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憑空多了盞茶,杜橋微微一愣,隨後卻是若無其事得將哪盞泛涼的茶壺端了走,不留痕跡的看了眼再側的京無思。
這樣的事,早已司空見慣了,可沒想到這茶居然是京無思送的。
杜橋看着只京無思的桌上少了盞茶壺,隨後倒也不多事,斂着眉退在一旁。
可是參與了多次選妃宴的那些女子瞧着如今那有名分的未來攝政王妃,如今也和她們一般,在弗笙君面前沒了地位,更是忍不住心生嘲諷。
“合着還以爲殿下跟以前一樣,對她那麼好嗎?”
“就是!當初那副清高樣還不知道給誰看呢!現在就知道後悔了。”
女子說話本就刻薄,如此一人一句的,刺激的京無思臉色煞白,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而一直看着這情形的任英歡卻是沉下了臉,更具有威嚴的說道,“哪家的女兒?口舌竟這般伶俐,也不怕被割在宮裡了!”
這話說罷,頓時場下寂靜無聲了。
原本還逞口舌之快的大家小姐,紛紛是白了小臉,也不敢多言,只得低着頭不敢作聲。
對此,任英歡也只是冷冷的瞥了眼這些女子,隨後看向京無思眼底多了些心疼,不禁看向弗笙君,話語裡添了些責斥,卻又只不過是玩笑話,“笙君啊,你這孩子瞧見了無思受欺負了,也不幫幫忙?”
“太皇太后出面,不是比誰出面都更妥當些嗎?”
弗笙君聽言,卻是有條不紊的說道,疏遠卻有禮的撇乾淨二人的關係,話語裡又似透着些其他深意。
任英歡僵硬着臉,偏又是無話可說。
對此,邊上的靳玄璟卻如同被取悅一般,好整以暇的翹了翹緋紅脣角,拿起邊上的白玉酒樽,愜意的輕酌。
可這杯還不見底,杜橋卻是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靳玄璟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上,我家主子說,您若是喝多了,她便直接回府,您今晚好好歇着。”
任英歡看着弗笙君的人朝着靳玄璟這走了過去,卻不知這侍女說了什麼,靳玄璟眉梢一挑,卻是不動聲色的將酒杯擱置在旁。
其實那次他也沒醉,只是假裝半醉,半推半就的想要先懲罰下自家小東西。
可沒想到,還能會有今日。
邊上的弗笙君瞧着某帝安分,便也不動聲色的斂回眸光。
卻不知什麼時候起,歌舞聲暫歇,突然琵琶音傳來。
嘈嘈切切,擡眸看去,便只見女子白裙仙衣,裹着曼妙的身姿,一雙姣好的眉眼若秋水剪波,白紗蒙面。
可這樣姿色的女子,卻不過是抱着琵琶,落座在邊上的圓長木凳。
而不知何時,幽幽子不遠處走來了三名女子,手中拿着長綾扇,舞姿若皎月出雲,可等三人分開對立,中間卻又多了爲着霓裳紅裙的女子,雪白的雙臂半露,腰間更是不禁盈盈一握。
頓時,朝臣不自覺倒吸一口氣,沒想到皇宮舞姬之中,還能有這樣的美人。
女子舞姿妖嬈,更是夠奪了不少朝臣的魂,只是一雙清麗的眸卻纏綿在高坐之上,那身份最爲尊貴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