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要了。”
“這個歸我。”
“不行,你是法師,要什麼盾牌。”
“你是狂戰士,更用不找盾牌了。”
“誰說的,明天我就改練單手斧!”
“丫頭,不至於吧。”
“至於,哈哈,看看這是什麼!奧西丁的憤怒!狂戰士單手斧!哈哈哈哈!看你怎麼跟我搶!”
“喂喂喂,火舞,形象,形象,淑女啊!”
“狂戰士就這樣,要什麼形象。”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哇,這個好,這個名字我喜歡。”
“什麼,什麼,我看看。”
“祭魂-斬龍者,酷!”
“暈,這麼大一把刀,怎麼用啊!”
“掄唄,反正夠大,不怕掄不到,就算掄不到也能拍的到,豎起來還能當盾使,太棒了!”
“你瘋啦,你可是一法師,拿這麼大一刀,還掄?你是要砍死人還是要嚇死人啊!”
“嚇死更好。”
“你還是拿這個吧,雖然沒有名字,但是這上面的水系晶石個頭可是不小,正好你還沒有法杖。”
“我從來不用法杖,太難看,當學徒那會兒,我就是用刀的,手底下狼魂無數,這把斬龍者簡直就是爲我打造的。”
火舞腦海裡出現這樣一幅畫面:深藍身着天藍色法袍,左手託着一團冰焰,右手倒提着比自己還要大的斬龍者,狂笑着衝向對手,對面的可憐人嚇得兩眼一番直接昏死過去,完蛋了,炎龍騎士團的形象全沒了。
“給你沒問題,但是你得保證,不到緊急關頭不許拿出來使。”
“放心,我會把所有見過我用斬龍者的傢伙,全部殺掉滅口,這樣不就好了麼。”
“夠狠,看不出來呀。”
“哪裡,哪裡,這都是跟人學的,見笑了。”
“誰啊,教你這個。”
“呵呵,一個女孩。”
“胡說,哪有這麼兇的女孩。”
“怎麼沒有,你不就是,莫名其妙的就把我腳剁去一半兒,這還是我躲得快。”
“都說了對不起了,你還要怎麼樣,要不你砍回來?”
“別,我要是敢動你,相信三顆神淚絕對不夠你手下那些狂戰士分的。”
“好了,不開玩笑了,把這一條也打開吧。”
火舞把第二條腰帶遞給深藍。
“還是不要了,等明天在會議室裡在開吧,再說我這屋子也裝不下了,趕快收拾收拾。”
“再裝回去麼?”
“聰明,收好你的斧子和盾牌,把其他的都裝回去,明天重開,嘿嘿!”
“我看你把刀藏哪兒。”
深藍比了比大的誇張的斬龍者,一臉鬱悶。
“啊哈,這裡,放這裡,剛剛好!”
深藍把斬龍者平放在牀架上,當牀板使,看得火舞冷汗嘩嘩的。
對於深藍能夠強行破開空間腰帶的禁制,團裡這些人開心的同時也不免暗自揣測,不知道這伊達到底撿了個什麼怪物回來。
其實深藍現在地精神力要遠遠超過他的魔力,只可惜好多直接利用精神力的法門,深藍並不知道,白白浪費了誇張的精神力在那兒擺着,至於破開空間腰帶的禁制根本就是小兒科。
五條腰帶的收穫是非常豐富的,帶有名字的裝備物品共有三件,加上深藍和火舞暗藏的兩件,一共是五件。在提亞大陸上,凡是自身帶有名字的武器裝備,都是來歷不凡,帶着或多或少的故事,基本上都是精品,很難有什麼損壞,不過鑑定這些東西需要足夠的知識,否則很有可能發揮不了裝備全部的能力,就像深藍當作牀板的那把斬龍者,看名字應該與龍有關,可是具體是不是對龍有傷害加乘,就不清楚了,這需要找一頭龍來試一試。
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整理起來也是很費力的,深藍不需要法杖,也不用換法袍,戒指之類的東西很少有好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參與整理,只拜託同爲法師的花憩把魔核與晶石都挑出來,一會兒拿去給團裡那些法師分了。
深藍拽了一條腰帶就回房間了,伊達、小寒、西風都不在,東西也太好分,一大羣人吵吵嚷嚷的,深藍決定趁這機會拿斬龍者出去找個地方練練手,有了這把大傢伙,對付影月戰士就不是問題了,深藍大概一米八十多的個頭,斬龍者立起來比深藍還高,寬度也跟深藍差不多,當盾牌使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拿起來才發現這刀並沒有看上去那麼重,只是個頭太大揮舞起來不太容易,估計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招式技巧。
耍弄了一番,劈的空地上塵土飛揚,一個偶然經過的團員開始還以爲是哪個狂戰士在那發瘋,結果卻發現深藍提着跟他差不多大的超級大刀走了出來,下巴、眼球滿地亂跑。
對於手下的一百多個小弟,深藍非常頭痛,管沒的管,不管還不行,之前跟火舞說得多少有些氣話的成分,畢竟他們丟面子深藍也不好看。
估計過些天亂起來的時候,這些個法師不是被扔家裡防守,就是派出去掃蕩一些不入流的小門小派。
其實一百多個法師利用好了還是一股很不錯的戰力,可惜,法師的集羣訓練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出效果的,深藍在魔法工會的圖書室曾經看到過相關方面的書籍,集羣攻擊最關鍵的就是攻擊範圍的重疊和攻擊頻率的掌控,不需要個別實力的強悍,需要的是平均,但是對於旅者來說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那一套理論也是相對於幾百年前法師數量比較少的情況下而定的,現在迷夢世界進入了無數的旅者,其中法是的數量雖然是比較少的,但是依然遠遠超過了之前數千年法師數量的總和,在這種強勢數量下,根本就不需要太精細的操作,只要做到不浪費重疊攻擊就可以了,可惜炎龍騎士團法師的數量還做不到這一點。
相比團裡那些刻苦修練的法師們,深藍就顯得太不務正業了,除了每天早上一段時間的冥想之外,深藍更多的興趣在武技上,雖然沒在拿着那把斬龍者亂晃,但是找那些劍士劍師討教武技身法的事兒常有發生,讓大家很是不理解。
深藍有自己的想法,在魔法上自己的實力已經相當誇張了,數次戰鬥的經歷一再顯示了身體反應的問題,深藍不是普通法師,既然具有身體素質極其強悍的前提,就沒有必要還要受限於法師懼怕近身威脅的規矩,最好能練出接近於影月戰士一般的身法,那樣的話配合着瞬發的魔法深藍纔算是真正的無敵了。
所以深藍纔拿出大把的時間鍛鍊自己的身法反應,可惜伊達不在,否則跟他學學空手搏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亂戰之前的一段難得的平靜深藍就這麼消磨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團長愷撒並沒有再去雪溪鎮招收人手,只是全力蒐集情報,周圍所有的旅者組織都被盯上了,一份份勢力評估,人員配置全都整合起來,放了慢慢一個櫃子。
幾個智囊團員整日裡推演着可能的變化,神聖旨意那邊的動作比較慢,聯絡光明神殿的人剛剛派出去,這讓愷撒很是不滿,擔心萬一這邊太順利的話,難以控制黑暗神殿的鋪張,萬一黑暗神殿坐穩的位子,就達不到亂的目的了,這也算是奇聞吧,居然會爲可能出現太順利的局面而發愁。
大半個月的時間,深藍多少對手下的法師有了一個相當的瞭解,風系佔了將近一半的人數,浪費,在深藍看來,大規模對決的時候,什麼也沒有火系來的實在,而且一百多人沒有一個達到大魔法師的職業稱號,三十七個火系法師爺沒有一個修練過火雨這種大範圍攻擊魔法,平時冒險使用不到的就沒有人浪費那個精力了,可是深藍很清楚,就是這些在小規模衝突中沒什麼用處的魔法纔是戰場上最兇悍的殺手,能夠最大重複累加五層的火雨魔法就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招,一個法師發出來的火雨,無論是傷害、密集度、持續時間都不怎麼樣,但是數十個法師一同施放將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局面。
八個人負責一塊兒區域,以十秒爲間隔依次施放,火雨將在第六個人施放的時候達到最佳狀態,第七第八然後又是第一個人,形成一個循環,直至完成攻擊目的。
在這種強度的攻勢下,以目前旅者們的平均實力是絕對沒有辦法堅持超過二十秒的,就算有牧師加持的神術都不行。
唯一擔心的是攻擊距離問題,火雨的攻擊距離並不遠,很容易被對方強行衝過來,不過人數過多的風系法師可以解決這個難題,颶風加上束縛應該能保證一定的安全距離,只是小心些不要打亂了火系法師們的魔法操控就好了。
所以,深藍對手下火系法師唯一的要求就是儘快學會火雨這招魔法,以魔核和晶石作爲獎勵刺激,風系倒是好說,颶風和束縛平時也是很常用的,只需要練習一下,避免到時候目標重疊的問題就好了,土系法師最好能有一兩個擬形元素召喚,用來應付漏網之魚,深藍提出了大致的要求後,就把具體落實的任務交給了副手文章,相信在重獎的前提下,浪費一些時間這些法師還是可以接受的。
至於三個水系法師,深藍親自帶着他們離開團部,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研究配合去了,神神秘秘的,讓一衆人等心癢難耐,問那三個法師,卻只換來呵呵的傻笑。
提出了混亂之治計劃的女法師花憩並沒有參與到具體的細節中去,扔下愷撒陪着一幫參謀人員在那兒頭疼,花憩獨自在團部周圍走動,更多的時間花費在鎮上的圖書館裡,無論是人物傳記還是正史野史都是她研讀的目標,冥想記憶魔法時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只是偶爾深藍指導法師們進行集體配合的時候,她會在一邊觀看,對於這麼特殊的人物,深藍抱持着敬而遠之的態度,具有如此眼界和手段的女人深藍可招惹不起。
不過顯然花憩並不打算與深藍相安無事,在深藍數次有意無意的避開之後,反而激起她的興趣。
終於深藍獨自冥想的時候被她堵了個正着。
“你在躲着我。”
“有麼?怎麼會,只是比較忙而已。”
這種事兒,打死也不承認。
“我也是法師,怎麼訓練時沒有叫我呢?”
“呃……”
先前的一問只是打開話題而已,花憩緊接着扔出的第二個問題讓深藍根本無法回答。
“其實,我與愷撒沒有什麼其他的關係的。”
“是麼,這跟我更沒有任何關係了。”
深藍應付的頗爲辛苦。
“你訓練那些笨蛋進行配合的時候,我都看到了。”
“哦,有什麼建議麼?”
這個話題深藍還可以接受,所以接了話頭,沒有一下堵死。
“很厲害,應該會有所作爲。”
“那就好,不算白忙。”
“其實那些法師還是很不錯的,畢竟經歷過真正的大場面戰爭。”
“是啊,我也這麼認爲,他們對配合適應的很快。”
“只是愷撒不一定會給你們機會。”
“沒關係,到時候我提出法師單獨拉出去,相信大家不會太反對的。”
“或許吧。”
話題進行到這裡就卡住了,與聰明人對話是很舒服的,但是如果要時刻保持謹慎地話就難過了。
“你對混亂之治有什麼看法?”
“滿好啊。”
“想知道愷撒的看法麼?”
“不想。”
對話越來越辛苦,深藍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他第一次聽完,認爲計劃過於殘忍了。”
“對於那些平民,是有一些。”
“你也這樣想?”
花憩有些失望。
“其實這也不失爲一個打開整個大陸僵局的辦法,或許大亂之後纔能有平民最想要的生活。”
深藍隨後解釋道,花憩深深的看了眼深藍。
“我不贊成你把法師單獨帶出去。”
“爲什麼?”
花憩沉默了一會兒。
“隨你好了。”
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
深藍站在原地揣摩着花憩的話,可惜總是不得要領,梗在心裡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