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萬事良和錦修的面被扯掉肩頭的外衫,沈如玉紅了臉,連忙撥開楊天生的手,順道嗔了他一眼才說道,“周婉兒的男人是錦覺。 “
“什麼?”錦修驚訝得險些從凳子滑下去,“你說我那不沾女色的大哥睡了周江海的女兒?開玩笑呢吧?我不信!”
可是沈如玉聽得真真切切,看到錦修的反應,便調侃道,“大哥若是覺得不是錦覺的話,那周婉兒口的錦爺是您了,除非你們錦家還有位三爺。”
“我……你……”錦修一時回不話來,的確,錦家兩位爺,除了錦修是錦覺,“那是說,我那大哥是真的着急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把人家要出嫁的閨女給糟蹋了。”
“不僅如此,我還聽見他們說一個叫季彪的人,應該是引薦周婉兒給錦覺的人,聽那口氣,應該是順安藥鋪的人。”
“季彪?”聽了沈如玉的話,萬事良好像想起什麼來了,“季彪是周江海的打手,次還來過庫房的。”
次的確有兩個打手隨着周江海去庫房那邊鬧事,但是沈如玉想不起來他們長什麼模樣了,“找季彪是大人的事情了,玉娘我無能爲力了。”
“自然,但是接下去要怎麼辦?”萬事良爲難地看向錦修,既然已經站在錦修這邊的陣營了,那做事勢必要問過他了。
“甕捉鱉,”錦修一抹嘴角,浮現出一抹乖張的笑容,“妹子,你可是有辦法做到和那褐色藥丸一樣東西?”
“大哥的意思是……”沈如玉猜到一點,但是還沒說完,被楊天生給截了話茬。
“錦修,不能事事都勞煩玉娘,你不疼妹子,我還心疼我自個兒的婆娘呢,”楊天生一聽錦修又叫沈如玉做事,便有些不樂意了,“難道你身邊沒有可用的人了?”
“可用的人?可不是你嘛,但是你會嗎?”錦修挑了挑眉,頗爲不羈,“再說了,我又沒叫玉娘前線廝殺,做點東西,根本沒有危險,你至於這麼緊張嘛。”
“你強詞奪理……”
“好了,都別說了,”沈如玉夾在間聽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腦袋都快炸了,“楊天生,我當是做了點藥膳,不要緊的。”
“看吧,還是我妹子聽話,”錦修一勾沈如玉的肩膀,碰到她傷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吃痛地齜開了牙齒。
楊天生看不過去,一圈朝錦修的俊顏揮了過去,將沈如玉扯到了自己的懷裡,惱怒道,“玉娘身有傷,你眼瞎了還是怎麼了?”
錦修受了這一記無妄之拳,一抹鼻子,全是血,頓時火大了,“楊天生,你別像瘋狗一樣咬人,好不好?我哪記得住玉娘受傷的事情,真是活見鬼了,怎麼會有你這種護妻狂魔存在啊?”
“你管得着麼,”楊天生下巴一擡,頗爲得意,“說話說話,別再動手動腳的了,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行了,兩位爺,”萬事良在一旁乾着急,趁着能插進話,趕緊說道,“接下去老夫該怎麼辦纔好啊?”
“怎麼辦?你問我啊……”錦修正在氣頭,可回神一想,又急忙改口了,“還真應該問我,你一個老頭,腦子不夠用了。”
萬事良嘿嘿地乾笑了兩聲,沒聲音了。
“先把兩家的親事給解了,然後找頭豬,把玉娘做的東西喂進去,給他送回到豬圈去,我想我那大哥應該會很高興的,”錦修說完,露出了狡猾的陰笑,“我慢慢和他玩,看他能怎麼樣。”
萬事良拱了拱手便去了公堂,處理周孫兩家的親事去了。
“玉娘,我們走,”楊天生還記得沈如玉的傷,便不在縣衙門待下去了,從後院繞出去,直奔永安藥鋪。
馬車一停下來,楊天生便抱着沈如玉下來,經過櫃檯的時候吩咐道,“青山,給你玉姐姐開點止血的藥,還有乾淨的紗。”
“玉姐姐怎麼了?”青山剛問完,楊天生已經去了後堂,拐出後院了。
沈如玉的頭埋在他的前胸,都不敢擡起來了,這青天白日的,真是怕碰病人什麼的。
到了屋裡,沈如玉才抓着楊天生的手臂要下來,“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不放!”楊天生還真的撒手不放了,是坐着凳子,還牢牢地把人箍在懷裡,“當着錦修的面,你居然兇我?”
“沒有,”剛纔說過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沈如玉哪裡想的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兇過的。
“還沒有?你指名道姓地兇我,我很沒面子,尤其是在錦修面前。”
指名道姓?好吧,沈如玉完全不記得當時有指名道姓過了,可是即便說了,也沒什麼關係啊,幹什麼非要揪着不放呢。
而且,還和錦修在一起對較,真是吃不飽了撐着。
“哎喲,”沈如玉忽然驚呼出聲,受傷的胳膊稍稍垂了下去。
“怎麼了?怎麼了?”楊天生臉色微變,手臂的力量也鬆了些許。
沈如玉趁機跳下來,繞到桌子的另外一邊,雙手壓着桌面,目光灼灼地盯着楊天生的俊龐,沾沾自喜道,“楊天生,仗着我寵你,有些無理取鬧了啊。”
“我無理取鬧?”楊天生哭笑不得,“你受傷了我還不能着急了?”
“大哥,大嫂,”這時,楊天餘的聲音從外頭響了起來。
“進來,”沈如玉朝楊天生淘氣地吐了吐舌頭,去開門了。
楊天餘把藥送了進來,朝裡頭張望,“嫂子,我大哥受傷啦?”
“沒事,”沈如玉接了藥,問道,“進來坐會兒吧?”
“不了,外頭還有事兒,”楊天餘是腦子進水了纔會進來坐,她可是深知自己大哥的脾性,若是被打攪了二人相處的時光,一會兒準是沒好臉色看了。
目送楊天餘離開,沈如玉關了門,拿着藥直徑去了淨室。
傷口有些出血,得洗乾淨了才能藥。
“嘶……”拉開衣,還帶起了一點皮,不痛是假的。
“我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天生已經跟進來了,看着那裸露的圓潤肩頭,他心絃猛地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