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笑道,又是下意識想要伸手摸摸弗笙君的腦袋,只是隨後想到不久前弗笙君的那個舉動,稍是停滯在半空之中,隨後收回了手。
“你們南門家的人,很特別。”
弗笙君看了眼君澤,這任由是誰,被抓着當家主,甚至還無所無求,那也都會覺得很奇怪。
“你也是。”
君澤揚了揚眉,接着看着外頭的繁星萬點,沉默了許久,又言,“你這硃砂痣,目前我還沒有找到什麼法子,但笙君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那雙黑眸充滿的都是認真,讓人下意識就會相信。
而弗笙君也知道南門家的一些事情,許久才言,“你是我的護法?”
“嗯。”
君澤點了點頭。
而弗笙君卻是走到了君澤的面前,眉眼依舊是清貴妖冶,唯有一雙烏眸在夜間寡淡如水。
“我孃的護法,拼了命救活了我娘。你也會有這種想法?”
“這應該會是每一任護法都會有的。”
君澤倒也沒否認。
“可是我不願,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我這硃砂痣也無大礙,只是偶爾會有些控制不住一些自己的變故。”弗笙君的話,讓君澤微微一愣。
其實,他早就覺得自己在遇到弗笙君後,應該只能用那種法子,日後給弗笙君以命換命。
當初也正是如此,所以拒絕做這個護法。
畢竟,誰都怕死,就算是死,也不該是爲了一個不相干也不認識的人。
即便這個人會是主宰南門的人。
只是,這選定的護法就如若是天命,到後來他也潛意識的想要去守護這個女子。
護法,那一輩子守護者這個女子,倒也不是個什麼壞事,只要有這個機會。
“那你就要好好的。”
君澤笑了笑,回過神來,接着說道。
“不過,你這硃砂已無大礙,是什麼原因?”君澤接着問道。
“當初,我已經被人醫治過,這隱疾也好了一半。至二十六歲也不會癡傻。只是,這性情會愈發是暴虐。”弗笙君也有多少思慮,若真是如此,她會不會傷了身邊的人?
君澤沉默半晌,又說道,“你這種情況,我倒是沒見過。只是,既然有這機會治好一半,那接下來的,也不會很難醫治。”
“嗯。”
弗笙君應聲,隨後看了眼君澤,問道,“上一個護法,叫什麼名字?”
“叫君書。”
“都是君家的人?”
這話引得君澤彎了彎脣,爾後又道,“不,君是賜姓,南門的護法都會被賜姓賜名。”
弗笙君點了點頭,卻不想此時耳邊傳來了笑意。
“不過,我應該算是最慘的一個護法。二十年來,從未見到過自己的家主一面。”
只是這話語裡皆是調侃,可沒有半點淒涼的意味。
這話,讓弗笙君不由得想起了靳玄璟。
“本王也沒想到,在朝野上風行雷厲幾年,卻還差點毀在這硃砂痣上。”
這話,引得君澤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清潤悅耳的嗓音寡沉,透着磁性,讓人不由得想要多看一眼眼前這清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