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下,人高馬大的楊天生摔在了地上,震得他好像五臟六腑都挪了位,揚起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自己吃一個不小心吃了一口,嗆得不行,閃爍着黑眸,很是無辜地說道,“玉娘,你不會連牆都不讓我扶吧?”
藥酒起了效用,沈如玉自然要緊盯着了,“若是再不加強鍛鍊的話,怕是會好的慢,就算好起來,走路也不會回到以前那樣了,你知道嗎?”
“鍛鍊?”楊天生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夠脣輕笑道,“好啊,要怎麼鍛鍊?咱們……”
說着,視線投向了二進院。
沈如玉沒看明白,點頭說道,“也成,你自個兒慢慢進來。”
“好,”楊天生臉上的笑容更歡了,“你先躺牀上等我,我很快就來。”
“慢着,”沈如玉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戲耍了一樣,“楊天生,你啥意思?”
“不是要鍛鍊麼,”楊天生露出一口白牙,顯得那笑容更是燦爛了,“你躺在牀上監督我鍛鍊,如何?”
“好啊,你個楊天生……”沈如玉聽出話外音,臊得紅了一臉,她四下環顧,拿起了門後的笤帚,朝楊天生拍了過去,揚起的灰塵更厚了。
“咳咳咳……”楊天生被嗆,咳得很厲害,好像要將那肺都要咳出來一眼。
沈如玉感覺不對勁兒,連忙丟掉笤帚,頓了下來,可是還沒看清楚楊天生的臉,身子便往前傾了過去。
“啊……”一聲驚呼後,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而是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還未來地回神,紅脣便被掠獲,眼前一張放大的俊龐。
沈如玉掙脫着要起來,畢竟在大門口,姿勢也不太雅觀,可是楊天生沒讓得逞,反而扣住她的後腦勺,火舌勾出她的丁香,肆意挑逗。
身邊壯碩的身體越發地炙熱了,好像下一刻就能將她燒着了一樣。
“嗯……”她發出了一絲嬌吟,身子像是着了火似地燥熱起來,心頭更爲激烈的悸動不已。
楊天生這才滿意地送開了她,舔舐着還殘留她餘溫的脣瓣,意猶未盡道,“玉娘,你好美。”
此刻,沈如玉媚眼如絲,流連如波,恰似那翦水秋瞳,清澈靈動,“油嘴滑舌。”
“我是說真的,”楊天生扣起圓滑的下巴,眼神溫柔似水,“你別擔心,我一定好好鍛鍊,等有一天,我的腿完全康復了,我們再……”
“別說了,”沈如玉咬脣,捂住了他的嘴,剛想說點兒什麼便發覺手心傳來一絲絲溼熱,“你……”
他眼中一簇簇的小火苗,熱烈地燃燒着,對她的渴望也越發強烈,可是他極好地把握了分寸,“扶我起來。”
沈如玉將他隱忍的模樣看在了眼裡,像是爲了補償似地,捧着他的俊龐,主動吻了上去。
楊天生驚喜,體內的慾望像是失去了禁錮似地來勢洶洶,恨不得將她立刻吃幹抹淨,“玉娘,你……”
“傻子,不是讓我監督你鍛鍊麼,”沈如玉垂着眼瞼,羞澀地不敢擡頭,推開楊天生時,爬起來便跑進了屋子。
楊天生狂喜地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艱難地起來後,搖搖晃晃地差點站不穩,可是回想沈如玉的話,還是努力讓傷腿下地,即便是摔倒也還是沒有放棄,拍掉身上的灰塵繼續往前走。
透過窗子,看到楊天生舉步維艱,沈如玉心裡是不好受的,可是,她不後悔,如是連這一點的做不到的話,以後更多的艱難困苦可怎麼辦。
爲了不讓自己的心揪着疼,沈如玉拿了趕緊地衣裳去了淨室,簡單盥洗之後,放下了剛纔摔髒了的衣衫。
恰值初冬,天氣已經冷了不少,淨室還沒開始燒炭,有些潮溼陰冷。
但是本尊以前也沒怎麼享受過夏天有冰冬天有碳的日子,沈如玉自己倒是沒什麼,只是覺得不能委屈了楊元寶。
可是這碳要好,燒起來的時候沒有煙,就是好人家也未必能用得上,更不用說自己剛剛溫飽的生活水平。
不過,心裡有了目標,沈如玉便覺得動力滿滿,穿好衣裳之後,轉身朝門口走去。
剛擡眸,便撞進了楊天生的黑眸。
“你啥時候進來的?”想不到速度還挺快。
不對,那他豈不是看到了她換衣服的過程了麼。
沈如玉腦子轟地一下,愣在了那裡,說不出話來了。
楊天生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忍俊不禁道,“剛纔還說在牀上監督我鍛鍊的,咋地現在害羞了?”
“我……”沈如玉承認剛纔是腦子一熱,可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她沒什麼好後悔的,而是驕傲地仰起頭,賞了個白眼過去,“那你怎樣?還行嗎?”
“嘿,寶貝兒,你問我這個問題……”楊天生戲謔一笑,站直了身體。
沈如玉剛纔還沒發覺,現在卻是將他身體的變化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裡,頓時,她面紅耳赤地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不過還是心一橫,說道,“走,上牀,我還怕你啊。”
楊天生聽了,忍不住抹了抹堅毅的下巴,看到她從自己眼前經過,伸手拉住了,一臉認真地問道,“玉娘,你真的不後悔嗎?”
“你好囉嗦啊,楊天生,”沈如玉豁出去了。
“你啊……”楊天生看到她眼中的堅定,緊緊把人摟進了懷裡,下巴頂着她的額頭,發出了長長的嘆息聲。
不知道相擁了多久,楊天生鬆開了沈如玉,眼中一片清明,“等我傷好了再說。”
“嗯,”沈如玉垂眸點了點頭,鬆氣之餘還是多了一絲絲失落。
“夫人……”這時,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玲瓏急匆匆地跑進來,她看到楊天生也在,便剎住了腳步,站在門口說道,“藥地出事了,您快過去瞧瞧。”
“怎麼了?”沈如玉趕忙走了出去,拉着玲瓏邊走邊說,“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藥地移種了附地草,是以後打算用來泡酒,用來治療手腳麻木的。
之前山頭上的附地草都已經被挖乾淨了,一年內怕是難以再有,所以沈如玉才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