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像染了墨一樣的雙眼看着我,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在他刀削般的臉上添了能迷惑人的氣息。
但我知道這樣的人最危險,最可怕。
“厲先生,今晚的事很抱歉,你能不能放過我!”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直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放過我。
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而於我來說,這個膝不管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都是寶貴的。
因爲,它代表了尊嚴。
我把我的尊嚴放下,低到塵埃。
厲焱看着我,嘴角的弧度深了,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他揭開被子,下牀,來到我的面前。
而我像生活在最底層的奴隸,擡頭仰望着他,他則像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俯視着我,吐出冰冷無情的話,“我的耐心有限。”
我挺直的脊背忽然間像沒了骨頭,軟軟的歪斜在一邊。
我垂下眼簾,我的下巴卻被他捏起,我清楚的看見裡面深潭似的無底洞,像要把人吸進去,不管你怎麼掙扎都逃不開陷進去的命運。
“趁我對你還有興趣前,好好伺候我。”
我的下巴被放開,冰冷的觸感離開,我的心卻再也暖和不了。
眼皮垂下,我緩慢的站起來,顫抖着手把衣服解開。
拉鍊拉開,連衣裙滑落在地。
我的手來到後背,明明平時很好解的扣子也變的艱難。
但即使再艱難,我還是脫了下來。
周圍安靜異樣,我終於脫掉最後一件遮蔽物,一絲不掛的站到厲焱面前。
寒冷侵襲了我的身體,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手不停的緊了鬆,鬆了緊,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人說做沒有勇氣的事情時是需要一鼓作氣的,然後再而三。
所以,我不能退縮,必須一鼓作氣。
我看着眼前高大的身行,厲焱很高,我這樣站着只到他的胸口。
我就看着他胸前的鈕釦,忽的,牙關緊咬,上前一步,顫抖着手伸向他的病號服。
可我太緊張太害怕了,解了好久都解不開他,反而出了一手的汗。
我急了,手一用力,我竟然把釦子給扯了下來,還一連扯了三顆。
可見我有多緊張。
我驚住了,但我還來得及反應,眼前天旋地轉,我就被厲焱壓到了病牀上,帶着疼痛的吻襲上了我。
我下意識的掙扎,脖頸處傳來的疼痛卻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我的理智回來,想要掙扎的心被我死死壓下,像條死魚似的身子崩的緊緊的,看着頭頂刺眼的白熾燈,一動不動。
他要上就上吧,我就當被狗啃了。
我特傻逼的安慰自己,眼前卻逐漸迷濛。
晉言,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逐模糊了我的眼,我的意識隨着孤兒院裡美好的記憶飛走了,完全沉浸其中,就連厲焱停住他瘋狂的肆虐我也不知道。
直到我被猛的提起,脣被按壓到一處滾燙時我才驚醒。
我睜大眼看着眼前可怕的東西,急忙搖頭掙扎卻都抵不過厲焱強大的力量。
我匍匐在他的身下,就像一個被人按了開關機械運作的木偶,從開始的掙扎到後面的無力再到最後的僵硬,我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被人發泄的工具。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我只知道我的嘴已經木然的不是自己的了,而嘴裡的氣息更讓我噁心的想吐。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的推開厲焱,還沒下牀就乾嘔起來。
我的噁心和厭惡刺激到了厲焱,他像兇狠的洪水猛獸再次把我強壓下去,逼着我還沒吐完就強迫着我吞了下去。
我已經被他折騰的沒了力氣了,但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兒,不顧嘴裡的霸道,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雙腿,用力掐進去,像是要把我指甲都深深的陷進去。
我甚至是惡劣的想着,如果我指甲裡有毒的話,我恨不得立刻喂進他的嘴,讓他死!
這一晚,我恨透了厲焱,他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還用力的捻着,直至面目全非。
厲焱放開我時,窗外
的天已經微露晨光,我的頭髮像瘋子似的凌亂的散在身後,胸前,遮住了我身上大片的青紫。
我站在牀下,顫抖這手把地上扔的東一件西一件的衣服拿起來,吃力的穿到身上。
然後,來到牀前,看着倚在牀頭閉着雙眼,像休憩的獅子帶着從容尊貴一樣的人伸手。
“厲先生,昨晚我讓您享受了五次,我砸您頭就拿三次抵消好了,剩下的兩次麻煩給錢。”
我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可聲音卻沙啞的不像話。
但這並不影響我要錢的決心,我這聲沙啞可是他賜的,他更應該給錢。
厲焱猛的睜開雙眼看向我,裡面的厲光像開鞘的劍,只看一眼就深深的扎進你的心窩,疼的要命。
但我不疼,昨晚的幾個小時裡我早就經歷了比現在百倍的疼。
麻木了。
見他正眼看着我,我笑的更開心了,嘴角,臉上,眼角眉梢甚至都彎出了女人該有的風情。
厲焱沒有說話,就這樣直直的盯着我。
說實話,他的眼睛只是看着你就特別的讓人害怕,更不要說他是一直看着你。
我終究年輕,不論是氣勢,背景,地位,都趕不上厲焱。
我很快敗下陣來。
但我不會表現出來,我收回手,自然的把垂到臉上的長髮別到耳後,然後很假的把皺的早就看不見平順的裙子理了理,叼着聲音說,“厲總不會這麼摳門吧?連玩小姐的錢都不願意拿出來。”
我說到這,揚頭,挑起眉眼,讓自己顯得高傲點,氣勢足點。
然後,繼續開口,“別人知道您的會說您小氣,不知道您的,只會說您,沒錢裝什麼逼!”
我覺得裙子理的差不多了,假的也差不多了,輕緩的轉頭,看着他,眉眼微彎,嘴角像他一樣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特別大度的說,“算了,昨晚我也享受了,咱們就當互惠互利,從此兩不相欠!”
說完,我學着電影裡放了大話特屌的女人一樣,挺直脊樑,優雅的轉身。
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