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那個護士有些奇怪的看了莫大媽一眼,“你們還介意這些?”
莫大媽輕輕的哼了一聲:“當然!作爲我們莫家的兒媳‘婦’,一定是要純潔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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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護士乾脆停下了腳步,一臉認真的看着莫大媽:“這位阿姨,在你心裡,你覺得一定要是處‘女’纔會是純潔的嗎?”
“當然!”
“那麼,阿姨您判斷一個‘女’人是不是純潔的,就是從她新婚之夜有沒有落紅這個方向?”那個護士表情有些古怪,“通俗點說,阿姨您在意的,是您的兒媳‘婦’有沒有處‘女’膜吧!”
“當然是這樣!”
那個護士微微一笑:“這就是一般人犯的常識‘性’錯誤了。其實有的‘女’孩可能先天就沒有處‘女’膜孔,正如有的人有某種先天‘性’缺陷一樣,你的兒媳‘婦’有可能就是這樣的。而且,還有另外的幾種可能。”
“是什麼?”我立刻緊張的問到。
“第一,處‘女’膜形態各異,破裂的程度會有很大差別。有兩個孔的中隔形處‘女’膜出血較多,伴有比較劇烈的疼痛。‘脣’形處‘女’膜則出血很少,幾乎無痛感。較厚且彈‘性’很好的傘形處‘女’膜有可能完全不破裂!”護士小姐一攤手,“第二,古代的時候爲什麼那些‘女’人嫁人之後,‘洞’房‘花’燭夜都會流血呢?那就是因爲那些‘女’孩子年紀都太小,‘性’還沒有發育成熟——你們都知道的,古代的‘女’人都出嫁得早——所以在她們新婚之夜,纔會流血。而現在的‘女’‘性’,結婚都比較晚,阿姨你的兒媳‘婦’可能已經‘性’成熟,或者是處‘女’膜的形狀問題,所以新婚之夜沒有出血。”
見我們都是目瞪口呆的樣子,護士小姐又接着說了下去:“據美國‘婦’科醫師的調查,約有百分之三十的‘女’‘性’在第一次**時沒有出血。這百分之三十之中包括彈‘性’較強的傘形處‘女’膜,它可能會在多次**後或在某次比較瘋狂的**之旅後纔會破裂,但未必出血;還包括極易破裂的多孔篩形處‘女’膜,它可能在初次**前就已經因各種原因而破裂了……所以‘處‘女’膜’和‘處‘女’’,根本就不能劃等號。”
我聽得頭昏腦漲的,不過還是很快就抓住了話裡的重點:“護士姐姐,你的意思就是,新婚之夜不見紅,跟是不是處‘女’沒有關係?”
“準確的說,是處‘女’膜不等同於處‘女’,”護士姐姐又是一聳肩,“而且初夜見紅,也不見得就是因爲處‘女’膜破損造成的——比如說**損傷,也有可能會造成**出血……”
似乎是覺得護士姐姐說得太‘露’骨了,我媽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護士姐姐也意識到我和莫楚奇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我話太多了。”
“哪有哪有,你說得很‘精’彩,”我都想要熱烈的鼓掌,“簡直是太‘精’彩了。”
莫大媽沉着一張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不過那個‘精’子存活率的問題……”一直沒有說話的莫大叔突然開口了。
“什麼‘精’子存活率?”護士姐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莫大媽撇撇嘴:“就是‘精’子存活率……我兒子以前做過檢查,醫生說他的‘精’子存活率只有0.1%,所以根本不可能讓人受孕……”
“誰說的?”護士姐姐立刻反問,“如果那個醫生真的這麼說的話,那麼他也太不負責了。”
“那醫生說的可能‘性’不大。”莫楚奇低聲的開口。
“所以他並沒有完全否定,不是嗎?”護士姐姐一攤手,“‘精’子存活率低也有很多改善的辦法的。比如說戒菸戒酒、避免過度‘肥’胖、避免高溫、多吃綠‘色’蔬菜……微量元素的缺失也會造成‘精’子存活率低的問題,而且某些‘藥’物也會損害男‘性’‘性’腺功能……可是一旦身體原因有所改善的話,‘精’子存活率也會大大上漲的……就算您兒子的‘精’子存活率低,但是也並非不是完全不能讓‘女’人受孕——我不是說了嗎?要相信奇蹟。”
這下莫大媽是真的懵了。
我媽又輕咳了一聲:“那……護士小姐,手術室裡面的蘇荷到底怎麼樣了?”
那護士一怔:“你說的是……那位可能有生命危險的產‘婦’?”
我心裡又是一揪。
“雖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護士小姐柔聲的安慰,“但是請你們相信我們的醫生,相信他們一定會創造奇蹟的!”
“可是我們在外面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又垂頭喪氣了。
“難道你還能進去幫她生不成?”莫大媽又白了我一眼。
我立刻又是一噎。
又在外面焦灼的等待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那隱隱約約的慘叫也消失不見。
那個年紀大的醫生一出來,我們立刻就圍了上去。
“我孫子,我孫子怎麼樣?”莫大媽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口。
我真想給她一腳。狀似無意的把她擠開,我立刻扯住了那個醫生的白大褂:“醫生醫生,蘇荷姐姐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那一聲摘下臉上的口罩,重重的吐了口氣:“還好,母子平安。”
我立刻歡呼了起來。
莫楚奇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些。他有些小心的開口:“那個,醫生,我能去看看她嗎?”
“對啊對啊,我想要去看看我孫子!”莫大媽又擠了過來。
“孕‘婦’身體虛弱,現在正在休息……至於孩子,現在已經送到保溫箱裡了……你們可以去看看。”
“那蘇荷姐姐呢,我們就在外面看看……”
“產‘婦’待會就會被送往普通病房,你們可以去探望!”
我這才鬆了口氣。
莫大媽詢問清楚了保溫箱的方向,立刻就拖着莫大叔和莫楚奇趕過去了。
不一會,昏睡中的蘇荷姐姐就被推了出來,我扯着我媽就跟了上去。
蘇荷姐姐臉‘色’慘白,頭髮臉龐都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溼——嘴‘脣’發白,上面還帶着血絲。
“蘇荷姐姐,”我輕輕的呼喊着,鼻子卻有些微酸,“你能沒事,真是太好了……”
似乎是被我的聲音驚動了,蘇荷姐姐的眼皮動了動,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蘇荷姐姐!”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錦繡……”她的嘴‘脣’微微一動,“我……我的孩子……”
“沒事,你的孩子沒事……”我趕緊柔聲安慰。
蘇荷姐姐似乎這才鬆了口氣,眼睛又輕輕的閉上了。
到了手術室‘門’口,護士小姐伸手把我們攔住了:“產‘婦’身體很虛弱,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我們還是去看看蘇荷的孩子吧。”見我還在‘門’前探頭探腦的,我媽立刻扯了我一把。
說實話,因爲莫大媽的態度,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孩子,不過想想這是蘇荷姐姐拼命才生下的孩子,是她珍視的寶貝……
“走吧!”
剛剛拐過去,就看到莫大媽他們一家三口正趴在玻璃上,莫大媽更是一臉的驚喜。
“哎呀,國建,你看看,你看看,這孩子跟小奇小的時候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莫大叔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沒錯,連臉皺的樣子都跟小奇一樣。”
莫楚奇雙手貼在玻璃上,面‘色’也帶着幾分驚喜。
“喲,喲,喲,”我涼涼的開口,“這孩子絕對不會是莫大哥的……”
莫大媽黑着臉轉過身。
“怎麼可能會是莫大哥的呢,”我也趴到了玻璃上,“看看這孩子,這麼醜,長得跟莫大哥可是一點都不像……”
莫大叔伸手一指:“錦繡你看這孩子的右邊脖子,那裡是不是有一顆痣?”
我仔細一看,果然有一顆。再下意識的一看莫楚奇,在同一個地方,也又一顆痣,瞄了一眼莫大叔,果然,在那附近也有一顆。
“切!”我嗤了一聲。
我媽倒是有些尷尬了:“莫大嫂,不好意思,錦繡就是這麼個脾氣……”
莫大媽撇撇嘴,又轉過頭,一副喜不自勝的表情的看着保溫箱裡的嬰兒。
不過不得不說,初生的嬰兒……真醜!
聽着莫大媽他們在嘰嘰喳喳的討論着要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我又開始爲蘇荷姐姐感到不值。
他們根本都沒有期待過這個孩子,所以事先也沒有想過要給這個孩子取什麼名字——這會倒是想到要給這孩子取名字了?
“我覺得吧,還是姓柳最好,”我‘摸’着下巴,“叫柳絕情。”
我媽又扯了一把:“好了,錦繡就你話多!”
我瞄了莫大媽一眼,發現她已經完全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我是覺得嬰兒沒有什麼好看的,所以又轉身回蘇荷姐姐的病房外等着了。
沒一會,我媽也過來了。
“錦繡,你今晚準備就在這裡守着?”我媽坐到了旁邊。
“我不守的話,誰來守啊!”我一聳肩,“難道你指望他們來守着嗎?就算要守,他們也只會守着那個孩子的吧!”
我媽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正好你暑假……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明天早上我來接你的班。”
“媽媽,你真好!”我抱着我媽的胳膊蹭了蹭。
我媽白了我一樣:“還不是擔心你晚上會餓!你今天都沒有吃中午飯……待會我回家給你帶件衣服,在醫院晚上一定會着涼。”
“現在可是夏天!夏天!”
我媽壞笑了一聲:“夏季怪談什麼的……醫院恐怖故事什麼的……”
我嘴角立刻‘抽’搐了起來:“媽,我是你‘女’兒嗎?我是你親‘女’兒嗎?你用得着這麼嚇我嗎?不過……”我也壞笑了一聲,“我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