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屬於楊天生特有的氣息,沈如玉心裡一陣安心,可是已經不敢像以前那樣雙手環着他的腰身撒嬌嬌嗔了,而是不再敢貪戀他的懷抱,推開了他。
楊天生放了手,黑眸滿是受傷,“玉兒……”
“天生,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想不想聽聽?”沈如玉岔開話題,不去觸碰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忌諱。
“什麼?”楊天生撫向沈如玉的臉頰,發現那黑灰頑固得抹不去,再嗅到她身的柴火味,便更加心疼了。
“一個不會燒菜的廚娘再找一個盒子,一個勤快得要親自伺候照顧自己丈夫的夫人,還有……”
“還有他們亂七八糟的關係,”楊天生想起昨晚那些個不清不楚,便乾脆和沈如玉說個明白了,“那呂雙開面敬重應元培,實際他們關係匪淺,說準備一點,應元培還受呂雙開牽制。”
“不會吧,”楊天生的話讓沈如玉驚訝得差點兒掉下巴,“你說的關係匪淺是……”
“咳咳……”楊天生咳了兩下,湊到沈如玉耳邊輕聲說道,“應元培的夫人和呂雙開有匪淺的關係,應元培自己和呂雙開還亂搞。”
不用仔細看,沈如玉能察覺出楊天生此時一定是不好意思的滿臉通紅,他那麼正經的人居然能說出這‘亂搞’二字,實屬難得。
“那好,回頭我多留意一下,”沈如玉見時辰不早了,忙催楊天生離開,“你先回去,我找時間回去,我們再好好談。”
“什麼叫我先回去?你不走啦?”楊天生一聽便緊張起來,“玉娘……”
“叫我‘阿花’,大牛,”沈如玉連忙出聲糾正楊天生,囑咐道,“我暫時不能走。”
“不成,那應元培和呂雙開都見過你,萬一被認出來的話,那麻煩了,”楊天生說完便拉着沈如玉往外走,“巧玉的事情我來辦。”
“天生,你聽我說,”沈如玉掰開了楊天生的手,一臉正色,“你怎麼找一個女人家?算找到,你怎麼問巧蘭和巧香的事情?還有……”
沈如玉怕傷着楊天生了,還特地頓了一下,酸溜溜地問道,“萬一你撞見人家沐浴可怎麼辦?要不要對人家負責?”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
楊天生心裡哪裡顧得那麼多,唯一的念頭是帶沈如玉離開這地方,而不是那麼辛苦伺候別人,“這些問題回頭再說。”
“不成,”沈如玉犟着性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着楊天生的臉不放,“你不想盡快找出自個兒身體的原因啦?你不想,我可是着急得很。”
“可是……”
“囉嗦,”沈如玉嗔了一眼,微微笑道,“最多兩天時間我回家。”
“你說的?”楊天生不相信,又確認問道。
“呆瓜,”沈如玉掰開楊天生的手,又賞了個白眼過去,“趕緊回去休息去,我不能出來太晚。”
楊天生眉頭緊皺,腳步哪裡挪得開,扯過沈如玉的手,便朝那粉嫩的脣瓣重重吻了下去,知道自己不能貪戀她的甜美太久,他還是忍着全身被針扎的痛楚一嘗她的美好。
沈如玉深知他的反應,不敢太迎合,淺嘗輒止,便把人推開了,心疼地抹去楊天生額頭的冷汗,“等我,天生,不用太久的。”
“好,”楊天生淺淺一笑,一臉溫柔,疼痛能令他迅速吩咐清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知道他肯定不會一個人回那座小屋的,沈如玉便不再勸了,心想着趕緊找出原因才行,免得他跟着受罪。
回了廚房,周媽已經在打瞌睡了,呼嚕聲震天響,完全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沈如玉推了她兩下,人也沒有醒過來,索性拉了兩條條凳拼起來,和衣而臥了。
這覺自然是沒辦法睡,沈如玉剛好可以思考怎麼樣更加容易引起應培源夫人的注意力。
那女人的樣子,她現在還有些印象。
“哎喲,”想得太入神了,沈如玉一個翻身便從凳子摔了下來,好在周媽睡得和死豬一樣,沒有被吵醒。
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沈如玉又睡不着,便着手準備早飯,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引起桂苑的注意,不然的話,可是苦了楊天生在暗處藏着了。
一陣翻找之後,沈如玉發現廚房裡的東西還真不少。
可是沈如玉想一次成功,這拿了幾顆雞蛋,取出蛋清之後,將蛋黃分幾次打散,然後加了麪粉和糖,攪拌均勻之後隔水蒸着。
放米入鍋,大火煮開,最後只取用頭的一層米湯,用來配蒸蛋糕。
柳媽媽過來端早餐時,周媽還在儲物間裡酣睡,沒有醒。
“這是你做的?”劉媽媽難以置信地望了眼沈如玉,看着清淡的早飯,有些驚訝。
“是的,”沈如玉小聲地應着。
柳媽媽便不再說什麼了,端着托盤離開後廚。
人剛沒離開一會兒,沈如玉便聽到周媽的呵斥聲,“都是幹什麼吃的,做事這本毛毛躁躁?好好學學人家新來的阿花,你們強多了。”
一聽這話,沈如玉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做已經得罪了後院的其他人了,很快,三四個丫鬟提着笤帚過來了。
來者不善啊。
“四位姐姐……”沈如玉乾笑着打了個招呼。
“誰是你姐姐?”
“是,我們可沒你這麼能幹的妹妹。”
“和她囉嗦什麼,打她。”
沈如玉一看不對勁兒了,立刻轉身往後門跑。
“哎喲!”
“疼!”
“怎麼回事?”
沈如玉只感覺耳邊呼呼地有東西飛過,隨後身後便傳來的那四個丫鬟的哀叫聲,她轉身一看,四個人倒在了一起,有滿嘴是血的,有額頭流血的。
不用多想了,一定是楊天生在暗保護她。
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她不能浪費啊。
沈如玉轉身跑到前門,張嘴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呼聲很快引起了主意,沒過過久,呂雙開帶着家丁過來了。
“大清早地大呼小叫什麼?”
“他們都欺負我,”沈如玉怒指從廚房裡出來的四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