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健馬朝沈流螢衝來時,她正舀起一勺糖水,看到那朝她狂奔而來的高大馬匹時,她驚得令勺子裡的糖水給抖出了大半來,那正在給客人舀糖水的大媽也被驚到了,睜大了眼看着那直朝她鋪子奔來的高頭大馬,嚇得都忘了反應。網值得您收藏……
眼見着那失控的健馬只差不到它的兩步距離便要衝進糖水小鋪來時,沈流螢只覺眼前有影子一閃,那本是一動不動坐在她身旁的長情從位置上消失了!同時聽得那失控的健馬一聲狂嘶!
只見長情站在了那高大的健馬前,長臂往前輕輕一伸,輕而易舉地竟就讓那匹狂奔着的失控大馬停了下來!
準確來說,是他的手控制了那失控的健馬!他伸出的手看起來不過是輕輕搭在馬臉上,可卻是這麼一個看起來簡單的動作,卻是讓那匹瘋了一般的馬兒停了下來!
然,馬雖是被長情控制着停了下來,但,它卻像是不服氣,只聽它又狂嘶一聲,高高地揚起前蹄,竟是要將擋住他的長情踩到腳下!
“阿呆!”沈流螢見狀,當即緊張得站起了身,慌張得還一不小心打翻了自己面前的糖水,比方纔見着這健馬朝她狂奔而來的時候還要驚嚇緊張得多。
儘管她知道這匹馬根本不可能傷得了身手高得不可測的長情,可她眼睜睜看着,卻還是冷靜不了,還是擔心他會不小心受了傷。
沈流螢的擔心,她自己清楚地知道是多餘,當她看到長情下一步的動作時,她心裡對自己道,看來她需要修煉冷靜!
只見長情那伸出的手沒有收回,而是隨着馬匹的高高揚蹄而將手微微擡高,同時往前一步,在馬匹的肚子上輕輕拍了一拍。
真的是輕輕地拍了一拍而已,可這輕輕的一掌拍到馬肚上,這大馬卻像是捱了什麼千斤榔頭重重地錘了一錘似的,只見它馬嘴大張,連嘶鳴聲還未來得及發出,便見它在空中來個了空翻,然後背朝下,重重地摔砸到了地上,口中狂吐白沫,四腿一蹬,昏死了過去,再動彈不得。
周遭的人皆目瞪口呆,看看那口吐白沫昏死在地的大馬,再看看面無表情像是什麼都沒有做過似的長情,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阿呆!”沈流螢沒吃驚的時間,她也沒有吃驚,因爲她見過這貨比這猛多了的身手,她只是想看看這貨有沒有受傷什麼的而已,只見她跑到了長情面前來,抓着他的手臂,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關切道,“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長情見着沈流螢爲他緊張爲他擔心,心情大好,雙眼亮盈盈的,就差沒笑出來而已。
下一瞬,卻見沈流螢瞪他道:“你幹嘛不聲不響地衝出來?”
“因爲螢兒說喜歡吃這裡的糖水和隔壁包子鋪的包子,不能讓這畜生毀了這兒,也不能讓它傷了螢兒。”若他不出手,這畜生傷到了螢兒怎麼辦?
沈流螢忽然覺得,這個呆萌傻面癱雖然傻是傻了點,但還真是個暖心大寶貝!
沈流螢笑了,正要說什麼時,忽聽身後有年輕女子驚呼聲傳來,“阿健!阿健你怎麼了!?”
沈流螢轉過身,見着一名年紀與她相仿,姿容俏麗,身着一身火紅勁裝,手上還抓着一捆鞭子的美姑娘蹲在那被長情放倒的大馬旁,伸手撫着馬匹身上的毛皮,邊心疼道:“是誰傷了你?”
大馬已經昏死過去,根本不可能回答得了女子的問題。
當此之時,只見十來名手握大刀侍衛打扮的人跟在女子後邊匆匆跑了過來,站到了女子身旁。
“你們……”但見女子緩緩站起身,一擡眼便盯上了正正好站在她眼前的沈流螢,只聽她厲聲喝道,“誰傷了本郡主的阿健!?”
阿健?郡主?沈流螢看着盛怒的女子,心中冷笑,原來是郡主,難怪這麼狂妄,這錯可是在她的愛馬身上,不是在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身上。
無人應聲,因爲誰都看得出這自稱郡主的女子惹不起。
衆人的沉默令女子更生氣,只見她將自己手中長鞭抖開,看也不看周遭一眼便用力一甩,根本就不管她這一鞭子甩開是不是會抽到旁邊的百姓。
只聽“啪”的一聲鞭子抽到地上的聲音響起,女子手中的鞭子像遊蛇一般轉了個彎,而後竟是朝沈流螢面門甩來!同時聽得她又一次厲喝道:“說!”
長情作勢就要站到沈流螢面前來,沈流螢也知道長情定會保護她,不過她卻是在長情有所動作前將他輕輕往後一推,而後擡起左手,赤着手且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女子欲抽到她面門上來的鞭子!
對方是女子,若是讓這個呆貨出手,難免會讓人取笑,道是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與其如此,不如她自己來,同爲女人,便無人會有所指點。
沈流螢面不改色地接住了女子抽來的長鞭,同時抓握在手裡,但見那女子作勢要將鞭子收回,奈何卻是如何都收不回被沈流螢抓着另一端的長鞭,只聽她冷冷盯着沈流螢,用一種威脅的口吻道:“你竟敢抓着本郡主的鞭子不鬆手,你可知本郡主是誰!?”
“民女不知郡主是誰,但民女知道郡主這一鞭眼見着就要打到民女臉上身上,民女總不能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着給郡主打吧?”沈流螢不緊不慢道,面上沒有謙卑,更沒有畏懼,只有從容與冷靜。
“本郡主想要打誰,從來都不容人說不!”女子又道。
“可惜民女不想挨郡主的打,因爲民女並未犯錯。”
“你傷了我的阿健你就是有罪!”
“郡主的愛馬到滿是百姓的街上橫衝直撞毀人攤子傷人身子在先,民女不過是讓大家免受傷害而已。”可真真是有身份有地位就可以蠻不講理。
“便是本郡主讓阿健來這兒玩的,你們這些下等百姓,傷了便傷了,只要本郡主開心,那又何妨。”女子神情及語氣裡都充滿着對平民百姓的不屑,不屑到甚至可以隨便傷害。
“原來郡主的本事便是頤氣指使任傷人命。”沈流螢的眼神漸漸變沉。
城西雖然不是富裕之地,但這兒的人卻很樸實,用自己的雙手來勞動換取報酬,即便窮了些,大家卻很和睦融洽,所以她喜歡到這兒來走走坐坐,吃些東西,聽大家夥兒說些有的沒的話。
她本不是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善人,但她卻不想讓這個地方被這些自認高高在上的人給毀了。
“你說什麼?”女子被沈流螢激怒,“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將這個女人,還有在這兒的所有人都給本郡主抓起來!若是本郡主的阿健救不回來,你們這些個低賤的人就全都給阿健陪葬!”
“是!郡主!”那些侍衛當即領命,抽出腰間的長刀,分別朝沈流螢以及周遭的百姓走去,嚇駭了一干無辜的百姓。
女子看着沈流螢,竟是得意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彷彿在說“本郡主想要誰死便要誰死,這就是本郡主的本事,你管得着麼?”
沈流螢冷眼看着狂傲的女子,鬆開了自己左手抓着的女子的長鞭,將左手慢慢擡了起來。
就在這時,本是沉默着站在她身後的長情將手輕輕搭到了她的肩上來,在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道:“螢兒,我來。”
“我說過的,螢兒是我的,我要保護螢兒。”後邊這一句,是長情已經站到了沈流螢面前的時候說的。
沈流螢看着長情的背影,忽然間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她此刻竟覺得,這呆萌傻貨的背,很偉岸。
不過——
你個呆貨,你就不能讓我自己親手虐一回渣!?
沈流螢想要將長情扯回來,誰知她的手往前一抓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抓不到,抓不到長情的手臂,也抓不到他的衣袖,可明明……他前一瞬就還站在她眼前的!這一瞬卻像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了!
這貨,速度要不要這麼快!
而長情,不僅從沈流螢面前瞬移了,甚至還替她將正要來逮她的兩個侍衛給解決了,想要對沈流螢不利的人,尤其是男人,後果根本就不用想,好在這倆人也是聽命行事,且還沒有碰到沈流螢,是以長情只是給了他們最輕最輕的懲罰——折斷了他們雙臂的骨頭,從五指到肩胛,骨頭全都被折得碎裂!
只見那兩名侍衛還未回過神來,只震驚地看着自己拿不穩武器甚至連擡起的力氣都沒有的雙臂,而他們自己,莫說能看清來到他們面前的長情這個人以及他出手的動作,便是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待到長情從他們面前離開,他們才覺到連心的劇痛,才聽得他們慘叫出聲!
而此時此刻的長情,已經將其餘的正對無辜百姓出手的侍衛給——全都放倒了!
不過,那些個侍衛比這兩個要對沈流螢出手的侍衛好些,那些個侍衛僅是被折斷了手骨,並沒有整隻手臂都遭殃。
然長情處理完這十幾名侍衛再回到沈流螢身旁來的時候,也不過僅是用了一個眨眼的功夫而已!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在這極短極短的時間內放倒十數人,他們僅僅是覺得有一陣輕輕的風從自己面前拂過而已,根本什麼都沒有瞧見!
可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百姓們都愣住了,目瞪口呆,這,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便是連那趾高氣昂的郡主,都被眼前所見給驚到了。
只見她杏眼大睜,一瞬不瞬地盯着重新站回到沈流螢身旁好似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面無表情。
女子這也纔看清長情的容貌,俊美到出塵的面容,挺闊的肩膀與胸膛,高拔的身高,配上那冷漠的神情,給人一種完美到驚豔的感覺。
女子看得失了神,一瞬之間,她面上的怒氣竟全都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盡是驚豔,只聽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長情,問道:“方纔本郡主的愛馬,可是你放倒的?”
長情對她的人視而不見,對她的話亦是充耳不聞,抑或說是,他眼裡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更不可能回答她的話。
下一瞬,只見這女子非但不怒了,反是輕輕笑了起來,道:“今日本郡主心情好,便放過你們一回,不與你們計較,若再有下一回,本郡主就讓你們連跪下來哭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女子說完,將手中的長鞭在地上“啪”地又甩了一鞭,收回來的時候對“全軍覆沒”的一干侍衛厲聲道:“一羣沒用的廢物,還不趕緊退下,在這兒丟人現眼麼!?”
女子呵斥完屬下,竟對長情又是輕輕一笑,道:“再會。”
長情還是那副癱臉。
反倒是沈流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待那倨傲的女子離開,沈流螢趕緊用胳膊肘杵杵長情,一臉八卦道:“我說阿呆,那狂傲的郡主好像對你一見鍾情了!?”
“我的眼裡,只有螢兒。”長情一本正經。
沈流螢又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拉了長情的手趕緊走,嫌棄道:“別這麼大庭廣衆之下說這麼肉麻的話行不行!?”
“聽螢兒的。”
只聽沈流螢又問:“那郡主是誰,你認不認識?”
------題外話------
啦啦啦,開船了開船了開船了!想要船票看古代版車震的,羣內找多大人或女王大人驗證拿船票!然後,上船,看戲!
同時,也對羣內跟着本的讀者姑娘們進行第一次訂閱驗證,請在1月26號中午12點之前向管理員多大人或女王大人或然然大媽提交本全訂閱截圖,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提交截圖的,屆時將移除出羣,特此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