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雯此話一出,花非霽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就像是快要下冰雹了一樣。額頭上青筋隱現,一雙桃花眼遽然射出充滿危險的光芒,軒轅雯頓時被駭了一跳,連忙抿了抿脣,不敢發出一聲聲音。
旁邊的嶽靈惜原本就爲剛纔黛麗絲親近花非霽的事情而一直悶悶不樂,此刻被軒轅雯話語一引導,嶽靈惜頓時心中怨尤更甚。
花非霽眼見如此,頓時心中一陣焦急。當下它對軒轅靖和軒轅雯道:“麻煩兩位迴避一下,本少主有話和惜兒講。”
軒轅靖和軒轅雯聞言,只當作充耳不聞。花非霽見狀幾乎遊走在暴怒的邊緣,但是理智最終強迫他冷靜下來,因爲現在惜兒絕對不願意看到他和軒轅靖大打出手的情景。於是,花非霽漸漸將滿腹的怒氣壓下,隨即勾脣冷笑道:“軒轅公子,本少主和惜兒有些私話要說,你不迴避難道是對自己一點兒自信都沒有嗎?怕我和惜兒說幾句話就會叫你慘敗?”
此話一出,軒轅靖頓時嘴角一抽,怒極反笑道:“花少主,你未免對自己太自信了。好,我現在就離開,不過請花少主記住,你一日沒有和金銘公主拜堂成親,那麼金銘公主就不是你的人,所以我也有追求金銘公主的權力。花少主,我要跟你公平競爭。”
“呵呵,本少主只希望軒轅公子你到時不要輸得太慘。”花非霽淡淡地勾了勾脣。
曾經的慕夕辰、葉問塵、蘇之瑾曾都揚言要和他公平競爭,可是到頭來那些人還不是都敗給了他。這一次軒轅靖也絕不例外。
“哼,花少主話可別說得太慢了!”語畢,軒轅靖不再和花非霽多言,帶着軒轅雯揚長而去。
這時嶽靈惜將花非霽直接當成了空氣一般,正要扭頭而去,誰料花非霽這個時候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臂。嶽靈惜頓時微皺着眉頭,冷然道:“花少主,所爲何事?”
此刻嶽靈惜一雙眸子帶着冷漠的寒光,完全將眼前的花非霽當成了陌生人一般。花非霽見狀,只覺自己的心猛得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痛得他幾乎有些呼吸不來。
下一瞬,就在嶽靈惜毫無防備之際,花非霽攬住她的腰,側身將她按到旁邊的牆上,一手撐住牆面,兩張臉貼得極近,近到嶽靈惜可以清楚感覺到花非霽急促的呼吸吹拂到自己的臉上。
嶽靈惜一怔,擡頭只見此刻的花非霽就像是一隻被激怒了的豹子一般,原本迷人的桃花眼充斥着是熊熊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嶽靈惜也燃燒起來一樣。
此刻,花非霽周身都散發出十分危險的氣息,強烈的壓迫感讓嶽靈惜身子有些僵硬起來,呼吸也全亂了章法。喉間像堵了什麼,她想說什麼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嶽靈惜自認識花非霽以來,第一次看到花非霽如此暴怒的樣子。嶽靈惜頓時心中暗叫不好,剛要想辦法脫身,誰料便在這時花非霽倏然低首吻住她。
“唔……”
毫無防備的脣被壓住,花非霽十分霸道地在嶽靈惜的脣上反覆啃咬,貝齒在嶽靈惜那嬌嫩的脣瓣上啃咬着,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嶽靈惜的脣瓣緩緩漾開,如電流一般飛快地傳遍周身。理智告訴嶽靈惜她要反抗,可是不知爲何她一向引以爲傲的意念竟然在這一刻向她罷工,她的眼底已經漸漸由起初的震驚之色換上了迷離和嫵媚。
花非霽十分強硬地攫取着嶽靈惜嘴中的芬芳,這個吻綿長而充滿激情。嶽靈惜只覺得一陣昏天搶地。她肺裡的空氣像是被榨乾了一般,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充斥在她的大腦中,讓她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這一刻,嶽靈惜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潮水捲到岸上的小魚般失去了水分。就在嶽靈惜幾乎懷疑花非霽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謀殺她時,花非霽卻在這時鬆開了她的脣。
原本屬於她嬌嫩的脣已經被他吸吮啃咬得紅腫起來,不過卻更加的性感迷人。花非霽見狀,新一波的浪潮又席捲而來,在他的身體裡不斷翻卷奔涌。
於是,幾乎沒有留給嶽靈惜喘息的機會,花非霽那火熱的脣不知足地蔓延到了嶽靈惜的頸上,彷彿要把壓抑的怒火和委屈通過現在的方式全部傾瀉/出來一樣。他的手扯開嶽靈惜的衣領,嶽靈惜剛剛感到一絲涼意,立刻被他的脣舌覆蓋吞噬。
花非霽的這個吻甘甜中似乎又隱隱帶了一絲苦澀。現在他都不知該拿眼前這個女子怎麼辦纔好,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
此刻嶽靈惜雖然已經有些心神搖曳,但還是感到來自於花非霽投入的所有情緒,似乎想要將無盡的對她的愛通過這樣一個綿長而霸道的吻表現出來,隱隱地她還感受到了花非霽心中的不安、悽惶,甚至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委屈。
嶽靈惜頓時心中一陣動容,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對花非霽造成這樣的壓力,只憑黛麗絲對花非霽親近,就將心中的醋意全都轉化成怨怒撒在花非霽身上,似乎有些太不蠻橫無理了。
感受到了嶽靈惜的分心,花非霽似是懲罰般狠狠吻了一下嶽靈惜,回過神的嶽靈惜頓時不敢再胡思亂想,花非霽這才心滿意足,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像是揉進了無數小星星一般,熠熠生輝。
一念至此,此時此刻,連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這對意亂情迷中的戀人感染而變得曖昧起來。誰料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大煞風景的腳步聲,隨即響起黛麗絲飽含幽怨的聲音,“花少主,你怎麼能撇下黛麗絲跑到這裡來呢?”
花非霽和嶽靈惜聞聲頓時鬆開彼此,嶽靈惜嘴角狠狠一抽,心中一陣納悶。之前她看過軒轅靖找人繪製的黛麗絲畫像,雖然眼前的女子的確和黛麗絲長得一模一樣,爲何她竟然總覺得眼前之人有些不妥不處。
想到這裡,嶽靈惜的心裡劃過一抹猶疑,難道真的是因爲黛麗絲親近花非霽,所以她纔會對黛麗絲心存芥蒂嗎?
一向冷靜的嶽靈惜此刻也無法思考,只覺得只要是有關花非霽的人和事她總會喪失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分析能力,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她在心中嘆息一番,擡頭一雙眸子不經意地掃過花非霽,只見花非霽微皺着眉頭,眉心現出兩道淺淺的褶皺。微垂着眸子狹長的眼睫毛掩去了他眼中的神色,讓人無法窺探出他內心的想法。
嶽靈惜下意識地咬了咬脣,現在她總覺得自己跟個怨婦一樣,也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情磨人。
此時此刻,她和花非霽兩人心中各有所想,黛麗絲很快地轉過一叢花樹來到兩人的面前。眼見花非霽並未出聲應她,黛麗絲臉上的委屈之色更加濃重了。
“花少主,不好意思,看來是黛麗絲讓你爲難了。”黛麗絲說話間眼眶泛紅,豆大的淚水在眼中打轉,欲落未落,楚楚可人。
嶽靈惜和花非霽見狀,脣角都是微不可見的一抽。尤其是花非霽,一雙桃花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一直以來他都對那種哭哭啼啼的大家閨秀沒有一絲好感,若是其他女子他早已冷面相向,可是偏偏眼前的黛麗絲身份特殊,身體裡寄居的是素渃的靈魂。這看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花非霽一陣頭疼,真不知自己應該如何自處。
“黛麗絲姑娘,畢竟男女有別,花某爲了考慮到你的清譽,所以有諸多不妥,還希望黛麗絲姑娘能夠體諒一下。若是姑娘覺得身邊少人伺候你。那麼花某可以爲姑娘找兩個僕人來伺候姑娘。”花非霽雖然言語客氣十足,但是隱隱地透出一抹淡漠疏離。
不得不說剛纔花非霽的表現,已經是他最大的容忍程度了。沒有人知道花非霽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剋制自己沒有發火的衝動。
嶽靈惜聽言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心中卻不由得產生一抹猶疑。黛麗絲是爪哈國的三公主,按理來說從小就該接受良好的教育,可是不得不說現在這個黛麗絲的所爲表現得實在有些有失一國公主風範。她真不知這個黛麗絲是一向性情如此還是婦德缺失。