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晏姝又渾身難受得發出了輕輕的嚶嚀聲,衛風再忍無可忍,終是轉過頭來瞪着她,斥聲道,“你安靜點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很惹人煩啊!?”
然,衛風這一轉頭,他立刻就後悔了,因爲晏姝正縮坐在角落裡,扭動着身子,眼眶裡滿是淚,使得她那雙平日裡總愛笑的眼睛迷迷濛濛的,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哦親
衛風憤怒地轉回頭,讓自己不再看晏姝,可愈是這般,他的心就愈是煩躁,逼不得已又轉頭去看晏姝。
晏姝這會兒倒是乖,沒有朝他湊來,只是可憐楚楚地看着他,抿着櫻紅的小嘴,像撒嬌一般對他道:“我好難過……”
身子好熱,好難受,難受得總想要找個人來抱一抱,可爲何她會有這樣難受的感覺?
衛風沒有做聲,只是擰着眉黑沉着臉盯着晏姝看,看她那被自己用衣裳胡亂捆綁起的身子及腿腳,再看看她那蓄滿了眼淚卻在忍着不掉下來的眼睛,心覺是他這般捆綁一個黃毛丫頭着實過分了些,便挪到晏姝身旁,瞪着她道:“我現在給你解開捆在你身上的衣裳,但是前提是你不能亂動,更不能往我身上撲,聽到沒有!?”
晏姝乖巧地點點頭,一副乖巧聽話惹人憐的模樣。
外邊駕馬車的衛子衿心道:爺,您要是給小王妃解綁,您就輸了。
馬車裡,衛風再瞪着晏姝好一會兒,便十分不情願地將她手腕上及腿上的扭綁着的衣裳給解開了,邊解邊不忘叮囑道:“說好了你不準亂動,你要是不聽話,我立刻就把你扔下馬車。”
誰知,衛風的話音才落,那答應得他好好的晏姝便撲到了他懷裡來,雙手穿過他手臂下方,緊緊環在他身後,將自己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還用臉頰往他胸膛上蹭,一副說什麼都不要撒手的模樣,連腿上綁着的還未解開的衣裳都不管了,就只管往衛風身上湊。
衛風當即扶上晏姝的肩膀作勢就要將她推開,晏姝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麼似的,當即昂起頭,將脣輕輕碰到他的脣上,用那雙水霧濛濛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難過道:“不要推開我,我好難過,好難過……嗚嗚……”
晏姝說到後邊,那蓄在她眼眶裡的淚水便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下來,讓人瞧着心疼極了。
衛風倒是不覺心疼,他只是覺得煩躁,非常煩躁,心中還有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仍舊想要將晏姝從他身上推開,奈何晏姝就是緊抱着他不放,甚至在朝他身上扭蹭的時候將綁着她雙腿的衣裳給扭蹭開了,然後想也不想便坐到了衛風腿上來,讓自己離得他更新。
對着投懷送抱還哭得梨花帶雨的晏姝,衛風這會兒可是完全懵了,同時因着晏姝這麼往他身上又扭又蹭的,使得他覺得自己體內一股熱流在亂竄,頗爲難受。
然晏姝還不僅是給衛風投懷送抱而已,她緊貼在衛風身上,像是覺得他們身上的衣裳礙着她了似的,便暫時鬆開了衛風的身子,而後擡手伸向自己的胸前,將穿在身上的衛風那寬大的外袍給脫了下來!
衛風見狀,趕緊將已經褪到了晏姝臂彎上的衣裳給她扯了回來,同時斥她道:“你幹什麼!?”
只見晏姝扁扁嘴,一副被衛風呵斥之後委屈巴巴的模樣,她沒有再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反是將手貼到了衛風胸膛上來,伸進他身上目前僅穿着的一件單衣裡,將她的小手撫到了衛風結實的胸膛上!
柔軟的小手,熱燙的溫度,讓衛風如被什麼東西蜇了一下,令他身子猛地一顫,身體裡那股熱流被晏姝這柔軟熱燙的不安分小手給撩成了一簇火苗,正慢慢燃起。
不過,衛風還是一把抓住了晏姝的手,制止了她的舉動,將她的手抓得緊緊的,沉着臉盯着她惱道:“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疼……”晏姝細嫩的手腕被衛風用力捏着,捏得她生疼,令她滿是緋色的小臉擰到了一起,使得她眼裡的淚又要落下來。
衛風趕緊收回手,省得她有哭。
卻見晏姝頑皮一笑,又將手伸進了他的衣衫裡,與他肌膚相親地抱住了他的腰。
衛風的身子當即緊繃,身體裡的火苗更烈了些,伴着難耐不已的感覺。
他可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他可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這個黃毛丫頭這麼投懷送抱對他又親又舔的,只會在他身上點火!
而他若管不住自己,待這黃毛丫頭清醒之後不得恨死他?
不對,她恨就恨了,關他什麼事?他管她恨誰呢!
……也不對,真是……煩死了!
就在這時,駕車的衛子衿突然停下了馬車,衛風擡眸,聽着外邊的動靜,他似乎……聽到了水流潺潺的聲音?
他記得他們來時並未經過什麼有溪流的地方,那就是——
“小衿衿!”衛風想要怒掀車簾,但一看到他懷裡這露着肩的晏姝,只能忍了,衝馬車外的衛子衿怒道,“你這是把馬車趕到了哪兒!?”
衛子衿此時從馬車的駕轅上跳下來,恭敬道:“回爺,村子鎮子是找不到了,屬下便給爺尋了個幽深安靜的地方,爺也可放心些。”
“放心你的頭!”衛風簡直想要抓衛子衿來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來這種地方的!?”
“爺沒有說過,是屬下給爺找的,這兒幽靜,很適合爺給沈燕姑娘解毒,屬下到前邊給爺守着,順便處理屬下身上的傷口。”衛子衿說得面不改色。
“誰說了要給這個黃毛丫頭解毒的!?”衛風怒吼。
“爺不會眼睜睜看着沈燕姑娘痛苦至死的。”衛子衿說完便要走。
衛風此時忽然撩開車窗簾,盯着衛子衿道:“小衿衿你回來!”
“爺還有何吩咐?”
“這……像書上春宮圖那般做?”
“……”衛子衿看也不看衛風一眼,轉身便走了。
衛風憤憤放下窗簾,擰眉盯着懷裡極爲不安分的晏姝,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解毒……解毒!老子又沒和女人幹過這種事兒,老子怎麼知道怎麼整!?憑什麼老子這處子身要給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黃毛丫頭!?”
衛風吼得大聲,林子安靜,儘管衛子衿已經離得有些遠,但以他的耳力還是將衛風怒吼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那張冷冰冰的臉忍不住笑了。
爺的處子身?也只有爺才說得出這種話了。
“爺的處子身?”晏姝自也將衛風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只見她揚起小臉看着衛風,面上滿是憂傷哀愁,又有淚從眼眶裡落了下來,“我也是處子身,我的處子身……”
也就要這麼沒了麼?
衛風看着晏姝眸子裡的悲傷,忽覺自己的心被人用力揪了一下,有些疼,終是讓他不再頂着一張憤怒的臉,而是無奈道:“算我求求你了姑奶奶,你別哭了行不行?難不成你還要我給你跪下磕頭你才能不哭啊?”
她愈是哭,他的心就愈是煩躁得慌。
“可我總覺得心好難受身子也好難受。”晏姝傷心道,同時卻又朝衛風的身子貼得更緊,將小手在他的背上胡亂摸着,難受且困惑道,“就想這麼抱着爺,好像這樣纔沒有那麼難受。”
晏姝是個處子,從未見過更未經歷過男歡女愛,是以即便她的身子再如何被‘相思入骨’的情毒挑動得痛苦,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再覺得難受。
衛風的眉心緊擰着,就像是打了死結的麻繩,難以解開。
晏姝見狀,將環在衛風背上的右手收了回來,轉爲撫向他糾擰的眉心,關心地問道:“你也很難受麼?”
衛風的心突地緊了一緊,他看着晏姝尤有淚痕的小臉,看着她眸中真切的關心,煩躁道:“怎麼就偏是這種毒!”
“嗯?”晏姝歪歪腦袋,不懂衛風在說什麼,她已經被她體內的情毒折磨得神思全都亂了,她看着衛風薄薄的脣,像是看着什麼美味一般,不由又將自己的嘴朝他的脣湊去,伸出小舌,在他的脣上又是輕輕舔了一舔。
晏姝的這一舔,如在衛風身體裡那簇正愈燃愈烈的火苗上澆了一大把的油,使得那火苗倏地燃成了大火,只見他忽然一手擒住晏姝右手腕,一手攬着她的腰,將她放躺到了馬車裡的小矮榻上。
忽然往後仰倒的感覺讓晏姝有些心慌,左手緊緊抱着衛風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裡。
衛風將晏姝放躺到小榻上後,將雙手撐在了臉頰兩側,並未急着下一步動作,就這麼等着她將手從他腰上鬆開而已。
晏姝將手從衛風腰上收回,擡眸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忍不住將自己身上的衣裳給胡亂扯開,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扭擺着,難受道:“身子好熱,好難過……”
“沒有時間了。”衛風看着晏姝胡亂扯開的衣裳下的酥香,眼神更沉,只見他將晏姝胡亂扯着衣裳的小手拂開,將自己的手移向她的腰帶,毫不猶豫地解開——
……
幽靜的山林,溪水聲潺潺,那輛停在這兒的馬車,搖晃不已。
衛子衿坐在遠處,不時看一眼溪流邊的馬車,一邊用自己身上衣裳撕成的布條包裹自己胸膛上的傷口,那張總是冷冰冰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竟露出淺淺的笑意。
從未見過爺對任何女子這般上心,莫爺是說對了,這啊,是爺的劫,也是爺的緣分。
這樣,也很是不錯。
京城,包記包子鋪旁的一家糖水鋪子,沈流螢正吃着一碗糖水糯米糰兒,不管是這小鋪裡還是路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到了她身上來。
不,準確來說,是落到了坐在她身旁那面無表情的長情身上來。
她說她要出來吃糖水,這呆貨死活要跟着她,她十分不情願帶他出來,帶了他到這城西街上來,簡直就像是什麼奇葩物種招搖過市給人觀賞一樣,可她勸不動這貨,這貨總說什麼“我要保護螢兒”那肉麻得不行的話,也只能妥協讓他跟着,跟他一起當奇葩物種,任人觀賞。
不過這貨倒是練得一臉面癱的好功夫,管你旁邊的人怎麼看,就算是坐到他對面來盯着他看,他都能視而不見面不改色,簡直了!
還有就是,他擱這兒一坐,旁邊的人根本就不能好好做生意了!全光顧着盯着他瞧了,方纔還有個賣刺繡的姑娘,瞧他出神得連買帕子的大媽問她好多聲她都沒回過神。
這會兒連這糖水鋪子的大媽都出神得把糖水舀沒對碗。
沈流螢在桌下輕輕踢踢長情的腳,低聲對他道:“喂,我說呆貨,你以後就別到咱們城西這種小地方來影響人做生意行不行?”
“我好好地坐着,沒有影響別人。”長情很無辜。
“你坐在這兒就是影響!”沈流螢瞪他。
長情假裝受傷地低頭看自己面前的糖水。
“……”沈流螢見狀,爲防這貨傷心,只能硬生生改口道,“我說錯了,你這麼乖,坐這兒誰都沒影響。”
長情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沈流螢,頂着呆萌臉,輕輕點了點頭。
“……”賣萌可恥!
沈流螢又吃了一口糖水,嚥下後問長情道:“不知道衛風會不會欺負小姝,他要是敢欺負小姝,回來了我絕不會放過他!”
當此之時,只聽有馬匹一聲嘶鳴,帶着一陣疾疾的馬蹄聲,一匹失控的健馬由一旁朝糖水鋪子、朝沈流螢的方向直直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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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來了!此處應該有掌聲有表揚有鮮花的纔是!嚶嚶嚶,表示血槽又刷空到底了。
說來有點羞澀,竟然讓小衛風和小姝率先上了船!太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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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