脣,只是隨後卻將人給了杜橋,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旁的,只留下了一句話在原地,“她好像有些不對勁,朕不想讓她逞強,所以讓她先休息着。”
話罷,便見到靳玄璟頭一回疾步離開,將人丟給了杜橋,讓崇天守在一邊。
倘若仔細瞧着,必會發現那烏髮下微微顯露的耳根,早已泛着淡淡的紅色,一雙幽邃的眸如今卻是被攪動十分不寧,心跳難平。
這個時候,杜橋面色一僵,發現了自家主子的問題了。
她居然忘了,今日是自家主子來月事的日子!
“皇上,屬下能不能先帶主子在這邊客棧住上一晚?”
隨後,杜橋不動聲色的掩去自家主子身上染上的血紅,牽強的保持冷靜。
“好。”
靳玄璟嗓音依舊低醇,倘若仔細聽來,甚至能聽到其中的低啞。
“多謝皇上。”
杜橋鬆了口氣,生怕旁人發現了什麼異常,抱着自家主子就連忙望一家客棧奔了過去。
客棧早就打烊了,只是誰都不會和銀子過不去,杜橋一敲開門,這老闆還沒來得及發怒,就看到杜橋手上白花花的銀子,再見杜橋懷裡的人和身後跟着的男子,皆不像是尋常公子,立馬恭恭敬敬的將人帶了過來。
爾後,崇天就這麼防狼死的躲了靳玄璟和自己,逮着自家主子就上了樓。
崇天不禁抽搐了嘴角,這還擔心對攝政王動手了?
自家主子的確是對攝政王有非分之想,但也絕對不會害攝政王,最多是讓攝政王這輩子都不能開枝散葉罷了。
思忖到這,崇天不由得嘆氣,更是心煩意亂了起來。
誰能知道,自家主子竟然還看上了個男人,這男人還是當朝的攝政王,自家主子的皇叔。
這說來,也當真是驚悚,可卻是這麼的的確確的發生了。
“主子,您……要休息會兒嗎?”
崇天看着自家主子跟上了二樓,瞧着自家主子盯着那亮着燈的弗笙君的雅間看去,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
靳玄璟瞥了眼崇天,爾後接着幽幽說道,“等明日一早,做些……補血的早膳。”
崇天聽言,不禁納悶了,自家主子和攝政王可都沒掛彩啊,只是隨後,崇天不經意掃視了眼靳玄璟的手,卻發現那手背之上傷口猙獰。
“主子,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崇天瞪大了眼睛,而靳玄璟這個時候纔想起了,自己剛剛受傷了。
“無礙,你來替朕包紮一下就好。”
說罷,崇天點了點頭,看着這手背猙獰的傷痕,哪裡還想得起來,剛剛自家主子說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