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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翔氣得面色通紅,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被哪家店拒絕過,這是當衆打他臉!
他不肯離去,當下就站門口罵罵咧咧:“什麼絕味齋啊,竟不讓客人進去,既然不想做生意,那就關門好了!”
蔣翔隨時隨刻都忍不住爲自己香滿樓吆喝:“各位,今日香飄樓推出特製醬肉,前二十桌都免費送一盤。”
蔣翔話音剛落,就聽到裡面有小廝道:“還有哪桌客人要添汽水?”
“這邊再來一杯汽水。”
蔣翔被氣得半死,這些人都是聾子嗎!
正此刻,吳管事從外頭急匆匆地捧着一副字進來了,差點就撞到了蔣翔。
蔣翔本就心情不好,轉身一個巴掌甩吳管事臉上:“敢惹怒了本公子,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吳管事臉色一變,口中驚呼道:“蔣公子,這可是我們絕味齋地盤,您怎麼能隨便打人”
蔣翔蠻橫起來根本就不講理:“本公子就是打你,怎麼了?!”
吳管事眼見着他又要打他,忍不住縮了縮腦袋:“蔣公子,您打小人沒有關係,但是這是陛下賜墨寶,您可要小心些。”
蔣翔中午喝了些酒,本就有些糊塗。
又聽到裡面不少客人那邊喊着:“這邊再添一杯汽水!”
“這邊也來一杯!”
他心中越發嫉妒了,汽水汽水,他們不過多個汽水,又有什麼了不起!
蔣翔當下從吳管事手裡將他這副字搶過來,給撕掉了。他聲音聽起來十分暴躁:“別拿皇上壓本公子,誰知道你從哪裡拿了張紙來濫竽充數!”
吳管事怔怔地看着落地上白紙,脣色發白,他顫抖着手指指向蔣翔:“蔣公子,你竟然撕掉了皇上墨寶!你你你……”
吳管事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跟蔣翔身邊李公子從地上撿起半片頁面,對着這個印章就笑:“哈哈,山居老人,這誰啊……竟敢說是皇上……”
李公子才笑到一半就僵住了!
說起來,很多世家都是知道,皇帝外出時候,一向以山居老人自稱。
“山居老人?”蔣翔剛纔得意消失無蹤,他手足冰冷,他李公子手裡搶了過來。
待他看到上面印章:“真是皇上……”
吳管事指着蔣翔:“蔣公子,你實是太過分了!你竟然冒犯皇上!”
蔣翔額頭上沁出了密密冷汗,下意識地就要走。
“這是怎麼了?”就此刻,夜非旭從絕味齋裡頭走了出來,他有些不滿地看了吳管事,“不過讓你去取來父皇墨寶,動作怎麼這樣慢?”
“四皇子,皇上墨寶被蔣公子撕爛了……”吳管事看着夜非旭,一副要哭出來樣子。
夜非旭這時纔看到墨寶被撕了,當下氣得雙眼冒火,他伸出手指指向蔣翔:“豈有此理,你竟然撕掉了父皇贈與本皇子墨寶!你眼裡究竟有沒有本皇子,有沒有皇上?!說!!!”他直接一頂大帽子就扣上了。
夜非旭語氣一聲比一聲重,他漆黑眼眸中透着一抹凌厲:“來人,將蔣翔給我抓起來!我要帶他去就見皇上!”
“四皇子,有話好好說!”蔣翔這才真有些害怕了,冒犯皇上這可是大罪!
“我們沒有什麼好說,你挑釁前,如今竟然撕掉了父皇贈與我們絕味齋墨寶,你還想抵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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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我也不是成心啊!”
夜非旭冷哼了一聲:“我管你是不是成心,墨寶是你撕!這麼多人都看着,走,見皇上去!”
夜非旭脣邊閃過一抹冷冽,這次可終於抓到蔣翔破綻了!
夜非旭親自命人壓着蔣翔往宮裡去,還沒走到宮門口,夜非陵就出現了。
原來剛纔蔣翔朋友見到蔣翔出事,就偷偷地將此時稟報給了夜非陵。
“且慢!”夜非陵皺着眉頭,“四弟,你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您來得正好,您得給我評評理!父皇給我們絕味齋賜名墨寶,我本派人取了要與友人觀賞一番。沒有想到這個蔣翔心存嫉妒,竟將這墨寶給撕了”
“不是不是!”蔣翔見到夜非陵過來,心中懼怕也就沒了,“大皇子,分明是他們管家故意拿着墨寶來撞我,我這纔不小心……”
夜非陵看向夜非旭,眼神中帶着淡漠無比笑意:“四弟可聽到了,你們可莫要隨便污衊好人,這分明是這個管家故意撞上去。”
夜非旭也不惱,輕笑道:“大皇兄這是打算聽信蔣翔一面之詞了?今日那麼多人看着,皇兄還準備繼續包庇下去?”
夜非陵看了一眼蔣翔,心中也知道這個小舅子向來愛惹麻煩。
他神色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四弟,能否給爲兄一個面子?”
“皇兄,我放了他,誰又放了我?父皇若是追究此事,您替我擔着麼?”
夜非陵聽罷,冷哼一聲,他可不想理這個爛攤子!
蔣翔畢竟不佔理,老四這麼氣勢洶洶,若是他也扯進去,父皇難免對他有想法。
夜非陵想到這裡,索性甩袖不管:“這件事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不管了!”
蔣翔剛開始還以爲大皇子會管這件事,沒有想到他竟就這麼不枉不顧地走了!
“姐夫,姐夫!”蔣翔衝着夜非陵背影喊了幾聲,他竟都沒有回頭。
蔣翔這下心裡也有些害怕了。
“你以爲仗着皇兄就能胡作非爲了麼?”夜非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笑了一聲,“走吧,這次你犯了大罪,誰都救不了你!”
蔣翔神色越來越恐慌,連大皇子這次都不保他,牙齒也有些發顫:“四皇子,還望您饒恕!”
夜非旭看了他一眼,脣邊泛出淡淡笑意:“一句你不對,這事就揭過去了?那你撕壞了父皇墨寶,這罪誰擔着?”
蔣翔眼見着城門口越來越近,心中越發着急:“四皇子,只要你不將我送到宮裡,你要怎麼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