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王不妨先想想怎麼活着走出封燁。”
弗笙君眸中越是冷漠,容淵的眼底便越是狂熱,脣角輕攜起一絲邪意,嗓音依舊沉寒。
“都差點忘了,君兒的本事還真大,女扮男裝入朝爲臣。”容淵緊緊的看着弗笙君,多少年不見,也不知是貪戀還是已經狂熱的烙印在心頭。
“淵王的本事更大,單槍匹馬的進攝政王府。”
弗笙君依舊不鹹不淡,而容淵愛極了她冷靜的模樣。
當初,地牢裡二十個十三歲大小的女孩關在水牢中,水裡遊動着水蛇,只有她,伸手將蛇捆成了結,以此爲儲食。
牢獄鞭刑了三日,她卻半字沒曾透露自己的來歷。
那時候,他便已經對其他的女人乏味了,從弗笙君離開後,他不是沒有去找過其他與她外貌相似,性情相似的女子。
可鬼使神差,只有她能挑起他埋藏在心頭深處的一簇簇邪火,燎原殆盡。
“本王大戰旗鼓的過來,君兒會讓本王出事嗎?如此,豈不陷入窘境?”容淵卻是拿捏的剛好,隨後輕笑一聲,黑眸滿是肆奪,與眉眼的清雋尤爲不符,“本王不會透露君兒的身份。畢竟,君兒還沒隨本王入府前,本王不允許有任何人窺探君兒。”
“是嗎?”
弗笙君擡眼看向容淵,烏眸中淬着寒涼和嗜血,毫無溫情可言。
而容淵似想起了什麼,眼底也逐漸多黑沉了下來,溫雅的脣角卻勾挑起邪佞的笑,“君兒,不要告訴本王,你就這麼輕易的喜歡上別人了。”
見弗笙君沒有反駁,容淵的眼底越是陰沉,暗處的暴戾差點破出。
一種不知名的情緒開始蔓延了起來。
她不能喜歡上任何人。
容淵想要阻止,卻又無從下手,腦海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叫囂,只想將弗笙君喜歡的人置於死地。
可回想起來,容淵卻稍是微微滯住。
他喜歡殘暴的快意,喜歡凌虐的恐懼,他有過不少種情緒,可只有眼下他心頭壓制不住的叫囂,讓他無法控制,心底揣着不安。
“弗笙君,你喜歡誰,本王便殺了誰。君兒,你要知道,沒有誰有資格讓你喜歡。”
容淵不想明白自己爲什麼情緒更加容易變動,只知道,弗笙君是屬於自己的。
“本王的人,本王自然護他到底。”弗笙君無聲勾起嘴角的一抹嘲諷,一雙淬着清淺月華的烏眸沉靜,眉眼浸潤着疏離。
而這話,更是讓容淵覺得心有似有什麼壓得喘不過氣,沉悶的讓他眸底愈發寒涼。
所以,她已經有了野男人是嗎?
“君兒,相信本王,你會爲你今日的話後悔的。日後,本王會看着你,求着本王讓你回到本王的身邊。”
說罷,容淵便已經決絕的剩下了一道身影。
見此,弗笙嘴角的弧度早已涼透。
“杜橋,最近誰踏足了官驛?”
“是京無思。”
“本王不想在封燁看到京家,明白嗎?”聽言,弗笙君眸底寒意四溢,冰冷的聲音依舊悅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